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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李老头那么多年来的诉求?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呢?
  李老头想起中午自己孙子祭祀烧纸时胡乱念些什么东西,又想到之后听到的像错觉般的叹息声,“糟糕了,不会是羊崽子跟那牌位做了什么交易?”
  多想无益,李老头想到这一层后便来到客厅方桌前,供奉的牌位前还亮着未燃尽的蜡烛,李老头拿出一根香点燃,嘴里念叨着什么,之后举着那根香拜了拜牌位,便问:“你答应庇佑这个村子了?”
  举着的香掉下一簇灰,这是“是”的意思。
  李老头皱了皱眉,又问:“是我们的供奉你,所以你才答应的吗?”
  香灰已经积了一长截,但却没有再掉,这是“否”的意思。
  又问:“你跟羊崽做了交易?”
  香灰要掉不掉,李老头皱紧了眉头,只盼着别掉,可那香灰还是掉了一簇下来,答案是“是”。
  李老头马上变了脸色,心中急着想把事情弄清楚,但却不知从何下手,只能问:“羊崽还是小孩子,没有你能要的东西!童言无忌,小孩子说了什么不尊重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要什么托梦来,我重新给你,行吗?”
  香灰久久不掉,超过回答的时间了,李老头颓然地放下举着香的手,外边鸡鸣声响,周围隐隐变亮,太阳要出来了。
  我真的存不住稿……


第11章
  聘礼
  李牧一边吸溜着自家爷爷煮的鸡蛋面,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瞟李老头,只见李老头的嘴角耷拉着,眉头紧皱,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等李牧吸溜完那碗面,李老头喊住就要往外跑的孙子,“你给我站住,坐回来!”
  李牧转回身面对他爷爷,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谨慎地问:“爷,怎么了?我,我等下还要上课,慢些就迟到了。”
  “让你坐下!”李老头顾不得孙子还在眼前,点了根烟抽着,见孙子规矩地坐下了,就开始质问:“我问你,你昨天给牌位烧纸的时候都念了什么?”
  李牧想起自己发懵跟牌位玩过家家的事,但显然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念了‘保佑全村平平安安,外来邪祟不要进来作恶’,爷,这是你教我念的……”
  见李牧还不老实说,李老头拍了拍桌子,“李牧,爷爷从小教你不得轻慢这些神神鬼鬼,你是不是都没长耳朵听?非得给我惹出点什么事端来你才过瘾?你自己快点说,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啊?”
  “我没有做不好的事!”李牧见李老头这么说他自己,就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没有轻慢神鬼。他自己脑袋也发昏了,口不择言:“结婚怎么算是不好的事,结婚明明是喜事!”
  “啪”地一声,李牧捂着被爷爷打红的脸颊,眼泪蓄满眼眶,但就是倔强的不掉下来。
  “结婚?你跟牌位说了结婚?”李老头又气又惊,打了孩子一巴掌是自己冲动了,可又怕李牧还小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坏人还是得做,“你是真不知道烧纸时说的话会被带给鬼神听吗,啊?现在那位把你的话当真了,难道我真的让你去跟一个鬼结冥婚吗?!”
  “呜……”李牧听了这话,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不知道,我……没人跟我玩儿,我才……”
  李老头重重地叹息一声,看着孙子红着一边脸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到底还是不忍再说重话,“羊崽,老老实实把那天做的事说给爷爷听,爷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牧把事情仔仔细细、一字不漏地说给自己爷爷听后,李老头就让他去上学了。看着垂头丧气的孙子走远,李老头这才再次来到方桌前,点燃了一根香,问:“‘庇佑村庄’这个承若可是你给羊崽的聘......嫁妆?”
  香灰立即掉下来一簇。
  “羊崽还小,按人间的习俗还不能成婚。你若执意要立即成婚,羊崽必定不会开心,十年后,你等到十年后,我亲自为你们举行婚礼,到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你们这桩婚事,如何?”
  话音刚落,李老头突感一阵大风袭来,嗡嗡吹响,蜡烛光摇曳着拉长、缩短,一股股凉意直窜进心头,仿佛是在彰显着不满。
  “爷爷,你在干嘛?”
  身后有清脆声音响起,大风骤停,蜡烛光规矩亮着,李老头回头前,看到手中举着的香落下一簇灰,四处重归安静。
  “崽,怎么回来了?”李老头压下心中凉意,尽量貌似平常般说话。
  李牧从家门口进来,走到李老头身前,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他已经一扫沮丧,甜甜地笑着,“刚才好大风啊,爷爷。哦,我忘带作业了,等会儿要交的。”
  李老头摸了摸孙子的头,将手中的那根香插入香炉,不发一言。
  没有想到偶然间承受的无名氏竟然那么强大,李老头心中不安,本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在十年期间必定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现在来看,这只鬼也不是好惹的,难道十年后真要让李牧和一只鬼成婚?哀叹一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聘礼(坚定地说


第12章
  吾妻
  “所以十年后的今天,你爷爷实在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终于要兑现他的承诺了?”游启少见地主动发问,“但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是你要上花轿,按常理来说,不是应该那女鬼自己坐上花轿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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