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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应物件,全都原封不动,他还雇了个阿姨定期来打扫,雇了六!十!年!呐!佣金全都付清了。
  天呐,阿姨肯定觉得他是个又有钱又变态还装贫穷装研究生的死基佬!桌子的花瓶里还没天有人送来新鲜的花束,花束中还有一张小卡片,应该是原版卡片复印的,甄君的字迹跃然纸上,和他的字迹如出一辙,却又微小的区别——我们搬走的时候,我最后一次迈出房门,突然有了一种你常说的那种感觉,或许这就叫做预感吧,只觉得这房子一定要留下来,作为我们走投无路时最后的栖息地。
  不论何时,不论我们是否已经分道扬镳,只要你需要,在这里安心住下来。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好像这样就可以弥补甄君赐予他的一切。
  房东大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他赶紧捞起衣服前襟儿擦了擦眼泪,正好擦的胸前两片水痕,露着点。
  大爷见他搬回来住简直是大喜过望,像读研的孙子回来过年了一样的高兴,问:“你怎么回来了?你哥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幸好大爷眼睛不行了,以为是两个小口袋,口袋上两颗小扣子。
  “他回老家结婚去了,我一个人住这个房子正合适。”
  “啧啧啧,你一个小孩儿一个人住行不行啊?”“没问题的大爷,环境啊什么的我都很熟悉了,就算有什么不会的,不还有你们呢吗,以后还得请大爷大妈们多多关照啊——”贾君知道大爷很爱听这种话,人老了,总希望自己还能有点儿价值,发挥点儿余热,果真,大爷一听这话,是心里又高兴又怜爱他,还硬拉他回家吃了顿饭。
  他的日子也就这样鸡毛蒜皮的重新开始了。
  和开始一样。
  一个人。
  但又和开始不太一样。
  曾经不是一个人。
  再说甄君,虽然也是一样的心碎,但不愧是跟着贾君长大的,贾君怎么想的,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确实是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了,也该离开家了。
  他知道贾君希望他体验什么,希望他感受什么,希望他过怎样精彩的生活。
  他期待多年之后,再见到贾君时,自己也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一个历尽千帆的人,一个可以讲一夜故事的人。
  而不是贾君的复制品,贾君的跟屁虫。
  让他骄傲,让他感动到流泪,让他不可自拔、不带任何顾虑的对自己说——“我爱你,不管往昔,现在只想陪你走到结局。”
  甄君只希望这一天能快快的到来。
  自从离开贾君,他过得基本可以说是原来那种平静如水、岁月静好生活的反面,净捡那魔幻的活儿干。
  在沙漠里开过战||斗|机,搞过转基因鱼,华尔街投过几个亿;当过牙医,给人治过脾,还发酵过扎啤;倒腾过房地产,教过幼儿园,炸过烤串;西边戍过边,海里开过船,天桥儿卖过盘;唱过大鼓,卖过卤煮,武当山练过武;造过液相色谱,探究过返祖,研究过月球上的土;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看的清奇的较真的佛系的,没有他没打过交道的。
  他的日子也就这样轰轰烈烈的重新开始了。
  和开始很不一样。
  第一次一个人。
  多少人来了又往,相聚又分开。
  他最后还是一个人。
  时间就这样过着,一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贾君应该是在读博士?还是找工作了?单身?还是有别人了?“嗡嗡嗡嗡——”他掏出手机——嚯,这可是稀客。
  “喂?——赵钱孙李?”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是甄君吗?”“是。”
  沉默了一会儿,对方又一次开口,“你在做什么?”“我在跳伞。”
  “啊?!你是跳之前还是跳之后啊?”“跳之后。”
  “······我建议你先拉开降落伞咱们再聊。”
  “行——好了,我拉开了,我这边风大不大?”“还行,不影响通话。”
  没想到时隔五年,他们会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聊天。
  “什么事儿?不会就问问我在做什么吧?”“不······你回来吧。”
  “贾君出事儿了?!”“是,而且我搞不掂了。”
  电话那头传来“嗤嗤!——”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把降落伞划破了,这样下去的快。”
  “你——”“我是真菌,不怕摔——”【1】《和子由渑池怀旧》苏轼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知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百科译文:人生在世,到这里、又到那里,偶然留下一些痕迹,你觉得像是什么?我看真像随处乱飞的鸿鹄,偶然在某处的雪地上落一落脚一样。
  它在这块雪地上留下一些爪印,正是偶然的事,因为鸿鹄的飞东飞西根本就没有一定。
  老和尚奉闲已经去世,他留下的只有一座藏骨灰的新塔,我们也没有机会再到那儿去看看当年题过字的破壁了。
  老和尚的骨灰塔和我们的题壁,是不是同飞鸿在雪地上偶然留下的爪印差不多呢!你还记得当时往渑池的崎岖旅程吗?——路又远,人又疲劳,驴子也累得直叫。
  不太行的哔哔:苏轼:我又想弟弟又想怀旧,所以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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