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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伤垂泪,古板者醉酒嬉笑胡闹……都很常见。
  而景霖醉酒……
  沈白舐了舐唇。
  软得要命。
  ……
  几分钟后,景霖从桌底爬出。
  酒量是真的小,两口而已,他已醉得步履踉跄,面色酡红。
  糖水喝多了,他想找个地方小解,不知洗手间在哪,正四顾茫然,浑噩间听人说了句:“洗手间往前右拐。”
  他已醉成一团糨糊,没觉出异样,乖乖朝那方向走去,走了挺长一段,果然瞧见洗手间。
  洗手间里空空荡荡,但门扇开启的角度不对劲,像门后藏着人。景霖醉得厉害,并不在意,立在便池前解手,解决完问题,正要离开,却发现门锁了。
  “……唔?”景霖醉醺醺地,欲俯身研究锁头。
  眼睛还没看真切,手臂突地被人往后一扽。
  那力道绝非凡人,景霖抵抗不住,跌撞着、被狠狠箍进一个火热坚实的怀抱。那人稍微弓了弓背,从后面探头,将下颌抵在他肩上,缓而重地蹭了蹭。
  烟草、冷杉、雪松,以及若有似无的,肉欲的海狸香……景霖鼻翼翕动,突然不挣了,蔫在那人怀里。
  “谁让你喝酒了?”沈白慢声问。
  语调森冷,气息却热,烫得景霖直歪脑袋,用肩头蹭耳朵。
  喝什么酒……
  什么谁让……
  景霖蹙眉,艰难搅动脑内糨糊。
  “说话。”沈白抱着他轻轻晃了晃,逗小孩儿似的,显然没真动气。
  景霖嗫嚅:“没喝酒……”
  沈白把他转过来,看一幕绝顶精彩的戏那样贪婪地盯着他:“那你喝的什么?”
  景霖想了想,委屈吧嗒:“糖水儿。”
  就这么两个音节,平常的词语,沈白却像被注了满心窝糖水儿,那浓稠得骇人的、近乎病态的爱欲,鲜活地涌出来,争相吸舔那一汪“糖水儿”。
  沈白本想再逗逗他,却按捺不住,弓起背,无赖般追着嘴乱亲,弄得景霖两腮潮乎乎的。
  “你夫君呢?”亲了一会儿,沈白又问。
  景霖不吭声,一双乌金眼珠定定瞧他。
  沈白了然,把他堵进墙角磋磨,嘴上逼问不停:“我就是夫君?”
  景霖面红耳赤:“……嗯。”
  沈白厚着脸皮逗弄他:“喜欢夫君吗?”
  景霖低头,用前额抵住沈白肩膀,不好意思地哼唧:“嗯。”
  沈白:“有多喜欢?”
  景霖先僵立了片刻,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随即,他像是想出了示爱的好点子,生涩地向前伸手,一把环住沈白精悍的腰,死死黏住他,平日板得冰封雪染的脸软乎乎地粘在沈白肩上,贴得太用力,都有点儿变形了。
  沈白温声:“小粘人精。”
  景霖:“哼。”
  哼得又轻又软,全无平时气吞日月的架势。
  沈白捋他头发:“承不承认是小粘人精?”
  景霖小声:“嗯。”
  “夫君带你回家。”沈白捏住他肩膀,用撕膏药的手法把人轻轻往下撕,“乖……回家疼你……”
  上身离开几公分,景霖不干了,近似呜咽地撒娇,挣扎着要黏回去:“呜……”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段摧心断肠的经历,怕手一撒夫君就没了,因此黏得极其坚决。
  沈白舍不得使劲扳他,手一软,啪叽,又粘上了。
  “……”沈白,“小龙皮膏药。”
  龙皮膏药还挺得意,嗤嗤醉笑着,扭了扭。
  沈白拍拍他:“再不松手我要欺负你了。”
  景霖执拗:“不松。”
  沈白就开始欺负。
  ……
  很是欺负了一会儿。
  景霖挨了“欺负”也不撒手,还腻得更紧,沈白越不像话,他反而越往沈白怀里躲。那双清瘦手臂勒紧沈白,身体抖得一塌糊涂,面颊和嘴唇蹭着沈白的西服衣领,可怜地又磨又拱,像渴望钻进外套里求一些庇护。
  这时外面传来门响,有人要用洗手间。
  龙皮膏药是撕不下去了,沈白抽出手,帮他理一理衣裳,妥协道:“我抱你回去。”
  景霖醉得迷了,灵气紊乱,障眼法早使不出了。可他方才被沈白欺负得热腾腾、红彤彤,这模样,沈白一眼也不愿意给别人看。于是,沈白把那双爪子扒拉下去,稍稍低头,边安抚地亲他边脱外套。他体型比景霖大一圈,外套宽松,将景霖上半身裹得严实,泛红的颈子、锁骨、下颌,全藏住了。
  接着,沈白打开门锁,把景霖打横抱起来,大步向外走,温声道:“夫人把脸藏起来。”
  景霖偏头,把脸埋进沈白衬衫。
  衬衫料子凉滑,去了外套愈发显身材,那蓬勃的胸肌、坚实的手臂、宽阔的肩、悍利的腰……在眼下正式的、讲求礼节的、名流汇集的场合中,有种几乎不合时宜的狂野性感。
  沈白并不打算引人注目,也不在乎名媛们灼热得能洞穿铁板的视线,专拣人少的地方,横抱着景霖快步走出会场。
  ……
  车子滑行进车库大门。
  引擎熄火,司机下车绕到后面开门,沈白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车库里只剩他们两人。
  “到家了。”沈白拨弄景霖耳垂,“睡着了?”
  景霖抬抬下巴,眸光清明,含混道:“……没。”
  从离开会场开始,沈白就发现景霖模样渐渐清醒,或许是被外面的凉风吹醒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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