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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与“好说话”一词搭不上半点关系,“我只是奇怪——清河崔颂的君子之名闻名遐迩,你江遵到底有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一个渊渊君子因为厌恶你而做出蓄意污蔑之事?”
  江遵道:“正是因为不解,所以我才直言相问。事无不可不对人言,或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言辞间颇为自信,好像他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似的。
  李儒打量了他两眼,又看向另一边老神在在,看他们两个互掐的崔颂,暗道:希望江遵等会儿还能这么自信……这崔颂至今没有多说一句话,分明是在蓄势。他可没有丝毫要帮江遵的意思。
  董卓只想这件事早点结束。他不去理会李儒的发言,径直问崔颂:“崔家小郎,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因为个人恩怨而构陷另一个士子,不仅会让你的名声染上瑕疵——在我府上扯谎,我也是不会轻饶的。”
  李儒诧异地抬头,看向董卓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然而董卓其实并不是真的傻了。他之所以“神来一笔”给崔颂增压,是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是即将被他重用,似乎很有才干,但声名不显的年轻文士;而另一个,则是才名远播,但未必有握筹布画之能,也不会被他所用的年轻君子。
  一个触手可及,一个不能为他所用,要怎么做要偏袒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至于……若是江遵当真的没有才能,是一个滥竽充数之人?
  董卓冷哼。
  等确定他真的滥竽充数的庸才,再收拾他不迟。
  他董卓能将一个人捧上天,自然也能将他狠狠摔下,从云端丢进泥里。
  对于董卓的威胁,崔颂有过耳,没有入心。
  他横任他横,反正……明日乱葬岗见。
  崔颂眼也不眨地道:“太师和江士子误会我的意思了。”
  几人朝他看来。但见崔颂神态自若,毫无遮掩地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几位不知,颂于几个月前伤着了头,有些往事记得不甚清晰……”他“歉然”一笑,“是以,江士子要我作证一事,确实有些为难。”
  江遵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喜。
  不管崔颂说的是正是假,这事都对他有利!
  李儒狐疑地打量崔颂,不知道他是真的失忆,还是改变了主意,向江遵做出了妥协?
  崔颂当然没有向江遵做出妥协。他之所以不直接公布江遵的恶行,一来,时机未到,二来,就这么揭破他的谎言,给他个痛快,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第94章 当面对质(下)
  如果在这个时候揭露江遵的恶行, 董卓或许会因为被愚弄而恼羞成怒,把江遵处以极刑, 但也仅限于此。同时, 失去“新欢”的董卓,极有可能再一次地把目光投回戏志才的身上, 这不是崔颂想要看到的。
  何况,打老鼠怕碰倒了瓷瓶。此时公布真相,江遵势必会狗急跳墙, 攀扯他与何休, 惹来麻烦。不如先把老鼠赶进另一个没有瓷器的房间,这样便不会束手束脚,陷入被动。
  崔颂索性顺水推舟, 先给江遵判个死缓。要他给江遵作伪证,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江遵误解了崔颂的意思, 以为他改变主意, 决定帮助自己。
  在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 他故作沉痛道:“没想到竟是这样, 崔兄弟你……”
  崔颂不想看他的表演,也不想让他太过轻松愉快, 转折道:
  “不过,若要证明这份策言是江士子所作,倒也不难。”
  “如何证明?”
  “真金不怕火炼, ”崔颂故意停顿了一瞬, 见几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才继续道,“这份策言微言大义,想必,写下此篇奇策的乃是一个博古通今的命世之才,具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治国之能。”
  江遵忙道:“崔兄弟过奖了……”
  崔颂忍住“呸”他的冲动:“既如此,这份策言对于‘他’而言,既是学识的精华,也是高山的一角。”
  李儒立即意会,笑眯眯地转向江遵:“崔士子说的是,江士子既然有此大才,不如针对如今朝中的弊病再写几篇策论,也好为太师分忧解难。”
  江遵咬牙道:“我倒有心为太师再献几策,然则朝政之事不可轻忽,要写下奇章妙策,恐怕非一朝一夕之事……”
  李儒接话:“那你便慢慢写。正所谓扬长避短,你既然有治世之才,就该发挥你的这一分才能,为天下万民谋福造利。”潜台词,写你的“治世”文章去吧,别的少插手。
  江遵暗恨李儒打蛇随棍上,担心董卓真的采纳李儒的建议,只让他做些策文,处理杂事,而不让他参与其他要务;又怨崔颂没事找事,好端端的说什么“治国之能”。
  江遵心知李儒就像一条毒蛇,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被缠上,索性不搭腔,转向董卓道。
  “遵不才,愿竭尽所能报效太师。”
  话说的含蓄,但清楚地向董卓表达了一个意思:太师,我的志向是当你的幕僚,指哪打哪,别把我分配到民生岗位。
  然后,在回身之际,他借着董卓与李儒的盲区,悄悄朝崔颂使眼色。
  崔颂岿然不动:对不起,你拨打的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江遵见崔颂迟迟未动,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威胁。
  崔颂觉得自己不能再辜负江遵这接二连三、“含辛茹苦”的威胁,便并袖上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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