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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的是,剧组的筹备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主创人员的信息也已对外放出,万般无奈下,潘英业只好再次找程澈救急。
  《藏龙》这部戏讲述的是穷困潦倒的青年涂文光为寻找五年前失踪的男友下落,以开计程车为生,辗转于城市的各个角落。某天,在出勤时他卷入一场银行抢劫案,竟意外发现劫匪正是他苦苦寻找的男友宋诚志。
  该剧从抢劫案入手,层层解谜,挖掘出主角长达数年的痴恋。虽是悬疑剧,高子山给出的宣传语却是:
  大小天王齐上阵,封年程澈共叙旷世绝恋!
  一眼吸睛。平静没几日的娱乐圈再次燃爆。
  【呜呜呜,天王肯定恋爱了,颁奖典礼那首《羽》我就听出来了,这满满的爱意是要唱给谁听?】
  【如果是阿澈的话,我觉得可。】
  【忽然觉得这俩人无论长相还是演技都谜之般配是怎么回事】
  【食屎啦,楼上打着风筝名义拉郎配,怕不是程澈派来的奸细,就问你家主子给你多少钱,老子天王粉出双倍!】
  【求求剧组不要这么不要脸行不行,强行捆绑最恶心,抵制电影!】
  然而说抵制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人时刻追逐新片动态,媒体更是造势高手,不出半日,已将新片吹得天花乱坠。
  不得不承认,高子山是另僻奚径的高手,后世烂俗的营销手段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堪称鼻祖。
  只害苦程澈,为了躲避媒体,差点没被纪安安裹成木乃伊。
  好在剧组的拍摄地点对外保密,成功甩掉几辆尾随的面包车后,他平安抵达。
  第一场戏是一个回忆中的场景,十七岁的涂文光被酗酒的父亲赶出家门,无处可去,只好去找宋诚志。在宋诚志狭窄的出租屋内,他学会抽烟。
  之所以把这个戏摆在开场,皆因程澈他真的不会。
  高子山让封年教他,一边教,他一边拍,省时省力,多好!
  一切就绪后,穿着背心短裤的程澈赤脚在窗边坐下,单腿抱膝,扭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场地是租借城寨的屋顶后,剧组临时搭建的窝棚。这里是全荆城最贫穷的地方,租金才几百块,然而房间也不大,七八坪的棺材房容纳一家数口,闷热又拥齐。
  这个场景,原汁原味地还原了两位主角穷困潦倒的生活。屋里只有一张狭窄的钢丝床,生活用品摆得到处都是,连床上都搭起木板,摆上几个铁罐子。
  程澈坐的窗台只有半截手臂长,他人高马大,坐在上面半截屁股掉下来,腿也伸不直,膝盖抵着胸口,非常憋屈。但他入戏特别快,头一扭,望向窗外时,那浑身的少年气就如山洪倾泻出来,叫人叹服。
  镜头缓缓移动,一旁的封年悄然入镜。
  他倚在几乎霉坏的桌边,半坐着,夹烟的手搭在桌角,不时抬起,吸一口烟,烟雾瞬间将逼仄的空间填满,飘到程澈那头去。
  程澈回头看他,该说台词了,不知怎地,却忽然忘词。
  脑袋一片空白,只莫名想起那日在深夜的巴士站,阿瓜站在橘黄的灯光下,垂头抽烟的模样。
  俩人许久不见,程澈亦慢慢接受现实,认可了封年体内的两个人格。过去他觉得这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而现在,当有关阿瓜的记忆与巨星封年的形象融合在一起,他不得不推翻自己过去的认知。
  这是同一个人,无论本人如何反对,却是程澈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他终于意识到,前段时间排斥封年的自己其实是在逃避。无法面对的其实不是封年,而是无法正确对待偶像人格分裂的自己。
  当他以全新的姿态凝视封年时,封年变成了活生生的人,虽然走下神坛,却仍然光芒万丈,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目光。
  他看得有些痴,直到封年弹了下他的额头,示意他看向高子山。
  高子山已经喊得喉咙冒烟,没好气道:“阿澈你魂被天王勾走啦,叫你也不回神。”
  身旁小助理忍不住道:“看来阿澈真的很喜欢天王啊,情绪到了,不如我们先拍床戏?”
  程澈一听,心跳陡然漏两拍,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场戏我可以的。”
  “那你演好一点!”高子山恶狠狠威胁。
  程澈收敛情绪,再次进入状态,扭头看封年。
  “能给我一支吗?”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问。
  封年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递过去。
  程澈接过来,笨拙地含进嘴里,封年盯着他低笑一声:“反了。”
  然后倾身上前,将程澈嘴里的烟抽出来,掉一头,再塞进他嘴里。程澈愣愣地,任由摆布。
  其实此时程澈已经心旌摇曵,近在咫尺的封年的脸在阴暗的光影里依然毫无瑕疵,让他沉醉。
  封年的演技有种无与伦比的魅力,即使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感染对手,因此程澈什么也不必做,那面对心仪之人的怦然心动已快要将他的胸腔捣破。
  现场鸦雀无声,整个剧组都沉浸在天王逆天的感染力之中。
  香烟寂静地燃烧,封年凑上来,用自己的烟为程澈点火。两截雪白的烟头相互拥抱,亲吻,热烈地燃烧自己。
  有那么一瞬,程澈什么也感觉不到,身体如置云雾,像被封年紧紧地圈在了怀中。
  “吸气,别咽下,含在嘴里。”
  程澈无知无觉地照做。
  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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