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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忽然发现梳背上的那朵山吹花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还要鲜亮,用手轻轻抚摸,异常的柔和光滑,就像有人经常在那朵山吹花上轻轻抚摸,流连忘返一样。
  “陆生,你知道这里从前住的是谁吗?”
  稻垣拿着玉梳向夜陆生招手示意。
  夜陆生看了一眼玉梳,瑰丽的红眸闪烁了几下,头轻轻往一边撇过一点。
  ――这里是……
  尚还年幼的陆生被奴良鲤伴牵着,每次走到这间空屋子的时候奴良鲤伴就会止步不前,小孩子藏不住话,年幼的陆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奴良鲤伴没有回答,而是落寞的低下头,望向屋子的眼神复杂,还不是年幼的陆生能了解的。直到很久以后,陆生才明白,那种感情叫做“眷恋”。
  “我也不是很清楚。”
  陆生用近乎冷淡的语气回答道。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近乎揉碎在风中的呢喃,久久徘徊不散……
  陆生隐约的记得,自己的父亲奴良鲤伴还在世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在这间屋里待上大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允许其他人进去,无一例外,包括他和妈妈,自己的妻子若菜。那里就像是一个禁地,但对年幼的陆生来说,却充满了神秘。
  终于有一天,在奴良鲤伴进屋后,年幼的陆生偷偷地躲在外面,透着门缝向里瞧着。奴良鲤伴是背对着陆生坐的,但透过梳妆镜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奴良鲤伴手里拿着玉梳,轻轻地抚摸着,忧伤的好像快要落泪一样。
  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搭上来,陆生害怕的想要惊呼出声,却被捂住了嘴。
  “嘘~~”
  “爷爷?”
  扭头一看,奴良滑瓢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陆生点点头,奴良滑瓢才放开捂着陆生的那只手。
  奴良滑瓢瞟了一眼屋里,然后拉着陆生让他跟着自己走。
  “爷爷,爸爸为什么老是呆在那间屋子里?”
  走廊上,奴良滑瓢牵着陆生的小手慢慢踱步。
  “……那个嘛……你在长大些就会懂了。”
  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而且就算说了也不是那时的陆生可以理解的,奴良滑瓢就随便敷衍道。
  后来,奴良奴良鲤伴意外早逝,他的坟墓里并没有他的骨灰盒,只是放了几件他素来常穿的居家服,只是一个衣冠冢。他的骨灰盒,由奴良滑瓢领着陆生一起埋到了屋子正对面的那丛开的繁茂的白色山吹花下。
  填上最后一捧土,奴良滑瓢拉着陆生站了起来,静默片刻。
  “这下子,你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白色的山吹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仿佛在祭奠一样……
  “钩针女的事我还要去确认一下,先走了。”
  夜陆生起身,就往屋外走。
  “陆生,等等!那加奈怎么办?就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吗?”
  听到稻垣的话,夜陆生的身形一顿,然后回道:“我会让毛娼妓过来照看她,不用担心。”
  看着夜陆生头也不回的身影,稻垣拿着玉梳的那只手尴尬的垂了下来,讪讪的问道。
  “魔君,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还不是迟钝的无可救药啊。”
  魔怪摇了摇他白色的尾巴。
  陆生,对不起……
  稻垣垂头丧气的把玉梳放回抽屉里,肩膀都无精打采的垮下来了。
  “既然已经在伤口上撒盐了,再懊恼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找个时间诚心诚意的道歉来得实在,尽人事,听天命,感受到你的诚意,自然会原谅你的。还有,这次事后也给我长长记性,说话之前给我想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怎么说。我知道开头很难,毕竟你还是个半吊子的见习阴阳师,看起来就不怎么牢靠。”
  魔怪在稻垣那副样子,开口半是提点,半是损道。
  “嗯~~”
  听了魔怪的那番言论,稻垣半眯着眼睛看着装的一本正经以增加话的可信度的魔怪,下定了决心。“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找他道歉。”说风就是雨的开始行动起来。
  “白痴!忘记那个妖怪小子说现在有事吗?现在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来也不迟,他又不会跑。”当然,腿长在他身上,就算真的跑了我也管不着啊。魔怪不负责任的想到。
  “差点忘了,那明天再来吧。”
  稻垣恍然大悟的用拳头击手掌心说道。魔怪跳到稻垣肩上就准备一起离开。稻垣退出屋子,阖上门转身离去。
  “魔君,搭把手啊!”
  奴良宅的后院的围墙那里,稻垣艰难的攀爬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围墙好像高了点。稻垣不知道的是,上一次修补大门的时候,在鸦天狗的指挥监工下,奴良宅的围墙也做了一次大修整,砌高了不少。
  魔怪凭借着小巧的身体灵活的一跃而上,轻轻松松到了墙头上,稻垣则是一只手刚好抓着,另一只手怎么够也够不到,随时会摔下去。
  “不知道刚刚是谁大言不惭要爬墙的?”
  魔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稻垣的窘迫的样子,一点伸出援手的意思也没有。
  “……”
  稻垣被噎住了,话都说不出来。硬是挤出笑容,低声下气的说道。
  “魔君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拉我一把呢?”
  “上来吧。”
  稻垣看着魔怪伸到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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