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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毕敬地向死者默哀了三分钟,接着抬手掀开了死者的喜服上衣。
  死者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水泡,密密麻麻的像是一朵莲蓬。
  储荣又摸了摸死者的头发,缩回手的时候橡胶手套上粘了大量发丝。
  “头发干枯易脱落,体表出现腐败水泡,死亡时间一周左右。”说着,储荣又从工具箱中拿出眼底镜,翻开死者的眼皮。
  “角膜高度浑浊,已经看不清瞳孔,眼结合膜严重自溶,初步推测死亡时间超过三天。”储荣用眼底镜照了照死者的眼球,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具体死亡时间呢。”祝玉寒凑过去看了眼,又马上把脑袋缩回来。
  “这个,如果不做进一步解剖很难判断,毕竟受制约条件太多,我也不能将书本上的知识生搬硬套,但是单从体表现象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超过三天并处于一周内。”
  储荣最后取了死者口腔内黏膜装进玻片打算回去做进一步检验。
  “另一具尸体呢?”他又望向另一具棺材。
  祝玉寒和傅怀禹二人赶紧将棺材板盖回去,接着关掉了狼眼手电,低声道:“另一只是空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回去和你解释。”
  收拾好工具,储荣又四下打量一番现场,正当他盯着墙上一处霉斑发呆时,却忽然被人扯住了衣服,大力拉向外面。
  傅怀禹一手拉一个人,死命向前跑。
  两人皆惊,差点叫出声。
  “怎么了。”祝玉寒小声问了句。
  “有人,快走!”傅怀禹低声道,声音急切。
  祝玉寒愣了下,刚要回头查看情况便被傅怀禹按住:“不要回头,先离开这里!”
  三人心跳如雷,急匆匆跑回了基地,又随傅怀禹“不走寻常路”的从窗户里翻进了房间。
  傅怀禹拉上窗帘,关了灯。
  祝玉寒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一张嘴,声音都跟着抖:“你说有人,是什么人。”
  “我没看清。”黑夜中,傅怀禹这样说,“但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是谁。”
  傅怀禹平复了呼吸,摸着黑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接着道:“悄悄出门,去储荣房间,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神秘兮兮的傅怀禹把两人弄得心神不宁,他们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只好照做,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去到了位于二楼的储荣的房间。
  储荣走到窗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们被人盯上了。”储荣随手拉好窗帘,回头这样说了一句。
  “到底是谁,你快说,急死我了。”傅怀禹一直卖关子,祝玉寒就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恨不得把他嘴撬开。
  “在你手机中植入病毒的人。”良久,傅怀禹缓缓开口。
  “所以到底是谁在我手机中植入了病毒。”祝玉寒瞬间没了耐心,他抓起傅怀禹的衣领,俯视着他,“那个人叫什么。”
  但接下来傅怀禹的一句话,才是真正令人愕然的恐惧。
  “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杨队长。”
  祝玉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抓住傅怀禹衣领的手渐渐失了力,垂了下来。
  “何来此见。”听到这个答案,就连储荣也忍不住追问起来。
  傅怀禹深吸一口气,接着笑了,笑容落寞而凄凉:
  “我其实特别赞同一句话,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比较幸福,太叩源推委反而没好处。”
  储荣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句话也深表同见。
  “关于河中浮尸案,我大概听童嗣讲了下,到我来到永安当天下午尾随你们走访土楼居民开始,我就已经觉得杨队长很不对劲。”傅怀禹盯着房门,娓娓道来。
  “其实你和储荣搭档这么多年,对于正常的法医验尸程序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或许是你一直抱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所以才没有察觉,这么久了,河中飘浮的女尸身份却一直未解,土楼就这么几户居民,而那具女尸很明显和冥婚有关,但当地居民甚至是警局就此人身份从未做出正面回应,你不觉得,他们都在刻意隐瞒什么吗?”
  经傅怀禹这么一提点,祝玉寒猛然记起,当日下午随杨队长一道走访土楼居民时,曾经碰到那个喜好模仿他人的精神有异常的男孩,而那男孩当时说了一句:
  “不能让你哥哥死不瞑目啊!”
  尽管没有足够证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男孩是在模仿那百岁老人。
  自己当时对男孩模仿的这句话确实起了疑心,但杨队长却一句“别太在意他的话”给搪塞了过去,作为一个刑侦警察,真的能对这细微的线索得过且过么。
  并且还有一个差点被自己遗忘的细节,就是在走访土楼居民之前,杨队长看到自己独身一人前往时问了句“那位傅组长不来么”,在得到自己否定的答案后,他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变化。
  怎么说呢,仿佛一瞬间释然了。
  细思极恐,现在想来,这杨队长绝对是在向自己隐瞒什么,当自己主动请缨留下协助破案开始,他就已经在消极磨洋工,甚至是封锁一切风声。
  而今晚自己之所以找储荣过去验尸,是因为自己曾经听说冥婚的其中一个条件是,婚礼要在死者头七举办,这与当时卢仕朝所说的大哥在去年去世严重不符。
  如果死者的死亡时间真的在四五天左右,那么在近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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