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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探回报时大家都觉得啼笑皆非。
  故沈节得一绰号:月饼。
  朔北有电有水有暖气,他和荣四为了核/电与自/来/水才决定拉沈节下水的。
  但沈节就是不出头,不管事,一问三不知,永恒装死,这么长一段时间一点纰漏都没出。
  于是他们决定试试别的路子。
  “怎么蹭?”萧珞对别的东西感触不大,但她羡慕朔北的暖气已经很久了,她也想坐在温暖的家里吃刨冰,而不是瑟瑟发抖的缩在炉子前。
  “就……”萧珂抬袖掩唇咳了好久,当萧珞以为他放弃说后半句时他说,“把她灌多问她点日常琐事,看看她与谁过节最深。”
  萧珞点头,元姜做人的,“我们去吃蛋挞吧,带上云容容,不然就我们三个好尴尬。”
  这人心里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数吗?
  还喝。
  “你确定云容容在这里?”萧珞追问了句,“我不要专程跑出来数羊。”
  她斜了荣元姜一眼。
  元姜拎着树枝去逗羊,她往前一步,那群羊往后躲好几步,很快有几只撞到一起,从山坡上滚了下去,雪球越滚越大,砸到农舍上啪一声撒开,糊了一农舍雪,几只羊摔懵,或躺在地上不动,或站起来跌跌撞撞走两步,又栽在雪里。
  她见状笑成杠铃。
  “光匙是核电站的启动密码,那金苹果是什么?”萧珂说,“总归不是希腊神话里的那个。”
  荣元姜指着羊,“看,金羊毛。”
  萧珞一顿,她正在推敲金苹果可能的隐喻,顺口接了句,“美狄亚,您的锅呢?”
  “我莫的小羊羔,煮空气吗?”荣元姜发现这群羊里面有好几只小羊,“不对,我有小羊羔。”
  小羊长得好可爱,又白又小,还在雪中瑟瑟发抖,我见犹怜。
  她蹑手蹑脚的过去,想捉。
  萧珞怼:“你幼不幼稚?”
  几月不见荣元姜怎么还活回去了?
  她深感卡脸,上去扯着荣元姜趟雪往前走。
  “我要小羊羔。”荣元姜倒着走,她瞅着萧珂,说,“不然我下次还拿石头砸教/堂/玻璃。”
  萧珞拖着她,“你还想干什么,你下次是不是想在宣/礼/塔上吃红烧肉?”
  萧珂给元姜逮了一只最小的,抱在怀里,正要将羊丢给荣元姜,元姜凑过来,“你抱着,别动,我逗一下就行,这么小的家伙领回去也养不活,我不要带它妈一起走。”
  萧珞笑容逐渐缺德,“您现在真的好像牧羊女,我帮你编个麻花辫?”
  萧珂放了那只小羊,胡乱摘了一下衣服上粘的毛,“别碰我。”
  “你别边喘边用女声说这三个字!”萧珞无语凝噎,一拳锤过去。
  西陆哪里的防守都很松,三人趁乱混进了婚礼现场。
  #
  云容容坐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她在枯枝上摊开图纸,抬手凝冰。
  滑膛枪的零件成形。
  随后她将零件拼合,组了一排子/弹,共三十六发——当然子/弹也是冰做的。
  根本没有人会往上看,巡逻卫队的视线只粘着在地,枯枝那么脆,根本无法承担人的重量,漫天飞雪与狂风也遮掩了那双近六米长透明的羽翼。
  她透过瞄准镜看过去。
  婚礼正在进行。
  穿着白色婚服的新娘头戴冠冕,坐在后座上,大概宫殿中恭维声此起彼伏,因为她笑容标准,无可挑剔。
  “原来是一个无聊的姑娘呐。”云容容调整着瞄准镜的放大倍数,手搭在枪管上,驭风术开启,一个小小的无风带形成。
  还以为艾德琳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小野猫。
  没想到跟那群只会跳舞打扮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
  她打开读心术。
  嘈杂的声音混入她耳中。
  新娘的兄长——翡冷翠的王储起身敬酒,他手持酒瓶,那是一瓶小桃红,鲜红的酒液倾泻入透明水晶高脚杯。
  “主的荣光不日即将照亮阿尔卑斯山脉。”
  国王起身接过,笑容和蔼可亲。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鹿死云容容手。
  她扣动扳机。
  玻璃尽碎造成了巨大的声响。
  国王笑容凝固。
  翡冷翠王储眉似皱非皱。
  风停雪止,万物凝固,时间之河不再流淌。


第19章
  子弹击穿玻璃的一瞬萧珂蓦然回首。
  他摘下发环上横的金钗,扯下挂在上面的珠串,法杖成型的一瞬魔法盘铺陈,覆盖整个蒂尔堡。
  时间暂停。
  他起身走到窗前,横着举起法杖,比量了一下。
  法杖是一束白海棠,花瓣半透明如玉,花隐衔尾蛇。
  法杖尾端抵在了维尔利特国王太阳穴上。
  这枚子弹要杀的是维尔利特国的国主。
  云居雁吗?
  萧珂拿出沙漏,倒立。
  沙漏漏完正好是半刻钟。
  他翻了国王的书房,看了书函往来,却什么都没发现。
  最后他推开国王卧房的门。
  和普通皇宫差不多,一张很大的床,地毯,油画。
  没有重要的文书,也没有任何关于金苹果的文件。
  他就走了,下楼时突然注意到墙上挂着一个很奇怪的长方形。
  长方形上的字很古怪,但他勉强能认识这些字。
  公元420年12月24日,15时27分,气温零下57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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