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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宣传大使,接触的学弟学妹都温和有礼,前路平坦顺畅。我知道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会有阴霾,但我从没想过是这样的暴力与血腥。
  他没有哭过。我觉得难以理解又觉得理所当然。他一直在反抗,几个人的时候是,几十个人的时候也是。打到头破血流,打到站不起来,他也没吭一声,眼睛里还是那样愤怒,向他的敌人叫嚣。
  我认识几个打他的人,算是会和我说上几句话的学弟。他们是家境优渥的纨绔子弟,有权有势,上这个学校只是为了混一点经验,毕业后直接就是平步青云。他们很尊敬蒙战,连带对我也从未摆过脸色,都是客客气气叫一声哥,我也就一直以为他们只是一群有些顽皮的小孩。
  有几次我想去阻止,苏凯拉住了我,说算了,为了一个陌生人,何必呢。他又质问我能管他几次,那些人都是硬茬子,不会善罢甘休。
  就是他这句能管多久,扯住了我。
  我想起小时候养过一只狗。
  它小小的,脏脏的,蜷缩在巷子的墙角。我和母亲说想养一只狗,她说父亲不会同意的,我就整天想着这句话,总算是没有去带它回家。可是有一天,我看着它被别的大狗抢走吃的,反抗又被甩开,连站都站不起来。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母亲的话,偷偷把它带回了家。
  我为它洗了澡,为它上了药。小狗的白毛变得干净又有光泽。它很喜欢粘着我,我写作业的时候还要趴在我的大腿上,睡觉的时候也要偷偷爬上床。我让它不要出声,它乖乖地照做,听话又温顺。
  我觉得我做了一个最正确不过的决定,直到我的父亲发现了它。那天我忘记了关房门,小狗走了出来。它不怕生,走到了我父亲身边,蹭着他的脚。我还没来得及抱走它,我父亲就已经将小狗踢到墙上。
  父亲的体格很健壮,墙上都是红色的血,后来佣人刷了好久,才刷干净。
  后来我总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带它回家,我为什么要自以为地帮助这只小狗。也许没有我,它说不定有机会能成为一只大狗。
  有些时候,一厢情愿的温柔救赎,最后只会变成凌迟处死的锋利尖刀。
  有一次吴鸣看到了我。
  这一架他输了,打他的人都离开了,他捂住腹部,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无意间抬头看到了站在三楼拦杆边的我,我们四目相对,我看见他对我不屑地轻笑,挺着背离开。
  我知道在他心里,我已经被划入冷眼旁观的那一堆人里。
  他打了那么多次架,遇到太多的旁观者,有一些会劝架,有一些会加入,更多的确是冷眼旁观,匆匆走过。
  我和费争在天台喝酒,聊起吴鸣这件事。我和他说,我是一个懦弱的人。
  费争笑了,“谁不是呢?”
  “你就不是。”
  我喝了一口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吗?”
  “我当然记得,你那时候可臭屁了,得了第一名还一脸沮丧。”
  “我有吗?”
  “你当然有,不然为什么会被人围着打。幸亏小爷我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才安然无恙。”
  我想起那时候我们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和安然无恙确实扯不了什么关系。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时候怎么就帮我了,毕竟我们之前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很得意地笑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当时我脑袋一热,见不得你被人欺负,想冲上去就冲上去了。”
  他本来是平安无事的,但自从那一次帮了我以后,我们经常被那群人追着打,打赢打输他都从来没有恨过我,甚至连抱怨都没有过,直到后来初中毕业了,我们才摆脱了那群人。
  别人总觉得他吊儿郎当,恋爱脑,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准备谈恋爱,难以理解我为什么能和他成为朋友,但在我心里,他是值得我将后背交给他的战友。
  “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小时候我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我也是费怂怂,那群纨绔子弟可不好惹。”
  有些时候可能真的不适合在背后讨论别人。我们喝完酒,抄树林小路回教室,就撞见了吴鸣。
  他在和一个女生吵架。
  说是吵架也不对,基本上是那个女孩子在哭诉,吴鸣冷着脸不说话,身上有些伤口,血迹和灰尘交织,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拉着费争躲在了树后面。
  费争小声问我,“谁呀?”
  “吴鸣。”他更疑惑了。
  “那个小蒙战。”他恍然大悟,伸出头去偷看。
  那个女生在那里请求吴鸣处理伤口,说是要帮他上药。
  吴鸣却一直言简意赅地拒绝。
  “这女孩厉害啊,标准的舔狗。”
  费争感叹完,吴鸣就对那个女生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女生哭着说:“不行,你都受伤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吴鸣的情绪也有点激动:“然后又让他们找我打架吗?”
  “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会找你麻烦,我发誓,我只是心疼你,我们不是朋友吗?”
  吴鸣低声道:“我不知道。”
  女生似乎被这句话唬住了,过了一会才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自从开学的时候你帮了我,我就一直,一直把你当朋友。”
  “我不知道,我帮过你,你说你不愿意,我帮你拒绝了他,后来你又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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