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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依靠在港湾里的航船,在微簇的波光里温存。
  “这是怎么个情况,爸爸?”
  “闭嘴。”
  “你脸上干干的,真没哭过?”
  “闭嘴。”
  “迦迦,”赵铳欲言又止,即使曾楼迦从未主动地靠近过自己,突如其来的示弱与摩挲,令人手足无措且心花怒放,但是他还是要说。
  “迦迦,你露光了。”
  曾楼迦赤膊外穿着赵铳松松垮垮的无扣外套,领口与衣襟上沾满了酱红色的血渍,根本来不及清洗,他就死死守着他一夜,连胸口的白肉上都沾着血点。
  赵铳想:跑出门的时候应该挑件带拉锁的衣服就好了。
  “闭嘴!”曾楼迦忍无可忍。
  起身,弯腰,在赵铳叽叽呱呱地嘴唇上。
  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吻。
  曾楼迦柔和的眼睛,睫毛扑簌簌地轻眨,明亮的瞳孔里映射着赵铳包成粽子的大头。
  “不想脑子变得更笨,可以闭嘴,安静休息了吗?”
  “嗯。”
  赵铳不敢点头,怕脑子缝了几针的那个地方要喷血。
  他慌张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军情,五张病床上宛如凉红薯干一般满满当当地全挤着其他病人,虽然彼此之间用单薄的拉帘隔开,但是难免有人会看过来。
  迦迦好大胆啊~
  赵铳撅起嘴,还要还要嘛~
  “你躺好,我出去一下,”曾楼迦瞧他多少规矩些,把胸口大敞的领口拉紧,先走出病房去跟护士通知一声。
  护士领着大夫来给赵铳做检查,索性木桩撞击的角度足够幸运,从脑侧滑过头皮扯掉一块肉皮,但有轻微脑震荡,昨晚入院时做过颅脑CT检查,暂时没有脑内出血的迹象,但是需要留院观察一下再做复查,避免颅内迟发性出血的可能。
  赵铳轻轻松了口气:阿弥陀佛。
  医生白他一眼:小小年纪还信神佛,你有空倒是应该谢谢身边这位同学,他及时给你采取止血措施,不然这会儿你就别醒来了。
  赵铳朝曾楼迦感激涕零地递了一眼,朝医生问,咱们医院有VIP病房吗?我不想住在人多的地方。
  医生送他连环三翻,理都没理,领着护士走了。
  曾楼迦替他盖好被子,“好啦,少说几句吧,别人住院都是哼哼唧唧,你住院就是叽叽喳喳。”回忆起昨晚的情况,曾楼迦简直吓得要死,真怕赵铳会死在那里。
  索性笨蛋总是比较幸运。
  还有件事情也不好处理,就是该怎么向班主任交代呢?总不能说他俩是因为情感纠葛导致的血案吧。
  赵铳半天没听见曾楼迦搭话,仿佛心有灵犀,“你就正常去上课,班主任那边我就说是自己喝醉惹的祸,顶多记个过,学校还不至于开除我。”
  曾楼迦最烦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上高中的时候也是一样,只把班主任的话当作耳旁风,嚣张得很。
  “大学能跟高中一样吗,大学里记过是要录入档案,会影响你找工作。”
  赵铳脖子一歪,“我又不用应征,直接继承我们家的公司就好了。”
  曾楼迦的脸气鼓鼓得可爱。
  赵铳伸手拉住他,“乖,听话,我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把自己的人生也安心交给我,我统统负责,好吗?”
  “现在,”赵铳简直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放开对方,“你赶紧回家换洗一下,还能赶得上第三节 课。”
  曾楼迦其实已经请了两天假,硬是把班主任从热被窝里骚扰起来,连撒了三个谎,谈了半小时人生,班主任才勉强答应。
  此刻闭口不谈,他只替赵铳盖好被子,默默从病房走到长廊,大概五六分钟后,张小严提着他的换洗衣服匆匆赶来。
  一见曾楼迦狼狈的样子,傻孩子简直快哭出声来,尤其张小严去家里取东西的时候,瞧见门坏了,屋内也狼藉不堪,还以为有人入室抢劫,一颗红心简直担忧到粉碎。
  透着门间窗户看见赵铳闭目养神,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低声咆哮着,“又是姓赵的这个死畜牲纠缠你,是吧!”说着撸起袖子,准备进去要锤爆禽兽赵的狗头。
  曾楼迦轻声劝他不要冲动,何况赵铳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
  “即使他的头没被砸破,他的脑子也是有问题,这狗逼玩意儿,他祸害你几次才够!”张小严隔着空气挥舞拳头,比自己遇见渣男时还激动万分。
  曾楼迦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到冷静下来,接过衣服,微信里给张小严转了点钱,反复叮嘱说医院的伙食不好,叫他想办法这几天炖老母鸡汤给赵铳喝。
  张小严呸一声啐在地上,“他配喝老母鸡吗?!”眼睛转了转,闪烁着灵机一动的黠光,“好好好,有钱难买我愿意,既然迦哥都默认,那谁再说什么都是废话。”
  觉得难以置信,反复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愿意跟禽兽赵再纠缠不休啊?”
  曾楼迦没有回答。
  情况一目了然。
  好吧。张小严收了钱,不过我会死死盯着姓赵的,他若敢为非作歹,我就在他的汤里投毒,毒得这龟孙子丧失性.能力。
  赵铳连喝了三天猪脑汤。
  一朵朵白花花的猪脑子漂在清亮的汤汁里,一望见底,偶尔有两三颗红枸杞飘过,舟行油花里的既视感。
  赵铳把保温壶里的猪脑子搅得稀糊糊烂,勺子一丢,“迦迦,我实在是不想再喝这汤了。”
  “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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