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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柳青清查兵//械//库的时候,司琴德胜则待在屋里在案前默默点三炷香,心中暗念莫汗那德名号,然后静静坐在窗前轻声抚琴。
  他说过,若是要找他,点香,念咒,琴声即可。西部很大,他究竟在哪?
  虽然王爷从来都不信莫汗那德点香、念咒就可以联络上的可笑举止,但还是希望琴声能把他呼唤出来。可惜连续十几天,每到一处府尹,他都如法炮制,莫汗那德一点回音也没有。
  王爷一直不停地催问安徒柳青,哈撒到了没有,还有多远?面对每天一问的必答题,安徒柳青烦腻了,只要司琴德胜开口问相同的话题,他就闭口不语。有时的确给问得烦了,安徒柳青也不给他好脸色。
  “我说长胜王,你一天到晚地问哈撒干什么呢?那里就是有金银美女也不用这么紧张啊?我们这是出来办案不是游山玩水,一天到晚尽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有意思吗?”
  往往这时候,司琴德胜会给他一个冷眼,然后不语地走开。能觉察他感受的也许只有司琴安,司琴安素有他肚子里的蛔虫之称,王爷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他都能感受其中的含意。
  “王爷不用着急,听说哈撒在西部边陲,我们出来半个月,加上办案时间的延缓,赶的路程并不多。但王爷放心,我们早晚会到的,或许那时莫王正在等你呢?”
  司琴安的一席话说得司琴德胜这才稍为安心,其实他心里一直担心莫汗那德的安危,虽说莫汗那德有了功夫旁身,若是遇上强劲的对手,以他一人之力终是敌不寡众。
  再说别人十年磨一剑,他一天练一锤,终究是少了临场经验。他为人心思十分单纯善良,又哪能理解这浑浊人世的阴晴明暗?
  如此一段时日后,安徒柳青终于或多或少地知道了司琴德胜的心思,他不是想去哈撒,而是那里有他牵挂的人。不知为何莫名地想起江夏,一别半月有余,他过得可好?
  安徒柳青虽然不喜欢表哥有出家的行为举止,但他能感受心里牵挂另一个人的心情。只是不懂,这天下这么多俊男靓女,表哥喜欢谁不好,为何偏偏喜上一个和尚!
  要知道,在赤乌国,出家当和尚的都是四大皆空的人,不懂人世情爱,一心修行。表哥这一番心思说到底是竹篮打水,唉,得点醒他才行。
  “我说表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姑娘结婚生子了?”安徒柳青有意无意地在他耳边提起。
  “我们这一路出来,经过这么多的奇山秀水,住过这么多的府尹,有没看上哪个姑娘?”
  “或者我们玉都神宫,这么多的姑娘,你看上哪一个?”安徒柳青在他面前晃着。
  “司琴娉婷是没希望了,他哥哥南王这么一搞,名声都坏了,表哥再找一个比她更美貌的,如何?”
  “你想说什么?”司琴德胜盯着他,一字一顿,心里感觉非常不爽。
  “我想说什么?还不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你再不结婚生子,到时皇姨和姨父又要急了。”安徒柳青高翘着二郎腿,叼着根草。
  “本王的事无须你操心,本王心中自有度量。”司琴德胜冷冷地。
  “表哥,说白了,你是安徒家的嫡系子孙,肩负着安徒家和司琴家开枝散叶的重大责任,你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这赤乌国的民众都看着你呢。”
  “是吗?”司琴德胜反问着:“你也是安徒家的嫡系子孙,怎么不急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我……”安徒柳青想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老大,老大没成家,哪到老小的份?”
  “我是老大,但全赤乌国的人都知道本王自小体弱多病,身体好的不成家,病秧子倒是急着上架,是何道理?”
  “就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才要娶亲冲喜啊,说不定你一成亲,这身体就好了呢?”
  “是啊,我这病秧子成亲后再生个小病秧子,你就开心了。”
  “哇塞,表哥,你咋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每一句话都直截了当毫不含糊,当初那个不爱言语的司琴德胜真的变了。”
  安徒柳青一脸惊讶,上下打量着他,像是不认识一样。
  一边的司琴安越听越感觉好笑,王爷与莫王相处的时间,差不多都把莫王的习惯学全了。
  的确,以前的王爷从不多话,也从不怼人,但现在与安徒王互怼起来毫不逊色。这世间能改变人的,唯有情一字。
  “哪有咄咄逼人?都是你逼出来的。”司琴德胜淡淡一言,然后再也不理安徒柳青。
  安徒柳青无语又泄气,他明白,这个表哥终于不像以前那般好对付了。


第40章 青哈镇里藏秘密 双入虎穴揭黑暗
  这日他们到了西部中途的青哈镇。一路长途跋涉,众人又渴又饿、疲惫不堪,找到驿站匆匆洗漱一番,草草入睡。
  第二天,安徒柳青还在睡梦中,门外给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吵醒。
  随从余裕光在门外说刚查到一个军//械//库,里面有大量的火/药和兵器,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搞不定,前来请王爷定夺。
  “什么呀,一大早叫叫囔囔的?”
  安徒柳青揉着惺忪的眼睛去开门,余裕光在他耳边小声细语一番,吓得他顿时耳聪目明清醒过来。
  余裕光下去后,安徒柳青匆匆来到司琴德胜的屋里,硬生生把他从睡中拉起。
  “表哥,别睡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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