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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麒的第一反应是堂皇,想要往回走;然后在别人不耐烦的催促中,他又变得有些窘迫,只能迎着对方的视线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坐到他身边。
  “莫白哥。”
  “诶?莫白学长,子尘学长?”程季锦一直没注意,听到莫麒说话他才抬头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巧?”
  没注意到的还有木子尘。他压低声音打招呼:“嘿,你们两个小朋友也在啊?”
  莫麒感觉莫白的视线放在他身上有一个世纪,直到木子尘出声时才收了回去,然后他听到对方应了一声“嗯”。
  隔着莫白和莫麒,木子尘和程季锦倒是聊得很开。
  程季锦举了举手里的相机说:“我过来给女二号拍照的。”
  木子尘:“朋友吗?”
  “不是,亲戚。”
  木子尘做了个OK的手势:“那得拍好看一点。”
  “是呀。”
  耳边飘荡着程季锦和木子尘的对话,然而莫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很重,一下一下,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张,比考试还紧张。
  这段时间避开见面,莫麒还能自个儿模拟一下下次见到莫白怎么和人家解释;然而突然见到了,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是对感情懵懂的年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面对莫白时的感觉。他甚至为自己在那天亲到莫白后回味了好几天而感到羞耻又罪恶,认为自己亵渎了神明。
  毕竟,对方真的是神明。
  应该道歉的吧?可是……莫麒抬眸望一眼莫白的侧脸。他需要吗?
  莫麒剥着一边食指的指甲,低头默叹了一声。
  和少年的偶遇,让莫白恍惚有了对时间的错觉。
  他自混沌末来,时间于他而言几乎是不存在的。如掌中沙从指缝中流走,他看得到,却感受不到重量。然而在少年的身影落入他眼帘的那一刻,他却忽然感受到了时间,还有,由时间引来的距离感。
  这种感觉很新奇,让莫白忍不住思考它产生的缘由。于是他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的时间久了一些。
  然后,他听到了身边少年的心声,一声轻轻的叹息。
  落寞的,带着一点哀伤。
  莫白一直觉得人的感情很复杂,他不理解他们为何敏感而忧愁,正如此时,他不理解身边少年的心事。
  他只是忽然想起对方遗忘在他家中的两本书,于是说:“落了的书,记得过来取走。”
  莫麒表情一愣。他朝身边的人望了一眼,没见对方开口。
  然后他想起对方的身份,在心里默道:“莫白哥……刚刚是和我说话了吗?”
  “嗯。”莫白的声音再次落入他的耳中,他看到对方偏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
  “哦,好。”莫麒应道,匆匆移开了视线,这才没让耳朵尖红起来。不过他却想不起来自己落了哪两本书。
  “《活着》和《百年孤独》。”莫白提醒。
  “……好的。”

  ☆、二十六:龙骨笛

  《当风》讲的是守城女将和盲眼琴师的故事。
  琴师入城时,城未破,国犹在。琴师于高楼抚琴,奏一曲海晏河清;女将于城上倾听,饮一杯天朗星稀。后来,城破,国亡,高楼倾覆,满街流离。女将从城楼坠下之时,琴师弦断,最后谱的那一曲未曾终完。于是多年后,琴师的徒弟踏过风沙而来,于城头吹奏出那日战火纷纭,吹奏出用满城将士鲜血也未换得的国泰民安。转眼经年,城楼耸立,小童扶着琴师走入城中。城墙上站着的女将抚过腰间短笛,耳边仿佛再响起当年欢歌妙语中奏出的琴音。
  王朝更替,人潮来去,不过一个轮回。
  易云瑶演的是那个吹笛的徒弟,亦是后来新朝的女将。一袭白衣换戎装,不变的是她手里的短笛。笛子在剧里只是一个陪衬物品,只是在最后,易云瑶的指尖抚摸过它的时候,所有人仿佛都感受到了它的重量——一个王朝的重量。
  只有莫白在它刚出现的时候眼神就凝重起来。
  那是用龙骨做的笛子,有和屠神剑上一致的真龙的气息。便就是之前在陆维生家感受到的,那被借走的他们此次过来的目的。
  莫白用灵音给夏清风传了讯息:[龙骨笛已现,属真。]
  然而它如今毕竟属于陆家所有,贸然不便抢夺。
  “卧槽,没想到瑶瑶姐她们演得这么好。”
  演出结束,所有演员都出来谢幕,全场掌声雷动。程季锦站起来对着台上连着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转头抹着眼泪跟莫麒说,“我这拍回去了,我舅他们估计能骄傲一年。”
  莫麒本来还沉浸在演出带给他的震撼之中,听到程季锦带着鼻音的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别哭了,等下让瑶瑶姐看到又得嘲笑你。”
  “我现在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程季锦坐下来回看了刚刚拍的谢幕照,“说明我感情丰富。”
  木子尘也动容地感叹着:“没白来,真是没白来。”
  他扯了扯莫白,道:“小白,刚刚那个吹笛子的是不是就是老陆的表妹?她拿着的笛子,就是从老陆那儿借去的吧?”
  莫白的眼神变了变。“想必是。”
  台上的人脱下了铠甲,手中也没带任何东西。龙骨笛,应该被放置在了后台。
  莫白开始考虑要如何开口向陆维生索要这骨笛。
  “麒子,走走走,咱们赶紧去后台等着。”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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