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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下的缅桂花,原来白兰花早就变成缅桂花,或者说究竟是叫白兰还是缅桂本就不重要,都是一种花,都该自在的开。
  解光走去杨星洲那,正要打招呼,就见杨星洲用完好的那只手接过手机,侧倚着墙。
  “和新闻里说的一样,容宛儿没有受伤,她很坚强。我右手臂被划了一道,不严重,一个月之后应该就好了。”
  沉默片刻,杨星洲继续说:“我6月27号回去。”
  “好,再见。”
  杨星洲紧紧抓着手机,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壁,无声的说了句话。解光分辨着,那大概是“我很想你”。
  解光默默转了回去,悄悄走远,心里涨涨的感觉、看到王友山也在杨星洲家里的抵触、见杨星洲笑起来的开心、闻到他身上医药味的揪心、听到他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走的难受,他突然明白这些交缠的情愫到底从何而来。
  原来只是因为一句“我很想你”。
  ——
  这一个多月里,玻璃瓶里的花带着山间云雾降下的露珠,寄托着摘花人说不出口的心思。
  6月26号,艳阳高照,杨星洲和容宛儿与学生告别,最后再看一眼这个留着一年记忆的的学校,三角梅明艳的花盛开,花枝垂向悬崖,随着风在蓝天中荡漾。它的枝条还不够长,但愿有一天能和大学里的那株三角梅一般。
  回去的路上,杨星洲一封封读着学生写给他的信,打开其中一封,里面藏着一朵白兰花,没了洁白,花香依旧,是解光的信。
  “光都是你的模样”,只有一句话。
  杨星洲将白兰花装回信封,看舷窗外的云海,亮得有些刺眼,云天光模糊边缘,看不真切。
  愿我们在看不见的地方熠熠生辉。
  ——
  七年后 京城
  晚上六点半,杨星洲还在实验室,从电脑前抬头,拉伸休息,转头看到门口站了个高大的人影,吓了一跳,一看还是个穿警/服的。杨星洲左右环视,确定实验室现在就他一个人,困惑着怀疑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他起身问道:“这位同志,请问您找谁?”
  对方进屋道:“杨老师。”
  杨星洲头上问好连连,我什么时候教过警察同志了。
  “我是解光。”
  杨星洲脑子转了转,恍然大悟:“啊,解光,我想起来了,你是云南D县的学生。”解光比初三时高了不少,甚至比杨星洲还高些。脸变化大吗?杨星洲也不太清楚,毕竟他已经不记得七年前的孩子们长什么样了,只记得解光和王友山两个皮肤格外白。
  他定睛瞧着解光,还是和以前一样白,像雪孩子,但五官立体,早已脱了稚气,过去脸面上常笼罩的阴沉之气也散去,看来已然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同志了。两人寒暄了几句,各自了解情况。杨星洲回京城后继续读教育学,在本校修博士学位;解光考进镇上第一的高中,又从京城的警/校顺利毕业,穿上挺拔的深蓝色制服。
  杨星洲看看实验室的钟,说:“时间不早了,一起吃个饭吧。”
  解光笑着说:“杨老师之前也经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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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还亲自做饭的吧,今天太晚了就去外面吃?附近有家云南菜不错,可以吗?”
  解光点头,等杨星洲出门。
  杨星洲走到楼外路灯下,摆手说:“等我打个电话。”
  “思年,今天我的一个学生来找我。”
  “和你说过,是解光。”
  “你要加班吗?那我和他先去五道口吃饭,那家云南菜。不喝酒,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不用你接。”
  杨星洲打完电话,脸上的笑意还没收。解光猜到对面是杨星洲的爱人,脸色不太好,但也很快调整过来。杨星洲看着他一身警/装,打趣道:“你要不换便装?穿着这身在外面你就是‘弱势群体’。”解光穿这身衣服本来就是想给杨星洲看的,现在目的已达到,他点头换了衣服再去五道口。
  两人在餐桌上聊着曾经的学生,罗杰留在当地开了家常餐馆,生意不错;赵巧雪高中毕业后读了大专,和解光没有更多联系……杨星洲告诉他容宛儿回来后致力于山村孩子的教育问题,推进其他类似“光愿”的行动,解光继续跟他聊在警/校的种种见闻。
  一切都走在正轨上,只是谈到王友山时,两人都沉默,他永远活在十四岁。
  这七年里,杨星洲和周思年一起去过云南,只是没有回偏远的D县。杨星洲喝了口茶,问:“你回过初中吗?”
  “去过,那里翻新过几次,教室更大设备更多,收的学生数量也翻倍了。”
  “那棵三角梅还在吗?”
  解光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还在,它长得很大很大,花能够一直垂到半空中,站在边上看不到它的末梢,得到对面的山上才能看清它到底有多茂密。”
  杨星洲想象着那株如树一样的三角梅,眯眼笑:“你去了对面的山里?”
  “我登到了山顶,看到紫红色的花和瀑布一样挂在悬崖中央,还能碰到峭壁上的树枝。”
  杨星洲喃喃道:“那很好、很美、很强大。”
  解光没有告诉他,那株三角梅差一点就没有了。在高中时,听到初中要彻底翻新的消息,他担心那株三角梅会被移走,特地去找了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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