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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吗?”
  这一刻,牛可清脑袋一声轰鸣,似悲似喜。
  岸边辉煌的夜景倒映着,给江面笼罩了一层金色的雾霭,到处是喧嚣嘈杂的车马人流,唯独这一小寸地方,这个男人孤独得很。
  所谓的不求回报,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爱就是这样的,自己一旦生出一丁点感情,就无法不期待从对方身上获得同样的感情。
  哪怕只是一点,哪怕是摇尾乞怜。
  对方一个回电,就能叫他着了迷、入了魔,疯狂地喜欢,疯狂地贪恋,不疯魔不成活的那种。
  眼前的模糊渐渐扩大,牛可清对电话里的人说:“我现在站在桥上,这里的雾好大。”
  古伊弗宁顿了半晌,没有问他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去桥上,只是轻声问了句:“不冷吗?”
  牛可清不回答他,而是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也好想变成雾啊,这样......就能一直笼罩在古医生身边了。”
  电话那头久久地沉默着。
  他们就这样隔着一个电话,双双如同深夜般寂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电话里传来古伊弗宁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气。
  末了,他只说:“雾终究会散的。桥上冷,快回家吧。”
  下一秒,电话挂了。
  夜又暗了些,牛可清一个人站在桥上,仍保持着将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独自听着里面的声音。
  “嘟——嘟——嘟——”
  天地苍茫,耳中就只剩下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好刺耳,好漫长。
  到头来,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江岸灯火流明,牛可清长久地立在桥头,脚下踩着一方冰雪,既悲亦哀。
  桥上确实冷,风还很大,吹得人眼睛酸涩,很想很想落下泪来。
  心里有什么?
  有疲倦、孤单,哭出声的冲动,和一份想要爱的渴望。


第46章 被爱的天赋
  “你看眼前的红叶,有了距离才更灿烂。走近了,反而变成了不红不黄的、脏乎乎的叶子。”
  ——《玫瑰门》
  牛可清在电话里说的话,语意朦朦胧胧,古伊弗宁虽不能完全听懂,但多多少少能从中感受到一些情愫。
  那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他就是知道,不对劲。
  他在这方面的戒备心太强了。
  古伊弗宁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约炮多年,对他产生过感情的炮友很多,因产生感情而提出要恋爱的也不少。
  对此,他通通是立马“say no”,第一时间断绝来往,以绝后患。
  在他看来,爱情是束缚人的绳索,像他这种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浪子,是不会被谁绑着的。
  对伴侣忠诚?对关系负责?这么累人又傻.逼的事,他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古医生的心里一直有个扫描仪,用以时刻监控别人和自己的心,只要一多出类似爱情的东西,他心中的警铃立马作响。
  这回,警铃响了。
  不只是检测到牛可清的心有异样,他自己的也有。
  直觉告诉他,这段关系开始掺杂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就像清水中撒了沙粒,这水还能喝吗?
  所以他把电话挂了。
  这是个“下不为例”的警告。
  牛可清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他......没有收敛。
  他不想收敛。
  既然下定了追爱的决心,就没有回头路,不努力地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自从那晚后,他对古伊弗宁愈发地好,方方面面体现出温柔、热切、关怀,将殷勤献得不露声色,非常有技巧地刷存在感。
  古伊弗宁的内心警铃大作,若放在从前,他肯定当机立断,马上结束关系,但对牛可清......
  他似乎做不到这么狠绝。
  牛医生是他遇见过最契合的床伴,能满足他在床上的一切需求,这样一个完美的床伴,叫他怎么舍得轻易丢弃?
  于是,这个如狐狸般的男人,运用起他骨子里的狡猾,开始谋划如何逃避,如何为自己预留一条退路。
  方法其实很简单。
  相比捅破这层窗户纸、造成无可挽回的尴尬局面,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更为“明智”的做法——
  装作不知道。
  是的,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忽视那份明晃晃的爱意,不去提也不去问,厚着脸皮装傻装无知。
  然后继续享用床上的美味。
  而牛可清,他并非容易应付的人,对于不恋爱只上床、不走心只走肾的古医生,他自有一套怀柔计策——
  不强迫,不给压力,温水煮青蛙,细火慢炖出佳肴,慢慢地哄,让对方逐渐陷入温柔乡。
  牛医生鸡贼得很呢。
  如此一来,他们俩就像博弈的双方,用尽心机和心计,一个想着把对方往自己怀里勾,一个防着对方把自己往坑里带,谁也不甘于下风。
  可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
  天气越来越冷,日子越过越锋利,拉锯战在持续进行中,并渐渐白热化。
  这天,在古伊弗宁家做完之后,牛可清没有立即离开,他厚着脸皮说自己饿了,要借厨房一用。
  他似乎把这个家当成了他们共有的巢。
  古伊弗宁膈应得慌,但也没直说,绕着弯子问他:“怎么忽然有做饭的兴致?”
  “你不是说我做菜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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