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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肩膀一颤,扛不住这种酥麻的过电感,生怕仙道再偷袭他一次,用双手捂住了烧热的耳朵。心想仙道怎么古里古怪的。中邪了?
  恰巧有人敲门,流川想都没想就爬起来跑去开门了。
  小汐看到开门的人是流川,杏眼一弯,露出开心的笑容:“小哥,你睡醒啦?”
  他亲昵地挽住流川的胳膊:“走吧,跟我下楼,帮你验个孕。”
  “……”流川被仙道一顿哭一通吻,将可能怀孕的烦恼暂时缩小化了,小汐的一句话又把他的心情拉拽到了谷底,冷着脸挣开小汐的手,“我不验。”
  小汐哼了一声,跑到楼梯口大声疾呼:“大哥!小哥又不肯服从组织的安排啦!你快来管管他呀!”
  时生关火走出厨房。烦人。干脆明天提前回部队算了。接管那帮脑后生反骨的刺头新兵都比待在家里伺候两个弟弟轻松。
  24
  时生到了二楼,扫了眼流川的肚子,暗暗敛起威迫气场:“逃避有用吗?”
  流川倔着一张冰山脸,这件事由头至尾都怪不了别人,他只能跟自己较劲。
  仙道调整好情绪走到门口。
  “你出来干什么?”时生以为仙道还处在躁动期,伸手将小汐拎到身后。
  “我的躁动期结束了。”
  时生确实没有嗅到仙道的信息素,抬眸和他对上了视线。两人沉默不言,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什么。
  小汐抓着时生的衬衣探出头,看到仙道眼睛红红的,忍不住说道:“哎呀,小哥,你稍微控制一下你的火气嘛。哥夫昨晚被你家暴出来的淤青都没消,今天又被你打哭了。高等级Alpha再怎么皮厚结实也不能老是动手呀。”
  有时生挡在前面,小汐像是穿上了坚不可摧的铠甲,数落完流川,调转矛头指着仙道:“哥夫,小哥有孕在身,你得让着他呀。不要成天逗他欺负他,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时生扭头:“小宝,你越来越啰嗦了。”
  小汐立刻闭嘴收声,仰起头冲时生乖巧微笑。
  时生掐了把他的脸,转身下楼。
  走到客厅,时生脚步一顿,看向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是十一二年前的合影,站在他身边的流川稚气未脱。
  雏鸟长大后振翅高飞,如今羽翼之下有了新的生命——这是时生从仙道的眼神中得到的答案。
  他们家最小的一位家庭成员悄然降临。
  此时客厅里只剩椎名,另外三人大概半小时前走的。北山家里来了客人,志村要陪外公去医院体检,落合则是损毁餐具太多没脸留下来再蹭一顿晚饭,跟着他们一同离开了。
  椎名捧着平板电脑倒在沙发上看警匪片,猝然瞥见时生像鬼一样杵在他的斜对面,着实吓得心口一跳。师父大佬不是在厨房里吗?什么时候出来的?看电影看得太投入没注意到?他赶紧按了暂停,摘下无线蓝牙耳机,一个鲤鱼打挺规规矩矩地坐好了。
  时生不常像这样长时间的走神,他透过全家福想起了幼年时期趴在自己背上打盹的流川,像只懒散软绵的小猫崽。漫长宁静的夏日,阵雨后的青草气息,风掠过的声响,斑驳的树影在小猫崽的脸上摇晃。
  一眨眼小猫崽居然要当爸爸了。
  时生莫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椎名吃不准时生发怔的原因,偷瞄了好几眼,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大佬,你没事吧?”
  时生眼睫一颤,收起思绪,恢复了一贯以来的严肃沉稳:“没事。”
  椎名不敢多问,讪讪地接了一句“没事就好”。
  “洗手。准备吃晚饭。”
  “好的师父大佬!”
  小汐脆亮的声音传来:“大哥,给小哥验完孕再开饭好吗?反正也就二十分钟的事,不会耽搁太久。”
  流川的心情沉重得像是即将被押上刑场,一声不响地坐在了沙发上。
  与小汐哼着歌的明快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汐迫不及待地撕开验孕贴,贴在了流川的颈后。
  “仙道彰。”时生冷声叫住仙道。
  仙道停在了他的旁边没再上前。
  时生不露声色地向仙道施压:“显而易见,小枫不想怀孕。你曾经承诺过我,你们婚后要不要孩子,以小枫的意愿为准。现在呢?你最好给我一个不动手收拾你的合理解释。”
  仙道正要揽下全责,被打进重症监护室他也认了。
  谁知流川抢先开了口,没好气地说:“哥,你别问了。如果有了,是我自找的。”他磨了下牙,“我把维C片错当成了事后药。”
  说完这句,流川低低地骂了句“操”,沉着脸一拳砸在了抱枕上。
  时生哑口无言,深深怀疑他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亲手带大的两个孩子在某些方面一个比一个傻乎乎。
  仙道走到流川身边坐下,手覆在他的拳背上。
  流川抬起头看了仙道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自己蠢得像个白痴,重心往前一倾,泄愤般用额头顶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抵在那不动了。
  仙道心底泛酸,把流川搂到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抚他。
  “对不起,宝贝。”仙道吻了吻流川的发顶,鼻息叹气似的呼出。这中间出现了太多始料未及的偏差,不单单是流川一人的粗心造成的。但小狐狸崽子来都来了,即便找到原因也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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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雨势小了些。
  小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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