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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还亮着光,只是最后的匹配结果却是没有结果。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看着里面【查无此人】的四个大字闪在漆黑的房间里,刺眼又像是在嘲笑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罢了,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是笑出了声,随意搭在身上的浴巾跌落在地板上。因为违法入侵公民信息库的原因此时界面屏幕已经出现了红色的警告字样。
他一点都不慌张的拔出了某些设备并将原本的账号信息注销,随即电脑恢复正常,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全程都平静的不可思议。

直到他看见冰箱的冷藏室里只剩下一盒蟹肉罐头。

他撕开管子划破了手指,疼痛与查无此人的结局都让他感到心情烦躁,甚至于最后的那根稻草可能只是眼前的最后一罐罢了。

这就像是这几个月来他的一切挣扎与踌躇都像是一场并不存在的幻梦,镜中花砸碎了也摸不着,水中月搅乱了也捞不到。舌头舔着那一圈锋利的铁皮,他将罐头里的汁水都吃了个干干净净。白色的绷带一直缠到了手指间上。太宰治躺在枕头里睁着一双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天花板。他觉得不可能,并且也绝对不相信。

那是真的存在的,一定存在的。那个会在早上叫他起床喝汤、会骑着机车带着他行驶在高架公路上、会在阳光里转过身来叫他名字的那个人绝对是真的。

恶心也没有关系,讨厌也并不重要,就算如同那种潮湿的粘稠的软体动物一样也无所谓了。
他大概会真的吃下去吧。所有的一切。

活着的会蠕动的也能吃进嘴里,黏腻的令人作呕的也可以吞进胃里。他的舌头会和那只蛞蝓一起贴附着,互相用彼此分泌出的液体交流着,唇齿间可以留下那种让人恐慌的触感,牙齿也能拒绝闭合而迎接爬进来的虫子。
只要他能够得知是谁、只要他能记住那人的面孔。即使是俯下身交换彼此的唾液也能够接受,混杂着血液与死气,他或许还会笑出声来。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侧,近在咫尺也要睁开双眼望进那人那双蓝色的眸子里。



- 19:00

太宰治撕开了一份粉末状的止痛药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吃干净的最后一罐蟹肉罐头被他丢进了垃圾桶里,电脑早就因为没能给他带来任何的信息而合上放在了一边,桌面前散落着的都是他这三个月里收集到的信息。他把这些纸张都整理起来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很多消息因为充满了不确定性而被放在一边,可目前能够确认下来的也只有几点罢了。

男性,身高160,和他关系并不算好,会做饭,机车信息目前全部被注销,橙红色的头发,以及,和他是同居关系。

太宰治的手指触摸着最后的那一条陷入了沉默,他回忆着仅有的几段记忆却总觉得十分的违和。

该是讨厌的,讨厌到会强忍着呕意指着那条恶心的虫子说你是蛞蝓,却也会躺在床上被这人叫起来吃着一顿新出锅的早餐。他们两个互相厌恶却又生活在一起,到最后动手杀人的时候都能看到对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不可置信的神情。
所以说,最后为什么要接吻呢?

太宰治坐在地板上靠着床,两只手指间夹着一只刚刚点着了烟吸了一口,随即将燃烧着的烟头对准了另一只手上捏着的已经无用的信息纸张,在没有电灯的夜晚里望着那橘黄色的火光,一如那人鲜艳的发色。

没人能帮助他,就如同那只蛞蝓死掉之后就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一样,没有人能够提供任何的信息。

他看到过,即使是那张面容隐藏在黑暗里,他也在一些边边角角的记忆中看到了对方垂在肩头半长的头发,柔软的卷着搭在脖子旁,抬头和他说话的时候会有一些落在脖颈的后面去,晃晃荡荡的让人有触摸的欲望。

他们该是同居在一起的,就算是每天都会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而吵架,就算是每时每刻都要忍受对方和自己相差很远的做事方式。明明要睡到大天亮被人叫起来有了起床气也不愿意分开,就算是他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而且不负责家务活对方也没有离开。
所以说,是恋人吧。是扭曲的恋人,是互相讨厌着彼此的恋人,也是明明并不合适却非要在一起把对方折磨的鲜血淋漓的恋人。

觉得恶心到这个人如同软体动物一般的虫子,卷在舌里的时候该是觉得想要呕吐才对,触碰起来就觉得异常的烦闷,明明都要趴在马桶上作呕的地步,可是等真要分开的时候又恨不得把对方捏在手里。所以说,太宰治觉得他最终杀死对方的原因,或许只是由于这人总是大早上叫他起床吃饭的那种起床气。

十分可笑但是非常有说服力,毕竟这一位不论怎么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也好,又或者是他难得的算作是恋人的人也罢。这两个身份不论是哪一个,对于太宰治来说都该是上了他死亡名单的人才对。

手指间夹着的烟开始燃烧到烟蒂的位置,那些灰色的烟灰落在地板上也没打算去管,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出那个老式的录音机,唇齿间咬磨着的那点棉絮早就混杂着烟草带来了些许苦涩的味道,他把东西都吐在玻璃缸中,随后摆弄着那个录音机开始录音。

——“现在的时间是19点,多少分不重要,几月几号也懒得记了。啊,这一天应该还算是充实吧?早上参加了一场‘杀人者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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