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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今天这一出。许知愚内心道:不是说他性情古怪不好惹吗?完全不觉得啊……
  “不敢当。”许知愚战战兢兢,“殿下,草民一家只是平平一介布衣,受不起……”
  “是吗?可令兄不是刚中了榜眼么?那也算布衣?”
  许知愚一凛。
  果然!晋王殿下已经把他们一家都摸得清清楚楚了,他突然前来是有原因的!
  许知愚忐忑道:“殿下有什么吩咐,我可以转告给家兄……”
  周径一把拉起他的手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个时辰后,许知愚跟周径坐在水榭中,听歌赏舞,面前有各种小吃茶点,周径在他耳畔喋喋不休。
  他有点乏了。
  “知愚,你来过这里吗?”周径眯眼道,“这个地方是有些故事的。想当年曹孟德的铜雀楼一开始就要建在这儿。”
  “殿下,你喝多了。”许知愚担忧道。
  “胡说,本王千杯不醉。”周径给自己斟酒,有一半洒在了桌上,“知愚,你不用殿下殿下的叫我。没必要。”
  “殿下让我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许知愚哈哈道,心说你明天最好忘了今天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酒喝得太多,周径面上透出薄红,“那,你就叫我念迟吧。”
  许知愚听的心惊肉跳,然而他跟醉鬼实在无话可说,只好答应。
  周径胡言乱语个没完,一会儿把夏商周的历史将了个遍,一会儿又背书似的背遍了南北的河山。
  “河源出昆仑,伏流地中方三千里……”
  夜幕降临,许知愚担不起灌醉晋王的罪名,赶紧把周径搀回了药馆。
  一碗醒酒汤灌下去,周径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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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呃,周径,”许知愚小声道,“你现在还喝药,实在不宜饮酒。这段时间不能像今日一般了,否则对伤口不利。”
  周径仿佛没听到似的,接住他之前的话头道:“知愚,你有没有读过《梦溪笔谈》?很有趣。”
  半响,他按着眉心又补充道:“这个书,是许知萧介绍给我的。你哥他,是个有趣的人。”
  《梦溪笔谈》?许知愚一怔,他怎么可能没读过。
  在那个落英纷纷的秋天,那个阿姐和哥哥初遇的秋天,许知萧就是那样随口一说,叫他读读这本书。
  后来,这本书就一直在他的枕边放着。边角已经发黄变卷了,他还是舍不得扔。
  那本书,是许知萧离别前一天给他的。经那一晚后,他们又别了整整三年才得以相见。
  许知愚恍恍惚惚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那日他戏弄完阿姐后,告诉她,她看到的人便是许知萧。
  时雨眠双颊绯红,当晚做了两盒桂花糕,一盒给他,一盒给许知萧。
  给他的那一盒混满了草药,根本瞒不住他这个从小跟草药打交道的。但他还是不死心的一尝,苦得他冷汗直下,面目都扭在一起。
  他又揭开给许知萧的盒子,却是满盒桂花的芬芳馥郁。
  他失落地敲开许知萧的门,放下糕点就准备走。
  以许知萧的性子,绝不会在这时候拦下他寒暄两句的。
  但许知萧却突然叫住了他。
  “知愚,你可曾读过沈存中的《梦溪笔谈》?”
  他摇摇头。只听许知萧懒懒地说:“沈括这人有趣的很。号曰梦溪丈人,作书便叫《梦溪笔谈》。明明讲天文历法、乐律相数、奇闻逸事类,乍一听书名,好像一本红尘俗文。”
  许知愚不回答,只是道:“时家姑娘给你做了糕点,托我给你送来。”
  许知萧放下书,莞尔一笑。他起身摸摸盒子,道:“改日我就去道谢。”
  许知愚现在突然想,不知道许知萧还记不记得他们这件事,阿姐应该没等到他的答谢吧?
  周径见他发呆,自己也闭了嘴。
  药馆里瞬间安静下来。烛火还没点着,晦暗里许知愚的眼睛如一汪盈满星光的湖水。
  片刻后,许知愚回过神来。他起身点着了灯,道:“殿……念迟,你这么晚不回去,不会有人找来吧?”
  你这么晚不回去,难不成还想在我这里过夜?许知愚心道,免了吧,我一会儿还要回家呢,要待也是你自己待。
  周径终于顺着他的意道:“马上回。”
  这一“马上”又赖了半个时辰。
  许知愚先给他取出几天的汤药,又安顿了他何时吃,吃多少。然后周径又让他给自己检查了身上的伤是否痊愈、筋骨关节等是否灵活……
  许知愚满头大汗地想,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临别时,周径满面春风:“知愚,今天又误了你不少事,改日我一定再来道谢。”
  许知愚:“……”
  清风明月,树影斑驳,许知愚带着一身疲倦回了家。
  他仰在床上摸摸《梦溪笔谈》,看着日历心想,阿姐马上要及笄了。
  过了春夏,再过一半的秋天,他也就十五了。
  困意袭来,许知愚沉沉睡去了。
  一连几天,周径再没来找许知愚。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害怕,整日提心吊胆怕官府把他捉了。后来发现,日子还是照常,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周径只是他生活里的一个小水花,只激起了一会儿,马上又归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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