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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愁别绪,反而让他们都增添了几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几人都倍受鼓舞,对视着笑了起来。
  也许就真如他所言,来日方长,人嘛,总是要有所期待才好。
  ———————
  初春的小雨还带着微寒,夹杂着离人的愁绪。
  两个出尘的人,依偎着走在没有人烟的城郊小路上。
  裘欢停下脚步,帮司徒喜把斗篷系得更紧。
  司徒喜也自然地拍去,裘欢肩头,顺着斗笠淌下来的水滴。
  却不知旁人看起来是什么滋味。
  “没有人私自出城来送吧?”一身蓑衣的李成欢坐在远处半山腰的小茶铺喝着茶,山下二人的情形尽收眼底。
  羽林军统领跪下回话:“方圆百里都已经严密摸排,司徒喜的手下都被囚于各自府中,没有异动。”
  李成欢看着山下细雨中无比般配的一对璧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本来他有机会做他身边那个人的,可是现在,他身边那个位置,终究被他许了另一个人。
  “撤兵。”
  “是……”
  福寿看了看越发阴沉的天色,春雨绵延,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皇上……您看这天色……咱们也走吧。”
  李成欢没有动静,又坐了半晌,眼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才决绝转身,这一次,是真的永生不见了。
  他是对自己说。


第50章 人间
  裘欢和司徒喜走到小青岭。
  约定好的车夫已经车马齐备,等在那里。
  “张大哥好早啊。”裘欢冲车夫招手道。
  “裘公子来了,”车夫热络地迎上去,夺过了两人的行礼,又准备去接司徒喜手中的木盒。
  司徒喜急忙摆手:“这个不用,我自己来。”
  车夫笑道:“没事,我帮您吧,这看起来怪沉的。”
  司徒喜再次表示不用,然后往袖子里面掏着什么。
  裘欢急忙上来制止,对车夫表示了多番感谢后,拉着司徒喜上了车。
  “怎么了?”被拉着走的司徒喜一脸茫然。
  “看你就不知道世道艰辛。”裘欢没好气地说,“你刚刚是不是想给车夫赏钱?”
  “人家那么热情,帮我们搬东西……”
  “错!雇车时我已经付了钱,等我们到目的地自然会一次结清,到时候再给赏钱,也合情合理。”
  “你怕他看我们奇货可居,坐地起价?他不是你熟人吗?”
  “利益当前,人心往往经不起考验。”裘欢耐心解释道。
  司徒喜好像想起了往事,有些伤感道:“你说得对。”
  裘欢看出他的心结,宽慰道:“我只是说有那种可能,也没说一定,只是做人做事多留个心眼,总是要好些。”
  司徒喜不甘心提了提腰间的剑:“你说的道理我自然懂,只是我认为你未免太小瞧我的身手。”
  裘欢无奈笑道:“哪儿能啊,只是我怕您半路脾气发作起来,把人家打个半死,我们到哪儿去找个识路的车夫呢?难不成我的寻儿是天生神童,二十年来还记得回家的路?”
  两人在车内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早早上车前喂马的车夫张大力听得背上直冒冷汗。
  本来想着楚馆花魁带人私逃,肯定夹带了不少银钱,刚刚戴着斗笠的“奸夫”,也一身非富即贵的气派。这,杀熟杀熟,不就得从熟人身上下手吗。
  可幸刚刚无意中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然不明情况贸然出手……张大力摸了摸自己姑且完好无损的胳膊和腿,后怕不已……
  ———————
  司徒喜的家乡少陵城位处西南,城中本来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澄江穿过,也正是因为此江,水好养人,千百年前的先祖临江而居,才慢慢形成一个城市。因为澄江,千百年来的少陵人,勤奋耕种,安居乐业。
  慢慢的,西南少陵,成了人们心向往之的乐土,少陵城从几万人口的小城,扩大到了几十万人口,可堪与盛京相较的重要城市。
  可是随着人口的剧增,澄江却渐渐脏了,这条供所有少陵人日常生活,和劳作所需的母亲江,也变成了人人闭口不谈的浊江。
  司徒喜的父亲司徒拓临危受命,带着妻儿从富饶的西岭举家返回自己家乡——因为干旱缺水已经民不聊生的少陵城。
  守城大将请命带兵治水,日以继夜披星戴月了五年,却死在了任上,罪犯谋逆,千刀万剐。
  此后,浊江无人敢治,少陵人无水可用,也尽皆迁徙,城中除了一些老弱病残,已经算是一座空城。
  一行人顺风顺水,安全到达了目的地,张大力对于这条路颇有经验,只花了三天两夜,就到了问路山下,山中那条羊肠小道,就是通往少陵的必经之路。
  裘欢看天色已晚,也不着急进城,准备和司徒喜就在问路山下的小茶店用个晚饭。
  “公子,这儿又没下雨,太阳也西落了,您怎么还带着斗笠,快摘了吧。”
  张大力作势就要去摘司徒喜戴了一路的斗笠。
  司徒喜一个转身,警惕地打开他的手,把斗笠压得更低。
  “诶,公子你怎么……”张大力费解地抓了抓脑袋。
  裘欢急忙上去打圆场,把张大力拉到一旁耳语几句,张大力听了裘欢的话,害怕地看了司徒喜一眼,没说话,端起自己的饭碗,走到背后去喂马去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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