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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能显现另一副光景。
  捏着那两张通行证,何塞喃喃道,“只有在每年的万灵节,这座地狱之门才会敞开。”
  但是今天距离万灵节还有大半年,不是开门的日子。
  就在何塞紧张等待面前的门扉出现动静,弗林特的声音传来,指向门边一处发光的地点。
  “那里。”
  走近一看,石门右下角亮起的法阵跟何塞手上的通行证浮现的图案十分相似,何塞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地狱之门开启要耗费的魔力非常庞大,用在两个人身上毫无性价比,这个法阵看来应该是整个通道在建造当初预留的后门。
  弗林特拍拍何塞的后背,“紧张吗。”
  “还行,反倒有些开心。”何塞走上前,把其中一张通行证塞到弗林特手中。“至少我们有了弥补遗憾的机会。”
  “那就走吧。”
  隐隐的光芒吞噬踩在法阵上的两人的身影,岿然不动的地狱之门立在湖边,既没有任何迹象表现出欢迎,但也没有拒绝陌生之人造访未知之地。
  地狱的广袤可以侧面从人间当年缺失的土地推测而出,何塞猜想这座门扉一定位于地狱的腹地,也做好了那是恶魔聚居之处的准备。
  然而光芒一闪而逝,两人经历了跟普通传送法术没有多大差别的失重后落于地面,弗林特率先观察起四周的状况,他们身处昏暗的天空之下,一条因为车马频繁走过而变得平坦的土路旁。道路延伸的尽头,被树木遮挡了一半的是明显人类风格的建筑群,如果不说这是地狱,任谁都会以为前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城镇。
  比起弗林特的怀疑,何塞则第一时间就认定这里已经不是人间,原因在于那看似是夕阳余韵的光亮。
  “魔法营造的光源。”吸血鬼对日光有着天然的趋避性,即使何塞是最初的吸血鬼也是一样,这里的光虽然微弱但如果真的是太阳光线,一定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这些影响没有出现,那就意味着它的光芒并非太阳所发出,两人真的来到了位于地底的地狱。
  “魔气的浓度也不同于人间,这里是地狱没错。”弗林特说,“但落点跟我们想的可不太一样。”
  地狱之门连接的两端都应该有巨门的存在,可他们的四面八方是树林、土路和不远处的城镇,如果不是刻意这么安排,何塞想不出产生偏差的原因。
  敏感的听力接收到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弗林特先把视线投过去,看到一个面容柔美的女性穿着明显不适合走这样土路的衣装,提着裙摆来到他们面前。
  女人看到他们后,回首去喊另外一个人,“狄诺提亚大人,他们在这里。”
  如果何塞没看错,这种长度到脚踝的黑白长裙应该是女侍者的服装,跟着女人从树丛里走出来的男人腋下夹着一本厚书,鼻梁上架着眼睛,举止非常人类,但在场的两个造访者一下就能感觉出来,这是个纯恶魔。
  “欢迎来到地狱,陛下已经提前知会二位会在这个时间前来。”名为狄诺提亚的男人介绍了自己和身边名为丽泽的女侍者,言简意赅地道,“这里是地狱边境,前方是港口城市慕宁,陛下说二位是来找人的,而堕入地狱的人类如果不乱跑,大概率会居住在边境而不是虚空海另一端的君主领地,所以我擅自将法阵的落点改为此处,希望二位不要见怪。”
  “感谢你的安排。”不得不说,虽然对方的语气平淡的像例行公事,何塞还是从三言两语里了解到许多信息,这两个是魔王的人,算是来迎接他们的,这让何塞对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魔王多了丝好感,他原以为他们会直接被丢在某个地方没人管。
  “陛下他有些日子没到地狱处理公务了,他身体怎么样?心情如何?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不同于狄诺提亚,女侍者丽泽就显得活泼许多,她兴味盎然地问着何塞,似乎把他们当成了魔王在人间的朋友。
  何塞只能凭印象来回答,说实在的,他们并非魔王的朋友。
  可能是丽泽的问题非常明显地提示了两人与魔王的关系并非想象中那样亲近,狄诺提亚的脸色产生了一丝变化,何塞猜测对方正在腹诽为什么自己的上司会把通行证随便给人。
  “好了,丽泽,待会儿你可以写信给陛下跟他说你准备了许多美食等他来品尝,他一定会想着过来一趟的。”狄诺提亚打断女侍者的喋喋不休,把话题拉回来,目光投向弗林特,“直接来说,作为地狱的代表,我十分希望二位能够低调地在这里行事,如果你们真的是来找人的话。”
  “我们真的是来找人的,不会破坏地狱的……和平?”何塞觉得这说法有些奇怪,或者说从他们踏入地狱这会儿,很多东西都没有落在他们的想象之中。没有漫天的火雨,没有流着熔岩的炙热大地,像模像样的人类城镇就在远处,纯恶魔在见到人类时也没有倨傲地使用原身,而是跟他的人类同事一起用人形态说话做事。
  弗林特开口问狄诺提亚,“阁下听说过‘博纳塞拉’吗,或者,对这张面具是否有印象?”
  觉得声音有些跟往常不一样,何塞看了眼自己身旁的伴侣,惊奇道,“?你什么时候把面具戴上了。”
  弗林特捏了捏何塞藏在背后的手指,没有回答他,而是透过面具上的绿宝石注视正前方的恶魔。
  “博纳塞拉吗,我没有听说过。”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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