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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一时玩心大起,翻过窗子,拿起景仪的笔墨。
  景仪看看四周,着急却又不敢大声,压着嗓子问道:“魏前辈!你要干什么?!”
  魏婴草草写下:闭嘴!小心被发现!
  随后拿了一张新的纸,画了只长胡子的兔子,画完看看甚是满意,找景仪要了胶水涂上,虽无人能看见他,却也做贼心虚,轻手轻脚的拿着纸走到蓝启仁的身后,全屋的弟子都看着一张纸飘到了先生背后,啪的一下粘上。
  思追看见,想告诉蓝启仁,又怕他知道了责罚自己阿爹,将收好的课业放到先生桌上就赶快转身回去。
  蓝启仁睁眼:“交好课业就散学吧。”
  弟子们起身恭敬施礼后有序的走出兰室,一出去就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不急着走,就在兰室周围晃荡着。果不其然,片刻后,兰室传来蓝启仁愤怒的一声:“魏无羡!”
  自魏婴的身份被公开后,蓝启仁着实变成了他的消遣对象。禅修课被剪了胡子、收课业被贴了纸条、沏好的茶经常不翼而飞。魏婴似乎只钟情于捉弄蓝启仁一人。用他的话讲:叔父一生呆板无趣,我这是帮他找些乐子。
  同样是看不见他的人,青蘅夫人的待遇就截然不同,比如走在路上会突然蹦到嘴边一颗糖、回到静室,还没抬手门就被打开、春天的时候随时会收到一束新采的野花。
  当然小辈之中的景仪也时常在好过与难过之间,像是之前忘带了课业会有人悄悄的送过去。但大多时间还是莫名其妙的被戏耍,洗好晒的裤子被泼上浓茶,害的整个云深不知处都认为十几岁的他还在尿床、原本第一口还好好的药膳,第二口就变得辛辣无比、被罚抄家规时候,好不容易写完的一篇,会突然被打翻的砚台染了大半字迹。
  思追则是受到最多照顾的,罚跪时候飘过来的软垫、夜猎时候'跟'去的'陈情'、不过每次问起'归室'的帕子,嘴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多上一块糕。
  某日……'归室'之中,蓝湛正准备入定禅修,小腹下方的衣服被一只笔杆挑了起来,蓝湛沉了口气:“魏婴,我看得见你。”
  魏婴没有停手,用笔杆继续探去:“嘿嘿,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呀。”
  蓝湛极温柔:“别闹。”
  此时门外来人:“忘机,方便进去吗?”
  蓝湛起身,魏婴并未躲开,下身还是撞到了笔杆,微微蹙眉,倒不是不悦,只是兄长来找,若有'变化'难免尴尬,整理了衣物,调息片刻:“兄长。”
  蓝曦臣进来,拿了几张纸放到桌上:“阿羡可在?”
  蓝湛:“在的,就在兄长旁边。”
  蓝曦臣温雅的笑笑:“多谢阿羡每次传'信',阿瑶有我的通行玉令,自可自如进出,阿羡就不必每次都来送信了。”
  蓝湛去看那些纸:
  兄长,金宗主来了!
  大哥!金宗主到山脚了!
  大哥,金宗主带了茶叶,蓝湛也喜欢的那种…
  兄长!阿瑶来喽到校场喽
  ……
  蓝湛看着这些字条,依稀感觉到了蓝曦臣每次见到这些时的尴尬,蓝曦臣:“还有…阿瑶每次来找我,也能收到一些字条……不、不方便给……他都自己处理了,没留下来……”
  蓝湛看了看站在蓝曦臣身边,还洋洋得意的魏婴,无奈:“魏婴!”
  魏婴见蓝湛语气有些急,立刻像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一脸无辜的样子凑到蓝湛面前,虚幻的手还有意无意的在刚刚笔杆撞到的地方拂过:“我知道错了,二哥哥~别生气了,你跟兄长说,我以后不给金宗主送小纸条了……”
  蓝湛拱手:“兄长,魏婴已经知错,忘机自会去领罚。”
  蓝曦臣拿出一根红色丝绳:“领罚倒不必了,不过叔父最近的确不太好过……我想、这个,日后让阿羡带在手腕,也方便来往弟子看到,免得冲撞了阿羡。”
  魏婴撅起嘴:“那多没意思啊~”
  蓝湛半哄半气的语气唤了一声:“魏婴!”
  魏婴接过红绳,缠在手腕上:“好吧好吧~”
  蓝曦臣看看红绳绕的宽度:“阿羡恢复的不错,感觉手腕还胖了些。”
  魏婴突然想到什么鬼主意,一个坏笑……
  蓝曦臣:“忘机,还有一事,莫家庄近日有妖邪作祟,虽然他们不在咱们姑苏庇佑之内,但他家主人派人求上门来,咱们也不好不管,能单独夜猎的弟子近日都派了出去,实在没有人手可以去莫家庄……”
  蓝湛拱手:“还请兄长回复那家主人,我明日便去。”
  魏婴拼命晃着手上的红绳:“兄长!兄长!我也要去!我要和蓝湛一起去!”
  蓝曦臣看着眼前晃得正欢的红绳:“若阿羡无事,便同去,莫家庄附近的风光甚好,正适合踏青。”
  蓝湛点头,心知兄长是怕留魏婴一人在云深不知处,还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捣蛋的事情,再气坏了叔父,遂应了一声:“好。”
  蓝曦臣走后,蓝湛坐回去:“魏婴。”
  魏婴耷拉着脑袋,凑过去:“二哥哥……我真的知错了……”
  蓝湛:“你给金宗主送了什么纸条?”
  魏婴不抬头,摆弄着手腕上的红线:“也没什么,都是些助人的好话……”
  蓝湛:“若是好话,为何兄长羞于开口?”
  魏婴:“我都是特意翻了书写给他的……”
  蓝湛不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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