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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范围很窄,只有一方白到晃眼的天花板,恍惚间那穹顶似在远去,在天际刮起呼啸的雪风。
  他身侧有一台电休克治疗仪,大概就是雷电法王杨永信的那种,仪器顶端有规律地闪烁着红光,但那一闪而逝的颜色却毫无温度,像泼在冰面的血。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宫先生对他的仁慈,没有一直开着电击器,那仪器并不是时时启动的,它只在拘束环感觉到一定压力的时候开启——也就是秦川试图挣脱的时候。
  但只要秦川乖乖躺着,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秦川体内麻醉剂的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但肌松剂大概是新打的,让他很难提起力气来,但他休憩片刻,还是试着同时抬起一手一脚。
  拘束环内部缓缓转动,柔软的垫片退开,露出狰狞冰冷的金属导电层,紧紧贴在秦川的手腕脚踝处,看不见的电流像是受了刺激的蛊虫,密集而飞速地钻进皮肤。
  明明接触面积只有几平方厘米,但秦川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的电弧呲溜钻进皮下,将饱满的细胞化作飞灰,将肌肉摧毁成焦土,电得骨骼滋滋作响,再顺着神经中枢恣意入侵大脑,再无可遏制地将所有痛觉的神经递质由大脑回馈给躯体。
  脊背上被碎瓷片扎破的细小伤口本被处理过,但抵抗电击疼痛时肌肉紧绷,不消说,那些伤口定然已经崩开了。
  万蚁噬心,不过如此。
  冷汗和丝丝血迹浸透了手术床上的薄床单,秦川闭着眼狠狠喘息,仿佛破解了设计师终极难题之五彩斑斓的黑色斑块。
  现在他大概知道了,如果一处拘束环检测到来自秦川的压力,会被宽容地视为误触,除非压力极大;只有当两处或三处同时检测到的时候,电击仪才会启动。
  姓宫的似乎并不想折磨他,只是束缚、警告为主。
  在能勉强保持清醒的时间里,秦川设想过很多次如果那个脑子有病的同性恋上自己的话,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但他始终来不及想好。
  秦川从电击的余韵中恢复过来,就听到脚步声。
  规律、沉稳、上好牛皮鞋底踩在大理石砖上的声音。
  宫先生走过来,升高了手术床的上半部分,然后挨着秦川的左腿在床边坐下了。
  秦川注意到,宫先生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了,又是一身行头抵年薪的高定西装三件套,居然还打了领带,蓝宝石领夹熠熠生辉,衬得整个人挺拔优雅;头发一丝不乱,眉目深刻,五官分明,轮廓锋利,但唇角微翘,像个刚参加完国际峰会的贵族——但这个绅士的下身正撑着帐篷。
  秦川发自内心地佩服他,这时候居然还保持着某种绅士风度。宫先生完全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但宫先生不但没有,反而把秦川放在了勉强能和他平视的角度——虽然这样一来,他高高吊起的右腿就显得更滑稽了,但宫先生好像完全感受不到。
  宫先生温和地看着秦川,打量着他汗湿的俊逸面容。虽然秦川身上什么都没穿,但宫先生就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只看秦川锁骨以上,以示这是一场平等的对话:“秦老板,舍利在哪里?”
  那一瞬间秦川心里划过非常奇怪的念头,他能感觉到,至少这一刻的宫先生,并不像他之前表现的或者之后行动的那样,对自己有欲望。宫先生问这句话的时候就真的只是在问这句话,没有期待,也没有威胁。
  秦川的喉结动了动,但他的声带像是年久失修的磁带或者生锈的齿轮,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声音。
  秦川咬紧牙关,试图控制自己的喉咙,从宫先生的角度来看秦川他面色简直苍白得像水洗的钧瓷,眼睫和鼻梁在脸上打下些微阴影,唇色淡得像是胭脂用尽后盒底的残色。
  肌松剂会抑制神经,包括发声器官。但宫先生好像忘了这一点,凝视着秦川,似乎是在疑惑秦川为什么没有回答。
  ……
  “在鼠蹊部接通26-30伏电压应该可以帮秦老板兴奋起来。”
  秦川舔了舔嘴里电击时咬破的细碎的伤口,彬彬有礼地刺了一句:“宫老板这么了解,不会是曾经试过吧?”
  没想到宫先生点了点头:“是的,这个数据是基于在我本人身上的实验得出的。秦老板有兴趣试试吗?”
  “……”秦川阖眼:“宫老板,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做这种实验,但我对您和您的建议都没有兴趣。”
  宫先生俯身,那双黑曜石般冰冷的眼珠里映着秦川此刻如砧板鱼肉般的弱态,又问了一遍:“舍利在哪里?”
  秦川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好吧。”宫先生解开了领带:“希望秦老板下面的嘴和上面的一样紧。”
  似乎是为了显示公平,宫先生把自己的衣服也全脱了。秦川看到他肩上有一大块淤青,是硬生生撞开实木椅子的时候造成的。
  宫先生整具身体都白得不像话,所有肌肉分布都跟雕塑师调整过无数次似的,胸腹肌都完美对称,唯有那片淤青和挺立的尺寸可怕的玩意让他看起来像个活人。
  ……
  秦川腰上被溅到了几滴浊液。他能明显感觉到宫先生并没有爽到,这令他非常迷惑。
  宫先生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复杂目光看着秦川,半晌,用搂过秦川腰的那只干净的手替秦川将汗湿的额发拢到耳后,温和地问:“秦老板,我有个提议。我让人给你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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