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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的好像他们有多伟大!现在保护你们的又不是他!”
  他的愤怒来得十分突兀,几个青年愣在了原地。
  老板已经回来了,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权无用赶紧转过头,接了药包就想跑,被老板拉住了手腕。
  老板抬头看他:“这位小兄弟,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权无用看着老人的脸,慢慢地点了点头。
  老板从桌下拿了一个药包,递给他:“治一治吧。”
  权无用呆住了,他看看药包,又看看老板,手颤抖着接过,哭了。
  老板也呆了。
  权无用抹了抹脸,道了声不好意思,转身就跑,把药包抱得紧紧的。
  他一路脚步轻快地跑回了权家,又直接跑到了师兄的房门,他刚到门口,正好师兄出来,看见他就踹了他一脚:“跑什么跑,跳什么跳!”
  权无用马上不动了,把药递给师兄,师兄接过来又皱着眉头看他:“笑什么。”
  笑了吗,权无用没意识到,赶紧收拾好表情。师兄看见他手里试图去藏的药包,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权无用抱着这个某位乡亲专门给他的好意,蹦回了自己的房间。
  ***
  权清风回了房间就开始煮药,床上的咳嗽声重起来,权清风赶忙过去,给床上的人掖好被子:“是因为我开门了吗?”
  床上有个苍白的男人,三十多岁的脸,全白的头发,失明的眼睛随着权清风的声音转了转,但没有焦点。
  权清风将他扶起来:“师父你稍等一下,药马上就好。”
  男人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开口:“你是不是又打无用了。”
  权清风沉默了一下。
  师父皱起眉头,严厉地指向他,但因为看不见,指错了方向,权清风把自己的额头顶在师父的手指上,师父点着他的额头,严肃地讲:“不要辱没同门,我没教过你吗?”
  权清风嗯嗯了两声:“没有。”
  “你……”师父又咳嗽起来。
  权清风把他扶好坐正,去端药,师父还在絮絮叨叨,权清风一边倒药一边自言自语:“这么多话,也不怕命更短。”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很好使的师父中气十足地喊:“你说什么?”
  权清风:“没什么,没什么。”端着药回来。
  他把药碗递给师父,师父颤抖的手一边摸一边接过来。
  权清风找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开始翻看炼煞禁/书。
  师父叹口气:“你还在做这种事吗?”
  权清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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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让无用替你顶罪了吗?”
  权清风再次嗯了一声:“想先放个小的出来练练,给铃星做个准备,走火了。”
  师父皱起眉头:“伤到人了吗?”
  权清风翻了一页书:“没有。”
  “真的吗?”
  权清风又翻了一页书:“真的。”
  师父突然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又重新开口:“清风,为何如此执念于七金呢?”
  他的弟子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有吗。”
  “你从小就排斥与七金有关的事,到底七金如何得罪你呢?”
  权清风放下书,叹了口气:“我从小你就这么问,我说了很多遍,我跟七金没有私仇。我只是看不惯北海人对他们的敬仰,这样虚伪的、存在于他们想象中的英雄,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是为了他们好。”
  “如何为了他们好?这简直……”
  “我也会成为英雄,成为北海的救星,然后再告诉他们,保护他们的一直都是他们最恐慌的东西。你们他们便会明白,‘英雄’也好,‘救星’也罢,都是他们自以为的,他们的错误就在于太容易被操纵,被操纵的人应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站在多数人那边的力量,就会被奉为神明,相反的就该下地狱。这狗屁一样的逻辑,这基于人们的脆弱滋生的信仰,多么得不堪一击。”权清风笑起来。
  师父仍旧满怀忧愁地皱着眉:“可是……”
  权清风挥开手:“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你要是有本事,早能阻止我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清高的人,包括权家人在内,就是我最早的试验品,只要有益于你们,你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本来你们也没有阻止我的本事,那就坐好,让我来做,少那么多废话。”
  师父仍旧:“可是。”
  权清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碗,将凉了的药泼在地上,站了起来:“每次来都这样,就应该让别人管你。”
  师父喟叹:“清风……”
  权清风甩袖离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站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招了招手,把药碗递给一个小修:“还有些药,你重新给他做一碗。”
  ***
  绑在铃星曳红另一端的,是个年轻的小修。
  在铃星回来的头些日子,他几乎每晚都会暴走,因为梦里全是他本该记得的事情。权清风四处搜来的法宝终于派上了用场,尤其是曳红。只要系上他,铃星的暴走便会首先由曳红的另一端抵挡,如此,已经死了三个人。
  这个叫桑麻的小修,是第四个。他是自告奋勇来的,因为听说铃星前些日子击败了来犯的西域妖煞,所以他认为,只要能管好铃星,那么北海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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