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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已无法浇灭古伊弗宁的盛火,牛可清实在太秀色可餐,反倒成了一罐助燃剂。
  于是,男人像一只躁动的野兽,将牛可清死死地摁在了床上……
  *
  足足两个小时,牛可清像做了一场高烧不退的噩梦。
  渐进式升温,一点一点地自我燃烧,酥.软的身体在高温中徐徐升腾,害得他差点连命都赔了进去。
  古伊弗宁躺在旁边,已经累得睡过去了,扛着副病体还做激烈运动,确实要被掏空。
  牛可清要惨许多,他趴在被褥上,脸色如尸体般苍白,细长的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后面一阵撕裂的疼痛,疼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才,古伊弗宁烧得神志迷迷,高温令他亢奋得失去了分寸,力度加重好几倍,渐渐演变成不管不顾的方式。
  可怜的牛可清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仿佛被一把利刃深深地凿开,切碎他整副身体。
  他很痛苦,甚至叫出了凄楚的哭腔,如同垂死之人在卑微求生。
  可他没有喊停。
  因为他喜欢古伊弗宁,所以他能忍受任何痛苦。
  不,应该是说,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他早就经历着比这痛苦一万倍的事了——
  他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
  那刻,牛可清在心里不断地嘶喊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但他没有说出口,不敢说出口。
  而对方也没有放过他。
  古伊弗宁的身体是热的,心是冷的;牛可清的身体是冷的,心是热的。
  多相配的一双人,他们互补得完美。
  在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那刻,牛可清甚至滋生出一个畸形的想法:
  或许我就是个自虐的变态吧。
  他甘愿做一只被烈火包围、灼烧的飞蛾,扇着薄如蝉翼的翅膀,热烈地、痛苦地朝那抹明焰扑去。
  快到零点的时候,牛可清缓过来一些,他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夜,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他去拧了条热毛巾,为古伊弗宁擦干净身体,又给自己清理了一下。
  准备离去前,他秉着呼吸、悄悄地在古伊弗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仅一个吻罢了,他炙热的爱意便蒸腾而上,化为无数扭曲的歧念,终究只能压抑在心里。
  没想到转身时,他被睡梦中的男人一手抓住,搂进了怀里。
  “喂......”牛可清发了个气音,没忍心吵醒他。
  古伊弗宁紧紧地抱着他的一条胳膊。
  因为发烧,男人浑身烫得不舒服,睡也睡得不安稳,下意识地抓住了能让自己心安的东西。
  牛可清犹豫着,想把手臂抽出来,然而对方轻昵地发出了一声梦呓:“陪陪我……”
  眸色颤了颤,牛可清用指腹扫过男人的浅发、眉峰、鼻梁,最终还是没忍心说出那句:我得走了。
  他知道自己该推开对方,是啊,本该及时离开的,因为他不是一个保姆,也不是一个陪护,更不是......
  古伊弗宁的爱人。
  可是他躺了下来,像一只顺从的动物。
  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人,他此刻流露出的爱意,才是最最似水似火的。
  他曾妄想把自己的喜欢掩盖起来,放进冷藏库里冷却一段时间,让它自然而然地消失......
  多可笑多荒诞,喜欢怎么能藏得住呢?
  壁灯下温柔缱绻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他满腔的情意,爱无所遁形。
  偷偷地,牛可清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我,爱,你。”


第45章 雪夜桥头
  “我的疲倦和这股想哭的冲动,这种孤单和这份想要爱的渴望。”
  ——《加缪手记》
  睡了一会儿,牛可清想去趟卫生间,他从床上起来,因为怕吵醒身边的古伊弗宁,他连灯都没打开,蹑手蹑脚地摸着黑去。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灯忽然“嘭”的一声亮了。光线有些刺眼,牛可清立马抬起小臂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我吵醒你了?”他轻声问。
  “牛医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古伊弗宁的嗓音有点低哑,是感冒带来的后遗症。
  牛可清赤着双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有些尴尬:“......不是你让我留下的吗?”
  古伊弗宁一怔。
  刚才烧得脑袋发懵,他说了什么连自己都不记得,现在忽然醒来,已经忘记了那句让牛可清陪陪他的话。
  他很少让炮友留宿,于是想都不想就说:“不用了,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薄薄的眼皮低垂着,似有些倦色。
  牛可清沉默了,其实他愿意彻夜照顾对方,甘愿把隐秘的喜欢化作无声的守候,不求回报。
  可是对方没给他机会。
  男人遮挡眼睛的手臂没有放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是红了,不大想让对方看见。
  怕丢脸。
  哽了半晌,牛可清才开声:“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爱得深又怎样,只要对方一句话,就能轻易将你打发掉。
  从古伊弗宁的家里出来时,牛可清有些狼狈。如此端端君子,却要落荒而逃。
  他害怕自己的在乎、喜欢被古伊弗宁看出来,害怕自己守不住最后一丝尊严,所以变成了一条懦弱的蛆虫。
  多可悲,在床上亲密无间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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