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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忙您的去,您这样一直跟着裘欢小官人,板着脸坐在角落看着我们喝酒作乐的,我心里发毛得紧……”
  直到这桌的客人径直走到司徒喜面前不怕死地开口,楚馆的妈妈才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把揪住裘欢一把轻轻“牵着”司徒喜,把他们丢出了楚馆大门。
  “哎哟我的祖宗,你们小两口有矛盾自己解决好不好,一个要面子的装作接客故意演戏,一个吃醋的黑着脸全程看戏,时不时还打碎我们厢房几个杯子瓶子,老娘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走走走,这不添乱呢吗。”
  被人扫地出门的两个人灰溜溜得走在街上,偏偏像两个小孩谁也不想先开口给对方台阶下。就这么谁也不看谁转身从两个相反的方向走了。
  也不知怎么的,两个分开走的人,偏偏都走到了同一个地方,两个人在挂着“司徒府”的匾额的院落前不期而遇,看到对方那一刻,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正在门房打着盹儿被莫名的笑声惊了起来的阿满有些起床气的骂骂咧咧:“哪来的不长眼的小兔崽子,在司徒府门前笑什么,嘻嘻哈哈的,成什么样子。”打开门却看到自家大人和好久不见得冤家笑作一团。
  裘欢是一见阿满就要和他吵嘴的:“你个小屁孩牙都没长齐还敢骂爷爷我了,当心我让你家查朗把你裤子扒了绑在院子里打屁股。”嘴上恶毒,眼睛却笑得弯弯的。
  也不知是事发突然,还是这种久违的斗嘴让他想起来从前,阿满第一次没有回嘴,等他反应过来准备还击的时候,却看着司徒喜嘴角带笑地拉着裘欢,大摇大摆地走了,气得牙痒痒想跟上去的阿满,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查朗扯了后领,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张牙舞爪。
  司徒喜拉着裘欢径直走到了池边坐下,裘欢笑他明明几米处就有凉亭,偏偏像个乡野孩子一般坐在泥地上。司徒喜却悠然自得,拿着岸边的小石头,往池子里抛着,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咱们这就算讲和了?”裘欢歪着头看他。
  “不讲和怎么办,你都被你们妈妈赶出来了,我不收留你,你不得流落街头?”司徒喜得意。
  真像个小孩子,裘欢摇头,可是牙尖嘴利的性子一点没改:“那可不一定,盛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要是知道我流落街头,说不定都争着抢着邀我去他们府里去呢。”
  “我看谁敢!”司徒喜皱眉。
  裘欢怕他动了真怒,急忙转移话题:“寻儿你瞧,那边的莲花开的真好。”
  说到莲花,司徒喜倒突然想起来那天他说,他是淤泥里的人,突然,很想知道他的身世。
  裘欢,你本是一只飞翔天际的鹤,是谁害你,跌落这混浊的人世间?


第11章 杳杳
  身世?有多少人问过,那些逢场作戏的岁月,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明明对着他那么急不可耐,却装作儒雅得正襟危坐,多少人在酒桌上床榻边,没话找话地问过他“裘欢,给我说说你的身世吧。”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他滚到了床上去。
  其实那只是掩饰他们急色的说辞,裘欢听得多了,也就半真半假得敷衍过去,把自己的真心和着身世,都藏得严严实实。
  可是司徒喜不一样,此刻他正用他那在太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眼睛,直直得看着他,好像一个世间最好的倾听者,耐心地等着他的答复,而且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它说,你对我说什么我都相信,也什么都能接受。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裘欢没办法敷衍,也讲不了假话。
  “我的身世,我明明三年前就告诉你了……”裘欢想起当初那段无疾而终的“报恩”,不免有些黯然。
  司徒喜一头雾水,裘欢只好把三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再给“当事人”讲了一遍。
  司徒喜听到最后,眼睛里满是震惊,他静静在池边一动不动呆坐良久,裘欢知道,他是在自责,每当他身边的孩子们去冲锋陷阵,受伤或者赴死,他都是这个表情。
  裘欢本来想安慰他几句,或者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却猝不及防的,被司徒喜狠狠揉进了怀里。
  司徒喜的怀抱很坚实,可能和他多年习武有关,裘欢觉得自己已经很坚强了,却依然被这个拥抱感动得快要落下泪来。
  那么多年的委屈和辛苦,好像突然一齐发作,以裘欢承受不了的强度倾泻而出,除了更用力的回抱司徒喜,他找不到别的办法。
  一红一白,两个耀眼的人,在小小的盛着莲花的池边,紧紧相拥,足以艳羡世人。
  司徒喜借口他常用的徽州宣纸不够用了,把裘欢支走了,趁着裘欢和阿满出去采买,司徒喜把自己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怎料到遍寻无果,刚刚去了练兵场视察无所事事的查朗却倚着门槛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司徒大人,找什么呢?”
  司徒喜忙得不可开交,不耐烦的把他推搡出去,正要关门,却听见查朗悠然说到:“你今天把我推出去,我明儿就把你要找的东西烧了。”
  司徒喜关门的动作停滞了,只因为查朗明显知道内情,他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是个能“烧”的物件。
  司徒喜拿着裘欢的信细细看着,拿信纸的手却不自觉抖起来。
  查朗却还在火上浇油:“他托的那个人是别院里出了名的无赖,最是势利难缠,他骗了裘欢很多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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