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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地呢喃了句什么。
  叶花果又气又委屈,摸着脚尖呜嘤呜嘤哭:“呜呜呜脚,脚一定砸肿了呜呜呜……大叔你你你你不早说它有这么沉啊!?”
  她鼓着腮帮子抬眼瞪叶浮,眸子一层水雾湿漉,含嗔荡漾如春水。
  叶浮忽的暗想:这是他的女儿。
  是他连着骨血的,亲生的……
  渺玉女为他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诞下的……
  也是如今被他不认了的……
  女儿。
  一股酸涩的暖流涌上胀痛的心口,叶浮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咀嚼这两个字:“女儿……”顿了顿,又呢喃,“……花果。”
  叶花果还在凄凄惨惨地含泪抱着脚跳,根本没有听见叶浮的低语。
  太清岛越来越近,虚云四峰已经隐约能看见一个轮廓了。
  有暗云,无声地自两人身后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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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渊,雪骨城。
  入夜,依然是魔君的寝殿,窗外飞檐灯笼,池水红莲,都是旧般模样。
  “雷穹,”蔺负青散淡地坐在案前,“你也不要在雪骨城留得太久了,六华洲离不得你。天外之人的事,知渊已经跟书院两位院长留过书信,你那边也适当地给你信得过的仙家透露些吧。”
  鲁奎夫躬身道:“臣已经在做了。此前一直忧心是否会有天外之人混在仙家内部,不敢大张旗鼓,只好暗地试探着来。”
  他声音低缓,宽厚如山,“君上也不必忧虑过度,万事有臣来担着。您……”
  “君上,您如今也不过仙龄二十余,雷穹才是这仙道之首,这些天下大任,本不必您来苦心谋划的。”
  蔺负青摇头笑,“哪里,孤家已经是百来岁的老人了。”
  鲁奎夫就不说话,转身出去了。
  蔺负青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知道这人没告退行礼,大约是被他那句说的心里不舒坦。
  身后帘子响动,被一只手撩开。方知渊从内室走出来,他看着鲁奎夫的背影就摇头。坐在床沿勾唇笑道:“师哥,你就不能装个样子,哪怕送人家鲁仙首安心走也成啊?”
  蔺负青叹道:“装不出来,这两天我的确很忧虑。”
  他起身,手指无意识地叩着桌案,“我们在明,敌在暗,心里哪能不窝火呢。”
  “每每那群金眼之人有所动作时,你我都无法预测。王折出现时是如此,仙祸降临时是如此,此番妖兽潮爆发亦是如此。”
  蔺负青回头,定定望着方知渊,“……古书袭击你时,更是如此。”
  这种彻底被凌驾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受。仿佛天上生了一双双监视的金眼,居高临下地俯视众生,时怒时笑。
  甚至叫人觉得自己身处的世界不像是真的,更像是一个被天外神灵拿捏在掌中的玩具。
  方知渊神色微沉。
  古书说的那些话,他没有忘。
  “……你有不好的预感,”方知渊眸光冷硬,“师哥,你是不是觉着距离那群人下一次动作已经快了?”
  蔺负青不说话,方知渊低声道:“他们动作有什么不好?露了头的蛇才好杀,是不是?”
  蔺负青就连声说是,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躺。方知渊搂着师哥道:“你那天不是说有酒么,来,陪我喝点。”
  时辰已经晚了,蔺负青下意识本欲拒绝,却忽然想到自己的确好久没陪知渊喝过酒了。
  这人喜欢喝酒,偏偏是个酒量那么差的体质,在这种当口大约也是怕喝酒误事,平常就忍着不提。
  蔺负青有点心疼,于是心软道:“好。”
  他们走到外头水榭处,蔺负青从乾坤袋中拎出酒坛,摆开酒具。方知渊捧了烛灯,凑过去给他点着亮。
  蔺负青倾酒如盏,侧眼看着那点烛火,心中蓦地更软,也更疼起来。
  这样温柔又弱小的一点火,好像只要一阵风雨刮来,就要被吹得熄灭了。
  他抿唇笑起来,“知渊。”
  蔺负青将满了的酒盏递过去,那双清透的眼瞳中也倒映着烛火,是光明的。
  方知渊没接,他就着蔺负青的手饮了一口,忽然扶过近在咫尺的清美脸颊,吻住薄唇,将半口香酒哺喂过去。
  蔺负青没提防这一下,忍不住呛了两声,双颊与唇瓣都染了红霞。方知渊笑出声:“不行,我要醉了。”
  “你!”蔺负青佯怒推他,那酒就洒出来,浇湿了方知渊的衣襟。
  蔺负青索性拎过酒坛子就要再浇,方知渊连忙求饶去抢。就这么闹了快半个时辰,最后也没能喝进去多少。
  可饶是如此,方知渊还是有些醉了。蔺负青要扶他回屋睡觉,他却说:“别回了。就睡那儿吧,师哥。”
  蔺负青无奈:“又昏头了,你指哪儿呢?”
  方知渊所指的地方,分明是水榭之下修的那座红莲池。此时水上倒映一轮明月,萤虫穿梭于红莲之间,倒是好一场如梦风光。
  方知渊道:“就要这儿。”
  蔺负青道:“你醉了。”
  方知渊忽然不高兴了,皱眉道:“为什么不行?你小时候不是总爱玩儿这种花样吗?”
  蔺负青无可奈何道:“知渊,咱已经不是小……”
  方知渊更不高兴:“你十九岁就离了虚云跟姬纳跑了,修仙人天天闭关静修空耗年岁,十九才算多大?那些日子你真的就已经过够了?”
  蔺负青蓦地看他,这才隐约意识到这家伙根本和鲁奎夫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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