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得很近。
裴衍在要接吻的距离呢喃：“也不是。我也有……很开心的时候。”
“你喜欢什么？告诉我。”
“我喜欢你像现在这样认真哄着我。”裴衍说得轻轻慢慢，“用温柔的声音问我在想什么。”
微凉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眉骨：“好。还有呢？”
裴衍看向卫生间，想起两股细白带子系出清瘦的一截腰线，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腰，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我喜欢你穿成那样。很漂亮。”
洛行云很意外，随即轻笑：“……是吗？”
“不过女仆装，跟你不太配。”裴衍小心翼翼捧着他，看向一旁的手机，“我挑了一下午……你要是喜欢穿漂亮小裙子，还是这些好。”
手机屏幕亮着灯。
洛行云看了一眼，就羞耻地收回了目光。
是婚纱。
裴衍挑了一下午的婚纱。
他暗暗记在心里：“……还有呢？”
裴衍抬起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我喜欢你亲我。”
洛行云凑上去啄他的嘴唇：“还有呢？”
裴衍缓缓搂着他躺倒在沙发上，漆黑的眼睛在烟花的倒影里，一心一意仰视着他：“我喜欢你这样红着脸看着我。好像你也很喜欢我。”
“我很喜欢你。”洛行云在那双撩人的瑞凤眼中找见了自己的倒影，比烟花更绚烂，忍不住声音发颤，“我很......喜欢你。
裴衍温顺地靠上他肩膀，慵懒无力地卷起身：“那你摸摸我。”
身上散发出深海森林的味道，清新中带着点勾人心魄的妖娆。
“洛行云。”裴衍迷醉地仰在沙发上，“你摸摸我，好不好？”
洛行云被那双漆黑的眼睛所蛊惑，伸手向下。
今天裴衍穿着一条黑色运动裤，边上是红白条。
裤腰很宽松。
他的腰很细。
躬身时欲望抬头，从松紧带里冒头，红亮而炙热。
洛行云颤抖着握住，掌心贴上去，不熟练地抚慰狰狞的形状。
两个裴衍眼角都湿。
他总是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让洛行云有时候忘记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但他们本就没什么不一样。喜欢对方，被对方吸引，会敏感，会卑微，会暗自欢喜，也会暗自心动。
裴衍青涩的时候，很可爱，很诱人，像绷紧的琴弦。
喘息是低吟浅唱。
洛行云忍不住急躁地去追他的嘴唇。
混着酒气与烟草的他的味道，在呼吸之间流转。
窗外火树银花。
时钟不紧不慢地走。
厨房里的水龙头落下一滴水。
裴衍僵硬在他怀里，又缓缓放松。
漆黑的眼睛睁开，酒意散尽。
洛行云却觉得自己醉了。
他曾经感到恐怖的事，潜意识里抗拒的事，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
主动权还在他这一边。
“舒服吗？”洛行云沙哑地问。
裴衍抽了茶几上两张纸，体贴地擦拭他的手：“今天很乖。”
说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奖励你。”
洛行云感觉手臂被抓住了。
一瞬间，天地倒悬，他们调换了位置。
屋子里热，洛行云穿着一条单薄的灰白色居家裤。
裴衍倾身。
漆黑的眼睛锁着他，咬住了他裤腰上的绳结，缓缓抽开。
λ
静静燃烧的壁炉，没有人的角落。
白皙的手指插进黑发。
洛行云喘息着推拒：“别......”
声音甜腻得不像他。
裴衍不但不听，还含着他抓起他的臀瓣抬高他腰身，有点粗鲁地脱掉碍事的长裤。
灰白色的居家裤飞到地上。
修长的双腿刹那间暴露在空气里，因为冷，浮起一连片的细小疙瘩。
裴衍亲了亲他冷的地方。
抓着他的脚踝，从脚趾咬到血脉青青的脚背，又从小腿舔到大腿内侧。
将他的双腿抱在怀里，继续低头含他。
用唇舌。
用喉咙。
卖力伺弄年轻的欲望。
洛行云整个人都在发抖。
腰以下全不是自己，全许了裴衍。
楼_上响起霍思明和沈书意的说话声，他们好像要出来。
“不要......”洛行云仰起上半身，推裴衍的额头。
裴衍握住他的腰把他拖到身下。
舌尖报复似地戳进了可怕的地方。
洛行云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拿手背挡着脸，脆弱的呜咽。
年轻青涩的身体弓起。
洁白的脚趾蜷起来，抓着黑色的真皮沙发。
却无法逃脱那一瞬间头皮发麻的强烈快感。
不合时宜地喷发。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裴衍抬起漆黑的眼。
洛行云赶忙抽了两张纸巾：“对不起......快吐出来。”
ALpha当着他的面喉结一滚。
双手抓紧他的腿根，用力张开，充满侵略性地把他拖得更近。
欲望相抵。
暗示性地摩挲。
“我还要。”ALpha漆黑的眼睛像迷乱的深渊，笑意纯粹又疯狂。
说着探手，手指探进茶几上的酒杯，抓了一块冰，含进嘴里。
“云云再多给我一点。”
“再多给我一点儿......”
λ
洛行云躺在沙发上,反手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