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要不接触猫的粪便是不会染上弓形虫的。”庄锐淞解释道。
“并不是因为这个,”程姿晗微微叹气,“猫有保姆养着,我碰不到那些东西。”
合着Hoodie在李家的日子过得还挺好?
庄锐淞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狸花猫。
来他这里真委屈它了。
“我只是觉得,作羽对这只猫太过溺爱了。”程姿晗道。
庄锐淞默然。
“当初蜜月一回来,作羽就把猫从星元那儿抢了过来。”程姿晗眉头微皱,“我们只度过了一个月的二人时光,那之后猫就挡在我们中间。”
Hoodie竟然是李作羽抢的?庄锐淞略微吃惊。
“我还以为作羽喜欢猫,便尝试着和猫亲近。”程姿晗看着Hoodie,“可就算我给它买玩具也好冻干也好,它从来没正眼瞧过我。”
“它是这个脾气的,以前连我都不理。”庄锐淞试图为爱猫开脱。
“后来我们有了益祺,我以为他那么爱小动物,也会爱自己的孩子。”程姿晗动了动手指,“可是他总是用一种,过于冷静的态度来对待儿子。”
“这个……说不定他父亲就是这么对他的。”庄锐淞摸了摸鼻子。
程姿晗的脸色漫出一丝嘲笑,“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直到后来,益祺得了百日咳。”
百日咳这种病庄锐淞不太了解,只能听着。
“差不多三个月,益祺一直在咳,甚至还惊厥过两次。”程姿晗捏了捏手,“益祺只要一咳我就忍不住想哭,他却十分冷静,说现在医疗科技发达不会有事。”
瞧庄锐淞一脸茫然,程姿晗道:“这种病严重的话会窒息死亡,在婴幼儿身上发生的概率更大。”
庄锐淞后知后觉地瞪大眼,“抱歉。”
程姿晗摇了摇头,“这不是最伤人的,后来有一天猫生病了,半夜吐得不行。”
庄锐淞的神经绷紧了。
“他一句话都没说,抱着猫去医院。”程姿晗看着自己带着新钻戒的手指,“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见他那么着急,像是天塌了一样。 ”
庄锐淞好像也没见过那样的表情,非要说的话,前段时间在他家门口是他见过李作羽最崩溃的时候。
“后来我慢慢了解才明白,他在乎的并不是一只猫,而是你留给他的东西。”程姿晗的眼中冷了下来。
庄锐淞抿紧了嘴。
“我曾经努力地做个贤妻良母,”程姿晗的嘴里也像是含着冬日的冰霜,“是你们,你和李作羽一起,摧毁了我的家。”
李作羽风尘仆仆地回来,庄锐淞却站在他家门口。
“庄?你怎么站在外面?”李作羽忙掏出钥匙开门。
客厅里仍是一片狼藉,李作羽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庄锐淞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关上大门。
“怎么了?”李作羽发觉这人有点不对。
“李作羽你说你喜欢我?”庄锐淞忽然问。
这势头不太正常,但李作羽还是认真地点头,“庄,出什么事了?”
庄锐淞摇头,道:“我给你折腾够了,不想再这么下去。”
李作羽不由得着急,“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以后慢慢来……”
“最后一次机会,”庄锐淞嗓子发哑,“你做得到我们就在一起。”
李作羽凝神屏息。
庄锐淞抬眼,“你能抱我吗?”
李作羽愣了。
庄锐淞站在那里,像是一座孤独的石像。
还未开封的油漆桶摆在墙角,上面落满了灰白的尘埃。
李作羽上前,从庄锐淞的腋下和膝弯将人抱起,几步冲进了卧室。
画框被套上了保护膜暂时放在床头,即便看不见画像庄锐淞也能在脑中描绘出那种沉闷的色调。
李作羽将他放在新买的被褥上,柔软的棉絮让人陷了下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个颜色吗?”李作羽从上面看着他,“我第一次梦见你的时候,是在绿色的床单上做|爱。”
第12章 章十二 恋人
庄锐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是濒死一般的感受了。
翻了个身,早就睡醒的李作羽把脸凑了过来,“还行吧?”
庄锐淞不确定他问的是谁,吃力地点头。
李作羽把脑袋移了过去,忙道:“说好的,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这是生怕他反悔了,庄锐淞又点头。
李作羽喜上眉梢,“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庄锐淞疲累地挥手。
李作羽买完早餐回来发觉人已经开始睡回笼觉了,只能把东西放一边等着。
庄锐淞睡饱了起床又躺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出来吃饭。
李作羽一直等着没有先吃,这种形式主义他一向十分擅长。
早饭已经冷了,李作羽家还在装修厨房里没有东西,两人只能去庄锐淞家把饭重新热了一下,给猫碗里添了粮,才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说实话两个人都累,不是二十出头的体力了,差点没把腰弄折。
安静地补充完精力,庄锐淞收拾了碗筷,“不上班?”
“我是老板。”李作羽笑得欠揍。
庄锐淞压下打人的冲动,坐在沙发上冲他招手,“没事就过来。”
李作羽跟条大型犬似的挨过去。
“对面。”庄锐淞移开了一点。
李作羽换到地面,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