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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英挺的鼻梁下是薄而锋利的双唇。
  美人心中一动,伸指轻抚暴君睡梦中蹙起的眉心。
  之前他为暴君诊脉,已经反复确认过,他并无任何失忆的迹象。
  可是他又为何要骗自己?美人想不明白,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暴君虽然没有失忆症状,但那复杂凶险的脉象却比寻常的失忆要令人忧心的多。
  他望着暴君眼下淡淡的青黑,心知那是睡眠不足之人才有的症状。
  他在药中加了几味安神助眠的药,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睡上一觉。
  然而暴君在睡梦中蹙起的双眉,却似乎在昭示这并不是一个安稳的梦乡。
  38.暴君被魇住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梦中,却醒不过来。
  所以他只能被逼着再重温一遍那些被他埋葬在心底里最不愿提起的记忆。
  漆黑的宫殿里未燃火烛,躺在床上的身影似乎正经受着某种折磨,尽管已经极力忍耐,还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陛下?”宿在外间的宫女听见响动,掌灯走了进来。
  暴君猛地睁开眼,那是一双被血红遮挡的双目。
  掌灯的宫女在他眼中被扭曲成了梦魇的样子,他一把摘下床头的宝剑,利刃出鞘。
  直到温热的血溅到了他的脸庞,暴君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眼前,满室的宫女内监跪了一地。
  身后,未干的血迹还在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暴君扔了剑,浑浑噩噩地走出寝殿。
  从那日之后,夏国国君的寝殿再也没有人近身伺候。
  39.暴君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噩梦侵袭了。
  一开始只是一些简单的噩梦,不足以到难以成眠的地步,暴君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夜里,他失手杀了一名宫女。
  那年他十七岁。
  他逐渐开始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
  暴君遣散了自己寝宫所有贴身伺候的宫人,可他暴虐的性情却并没有因此得到改善。
  甚至有时候即使在白天也会打杀犯了一点小错的宫人。
  又在管里衣溜韭灞寺肆吧舞妻,第二天清醒过来。
  每个夜晚,那些被他无辜杀过的人、失手犯下的血债,都会来梦境里找他。
  如此反复。
  夏国国君的暴君之名传得天下尽知。
  暴君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可他寻遍天下名医,试尽了几乎一切办法,也没让自己的状况好转半分。
  就在暴君准备放弃,从此心安理得做个暴君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他自称是名云游四海的散仙,一年前突然出现在夏国的宫殿里,宣称自己有办法治好夏国的国君。
  40.暴君一开始并不相信他的话,毕竟在他之前,已经有无数个庸医大言不惭地说过能把自己治好,最后却灰头土脸地被赶出夏国宫殿。
  那人笑了笑,并不反驳暴君对他的质疑,只是丢给了他一道灵符,让他晚上就寝之前贴在床头。
  暴君将信将疑地贴了符,当晚果真没有邪祟前来侵扰。
  于是那散仙被封为夏国国师,有国师在,暴君的失眠之症已经许久没有复发了。
  直到一个月前,那灵符突然失效。
  国师说,是因为暴君命中的祸星出现了。
  暴君神魂有缺,才会在夜晚容易被邪祟侵扰,这灵符能防住一般妖邪,却防不住暴君命中注定的祸星。
  国师为暴君占了一卦,那些天象玄理之说暴君不懂,但他懂得国师的意思。
  只有祸星被除去,他这一生才能平安度过百岁无忧。
  祸星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枕。
  而临霁,就是他的祸星。
  其实暴君也是个小可怜(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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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41.他想起那日的皇家猎场,自己骑在马上,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林间有一头鹿正在低头喝水。
  那鹿毛色纯白,鹿角粗壮秀美,一双鹿瞳眸色湛蓝,周身若有异彩环绕笼罩。
  他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生物。
  然而国师的话言犹在耳,这头鹿就是他此生命中的祸星,只有它死了,自己才能活。
  暴君心下感叹一声,暗自惋惜,手上却利落地弯弓搭箭,箭尖对准了鹿的眼睛。
  鹿皮珍贵,若是这一箭能穿眼而过,倒能保留这一身雪白的皮毛。
  不知是不是暴君的错觉,就在他要松手放箭的那一刹那,那头鹿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似乎正看向自己。
  湛蓝的鹿眸中神色无悲无喜,却让暴君看得蓦然心惊。
  心脏像是被谁攥住了,涌起一阵无力的酸涩。
  然而就在他迟疑的片刻之间,一道破空声“嗖——”地在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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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分明还没有放箭。
  暴君迟钝地低头,一支利箭正插在自己心口。
  心下不知是惊怒还是庆幸,他握着弓箭的手无力地松开,身子一歪栽下了马。
  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暴君心中迷迷糊糊地划过一个念头。
  幸好自己那一箭没有射出去。
  42.“不要!”暴君惊坐起身,虽然明知自己最后没有放箭,但那凶险的一幕还是让他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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