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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彭鸣叹了口气,“不好意思了,你就先在房间里休息下吧,我一会再过来找你。”
  李仁突然一把抓住了彭鸣的双手,空洞的眼睛更显凄惨,结结巴巴地恳求他:“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看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又联想起李仁经历过的痛苦,彭鸣心下顿时五味杂陈。
  到后面,李仁实在太疲困了,躺进被窝里,没一会就睡着了。彭鸣临走前帮他拉上了窗帘,卧房的门也关紧。
  再下到一楼时,阮苏三人已经进到第一层地下室了。
  “你们还需要帮手么?”
  彭鸣伏在暗门旁往下喊了句,阮苏抬起头回答了他:“你就在上面望望风吧。”
  “行。”
  收到了回复以后,阮苏回过了头,望着眼前的场景。漆黑的地下室里,小浣正举着烛火,小心地照亮正蹲在地上用钥匙开下一道暗门的江柯凡。
  昨夜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整齐而阴森的鬼兵,满脸是血的阮妈妈……阮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这时,江柯凡取下了打开的锁,“稳了。”
  阮苏一怔,江柯凡扭头看了他一眼,挑起眉:“走啊。”
  阮苏大跨步上前,挡在了江柯凡前面:“让我先。”
  他一手提着烛灯,一手扶着门框爬了下去。第二层地下室比起第一层要更狭窄,且空气不流通,各种腐烂臭味便熏天地便扑面而来,沁入鼻腔让人生厌。阮苏仔细去闻,竟然还发现了一丝福尔马林的气味。
  阮苏本想扶着墙站稳,却不料墙壁很是黏腻,他一手触到湿滑的液体,差点就没失力栽下去。
  “喂……”江柯凡伏在暗门边,看着漆黑的洞口一时有些紧张,“你小心点。”
  阮苏最终平稳地落了地,举起烛灯一看,发现自己手指上沾着的是半凝固的黑红色血块。
  他心里一阵恶心,紧接着江柯凡也从门里爬了下来,却一脚踩上一个硬物,发出“喀”的刺耳响声。他一时也有些紧张:“什么?”
  阮苏扶着他的腰,烛灯往地上一照——居然是一把木锯。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阮苏松开了手,握紧烛灯四下观察起来。江柯凡对着楼上忐忑的小孩儿挥手道:“你别下来了,好好待着。”
  他刚交代完小浣,一转过身,忽然发现对面的墙壁上正悬挂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过去一摸,竟然是一盏煤油灯。
  看来一层的地下室只是个幌子,主人常光顾的地方是二层才对。
  “噗呲”一声,火光把狭暗的房间照亮了。这时两人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方形的地下室。走廊连着另一端,还有一个小型的房间。
  但两人已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面前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足有两米长的铁架,上面挂着几个吊猪肉用的粗钩子,挂着的却不是牲畜,而是一块块人的肢体。
  被划开皮囊、露出筋肉的人腿,大肠和内脏缠在一起被高挂起来。周围的墙壁上印满了陈旧的血,旧的血痕又被新的溅血覆盖,混合着尘土和恶臭。光看着那血迹,都能想象出人挥着刀,卖力地分尸,汗流如注、血溅四墙的画面。
  这些是尚未被“处理”干净的残尸。
  仔细去看,甚至能在里面找到属于女性的躯干……会是方菲的吗?
  江柯凡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踩上一把被砍断了的锈刀。阮苏一手扶住他,江柯凡忽然指向了另一边墙角的一个大水缸:“那是什么?”
  阮苏走过去一看,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那里面装着一整缸发黄的药水,被浸泡的正是一张张触目惊心的人脸……不,不应该叫做人脸,说是“拼凑的皮囊”才更准确些。
  江柯凡吃了一惊,伫立良久,震撼地观察着:“……人/皮/面/具?”
  这些皮囊竟是用真的人皮、碎骨作为材料,从而仿制出的“人脸面具”。可以看得出来,制作者的手艺极为精湛,在有限的条件下,那泡在药水里的人脸,竟然看不出太多的违和感。
  阮苏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就想起了老丙脖子一侧的那道长疤。
  当时他笑着解释道,“是老伤了,之前做农活留下的,没什么大碍。”接着又伸起布满老茧的手,指甲盖也泛着黄。
  “这是……”阮苏如雷轰电掣一般,短促又痉挛地吸了口气,随即快速地掉头,三两步朝走廊冲了过去——
  江柯凡一时反应不及,错愕地在身后喊他:“喂!你去哪儿?”
  阮苏来不及回答他,停在了走廊尽头,一举推开了那道摇晃的铁门——
  不出所料,那房间里果然放置着一个巨型的围栏,将房间四面锁起。在牢笼的里面,正放着一个尿盆,一方矮桌,还有一张鼓起的木床。
  木床上有人。
  “嘿……”阮苏跨步上前,想出声喊住那人的背影,可喉咙忽然像是卡住了。
  他看见了那人的侧脸。
  这地下室里,竟然藏着一个雪鬓霜鬟、形如枯槁的老人。
  阮苏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刚走近一步想看个清楚,可身后却传来了江柯凡僵硬的声音。
  “喂,阮苏……”
  江柯凡咽了一口口水,“我们遇上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篇章倒计时(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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