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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解释。
  他想,就算有移情作祟,可纪真宜对他的好还是真的,实打实的。这么说来,要是他没犯贱动感情的话还能算个既得利益者。
  多奇怪,他不见他,都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是不想他的。
  纪真宜声腔窘迫,“小桥,我走了。”
  谢桥顿在那,没有回头,昨晚那杯酒效力似乎很大,他甚至现在还有一刹那的眩晕,身板挺得孤直,“我考了第三。”
  ——我联考全省第三哦,厉害吧?
  ——我也考第三。
  纪真宜瞬间失力,谢桥怎么会这么轴呢,一条道走到黑,撞破南墙也不回头,“小桥你多好啊,又帅又有钱人还聪明,多少人要爱你。”
  我算什么呢?
  “这些东西就够让人爱我了吗?”
  纪真宜失笑,“哪用这么多,这些你有哪一样都够了。别忘了,你可是个有基金会的校草。”
  他又用这句话揶揄他。
  “那你呢?”
  那你呢?你爱不爱我?
  纪真宜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我,我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呗。”
  谢桥觉得自己还在醉酒,要不然怎么会把这种话脱口而出,他不该这样的,这样卑微,这样低到尘埃里去,把铮铮的骄傲寸寸折碎。
  “一个有基金会的校草对你爱而不得,你怎么会是个废物呢?”他自己说完都觉得牙酸,很轻地自嘲了一声,“我这样死缠烂打很难看是不是?”
  纪真宜喉咙像给人掐住了,他后悔不迭,应该早点走的,留在这两个人都煎熬。他已经决定投降了,“小桥,要不我们……”
  “你忘记他了吗?”
  纪真宜怔了一下,几乎是仓皇的,“小桥,你别等我。”
  谢桥当即否认,“我没有等你,我只是问你。”他转过身来,每一个字都郑重,“你忘记他了吗?”
  纪真宜沉默了。
  骗子。
  谢桥转身就走,洒脱得半点停留也无,“出去把门关上。”
  纪真宜觉得他们陷入了一个折磨的怪圈,他现在给不了谢桥完整的,全部的,不想耽误他。
  谢桥就要全部的。
  好奇怪,没遇上之前,好像人生已经错开进入两个世界了。可那天之后,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一下变得很小很小,好像不管去哪都能遇到。
  谢桥渐渐开始社交,纪真宜本就各个圈子混,偶尔和他撞个正着,谢桥一声不吭掉头就走。后来纪真宜放聪明了,见到谢桥他先走,跟同行人道歉完,再歉疚地朝谢桥笑笑,笑容的大致内容是让你扫兴了。
  谢桥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好苦,吃一百颗糖,一千份甜品,一万瓶奶也救不了的苦。
  渐渐又见得少了。
  纪真宜找着份兼职,在鬼屋扮鬼。他觉得这很符合自己先锋艺术家的形象,今天是个清朝僵尸,明天是个欧洲吸血鬼,后天是个埃及木乃伊,猎奇又新鲜。
  他那晚十二点下班和同事一块儿在街头撸串,兴致高了一瓶瓶地吹,醉得东倒西歪,张嘴就是胡言乱语。
  一起喝酒的同事不知怎么地把电话打给了谢桥,问他能不能去接人。
  谢桥已经睡下了,稍作思量又起来,穿过小半个城市去接他。
  他牵着纪真宜走在城市街头,纪真宜脚步虚浮,发着酒疯,对着凌晨空荡的街道一直叨叨喊着,“我喝醉了,韩放筝!我会迷路的……我摔倒了,韩放筝!你死了吗?”
  他说完狠狠抖了一下,又哭又笑,满脸都是眼泪,“是哦,你死了,你死了!”
  纪真宜酒品极差,几次都差点脱手,他硬要走到马路中央去,被谢桥拽回来。
  一直到把他放到床上,他还在喃喃念着那个名字。
  谢桥看着他,食指探进他那张窄窄的妩媚的嘴唇,慢慢抚摸他的牙龈,像在撬他的牙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用一种怎样的心情说话。
  他说,“我是谢桥。”
  醉梦里的纪真宜一下固住了,谢桥以为自己这句话无情戳破了他的梦,他对谢桥无话可说。
  结果纪真宜痴痴发笑,津吮着他那根食指,含混地呓语,“小桥公主……别难过,妈妈很爱你的……”
  纪真宜,你要害死我。
  第二天一早,纪真宜在谢桥床上宿醉醒来,喉咙干渴,头疼欲裂,下身被过度使用,仿佛撕裂,两腿间滑腻一片,腰部到尾椎生锈般僵涩。
  谢桥正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肩胛在T恤上突出自然的线条,有种端正挺拔的性感。
  他见是谢桥,勉强松了口气,挣扎着起来,刚想说小桥能给我拿杯水吗?
  谢桥却像后面长了眼睛似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着,头也没回,“我下个月去英国。”
  纪真宜像当头被人狠狠抡了一锤子,眼冒金星,宿醉的后遗症涌上来。他使劲眨眼看了看谢桥的背影,终于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这样啊,挺好的。”好久又说,“我也要走了,读书没意思,我想买个单反,到处逛逛拍照。”他突然笑了,是他脸上常见的那种没心没肺,“拍得好看寄给你啊,别嫌弃哦。”
  谢桥没告诉他离开的具体时间,于是每一架飞过头顶的飞机纪真宜都抬头看一看。
  这个夏天,天比谢桥十八岁的更蓝,纪真宜的心情比谢桥还blue。
  再见,小桥。
  作话:单看这章可能会觉得有点小虐,但如果我说下章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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