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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但是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只感到腹中一阵绞痛,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向后仰去。
  这一晕竟整整昏睡了一天多。鹤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江容远牵着一个小小的人浑身浴血地站在他面前,而他的身后则是外戚群臣一面喊着清君侧一面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他拼命地跑着想要去抓住江容远的手,江容远带着小娃娃朝他微微笑着,血色的眼泪却从眼角留了下来,然后倏地就化为了灰烬。
  “不要!”鹤山从梦中吓醒,看见江容远握着他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鹤郎君可算醒了,再不醒陛下可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了。”一旁问诊的黄太医松了一口气。
  鹤山头脑还有些昏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残留着一些绞痛的幻觉,黄太医赶紧为他宽心:“小皇子并无没有大碍。郎君只是忧思过甚、急火攻心所致胎息不稳,吃了药、静养几日便可。”
  “小鹤,你可吓坏我了。”江容远心有余悸,这段日子宫里发生太多事情了,沈鹤山晕倒的那一瞬间他脑子一白,甚至以为是谁也对他下了毒手。
  “吓?”一贯好脾气的鹤山此刻竟然气汹汹地把手从江容远手心里狠狠地抽出来,“到底是谁吓谁?!”
  都说温文的人发起火来最骇人,此刻江容远喏喏地气势怂了下去:“小鹤,不是的……”
  鹤山一眼瞪了过来:“陛下,真是好谋算,瞒天过海,妙得很啊。”
  “小鹤,你听我解释……”
  江容远把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鹤山的气才消了一些,只是还是不肯正眼瞧他。
  “小鹤,是我考虑不周。”江容远一心想着巫蛊的事,却忘了一国之主倒下了会引发多少牵连,鹤山昏睡的时候他悄悄联系了敬国公,里应外合才把事情稍稍处理好。想到这些,他真心实意地感谢鹤山,他没想到他最是规矩的小鹤竟然敢做这般可能会掉脑袋的事:“多亏了小鹤,不然蛇没有引出洞,倒是自家房子要先塌了。小鹤,你做得很好,谢谢你。”
  “不敢。”鹤山硬梆梆地回答,“臣联合外戚私调宫中侍卫,目无尊上,妄图篡位,桩桩都是死罪,还请陛下降罪。”
  “小鹤~”江容远粘过去,蹭蹭他的脸,“我的都是你的,谁敢怪罪于你?”
  鹤山怔忪了片刻,缓缓地吐出几句话:“鹤山自进宫起便是欺君戴罪之身,已把荣华富贵看透,从不敢奢望有今日之恩宠。如今有幸和阿远心心相印,每一日都恍如梦中,唯恐一日梦醒梦碎。你可知前几日一句噩耗传来,我,我……”他闭了闭眼,“皇上此刻既是装病不出,那外面的事还是交由臣来应付吧。”
  “小鹤。”江容远这一天守着他也不敢闭眼,此时也是胡子拉碴、没个形象,他想再解释些什么,可对上鹤山的眼神他看见的并不是责怪和气愤,小鹤还是心软了,“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皇上就可以护着想护的人,但现在才发现……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鹤山倒是笑了:“我虽是地坤,却也不是无用之人。以前经常和林容君在一处,很是艳羡他那种挥斥方遒的豪情。我虽不比上他的学识和胆魄,但是也想为你分担一二。”
  江容远与他相视一笑,然后又认真严肃起来:“这两天我让黄太医出去传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外面笃信了我随时可能薨逝了。同时也召了你祖父,和他商量了整件事情。”
  “祖父怎么说?”鹤山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敬国公也认为,此事或与他国有关。”
  这一下子从后宫斗争牵扯到了国家危机,鹤山颇有些自责:“皇上若不是想让我少些牵连、少点罪罚,早可以与大臣们商议,也不必……”
  江容远摇摇头,这不过是他穿越过来后一两月的事情,他哪里敢什么事都往外托付?“为时未晚。”他看着外面的天空,又喃喃道,“算来景芳他们应该已经到燕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想那个时间暂停之所的脑洞
想了很久,把开头第一节想得特别详细、宏大
然后却构思不出主线内容
背着神龛的少年为了他必须要救的人,求一位故人透露时间暂停之所的位置。
什么是死,什么又是生,去到了那里就不能再回来,没有人会再记得他,这样的生与死何异?
少年坚持说,他必须要救这个人。这个人已经是濒死状态,除了暂停他的时间,别无他法。
故人答应了他,也许是天意吧,你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也许可以通过你们两之间的关联推演出来。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找到那个地方,请把他从那里带出来。
唉,要是想不到后续,这个脑洞也就只能停留在这里了

  ☆、中蛊

  大兴与燕郦的纠葛由来已久,久到大兴还不是大兴、燕郦还不是燕郦。就在大兴建国之后的百余年里就和燕郦交战数次,断断续续、纷争不断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二三十年前。久经沙场的老燕郦王新伤加旧伤,亏损了身子,突然长逝,燕郦失去了君王,群龙无首、军心不稳,溃不成军,大兴一举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燕郦向大兴臣服。至此两国迎来了数十年休养生息的和平时光,新燕郦王甚至送自己最娇贵美丽的地坤王子前来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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