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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缓了语气:“咱家的衣服穿不完,不差你这两身。”
  “求督公收下。”盈香道,“婢子身无长物,也只能尽这份心意。”
  何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若不是二十年前那场风波,她定早已嫁做了朝中某位权贵做正妻,生儿育女,位列诰命。又怎么会跌入这滩泥淖。生死悲喜都不由自己做主?
  原本便是命运好捉弄,顷刻翻云覆雨。
  “……喜乐,收了吧。”过了片刻后,何安道。
  盈香转悲为喜,连声道:“多谢督公。”
  何安不忍再看,拂袖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该收这两套衣物。
  更不该让盈香在府内留这么久。
  最最不该的就是在照夕院跟她单独见面。
  如今桩桩件件,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未来怕是要更谨慎点才好。
  *
  “七月初九,京畿有男女野地露宿,遇见一个奇怪的动物,举止怪异,伏行人走,见人惊逃。七月十一,这个怪物随着黑气就入了人家房子,直抵密室,至则人昏迷……”紫禁城内,养心殿难得用上一遭。李伴伴拿着东厂呈上来的折子念着。
  今日极为炎热。
  太子先去西苑叩见了皇上,聊了也就一炷香的时间,皇上便让李伴伴招了顺天府尹谭齐、钦天监监正蔺景天、司礼监掌印王阿来养心殿御前问话。
  皇上这些年身体不适,已多年不曾移驾养心殿。
  这次的阵仗倒是惊了不少朝野之人。
  李伴伴读到此处,端文帝问王阿:“这可是你东厂密报?王阿你自己可阅过。”
  王阿站在端文帝右侧第一位,躬身道:“回主子的话,东厂报上来的,奴婢都一一看过,才敢封了密印送入大内。”
  端文帝叹了口气,挥挥手。
  李伴伴便继续念道:“七月十三日,有一许姓人家皆死,尸体遭异兽啃咬,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见者曰其物金睛修尾,其状如人而彘鬣,长嘴獠牙,喜食人肉。自此以后,此妖遍城惊扰百姓,本来有心抓它,而行踪诡异,不可得。恐有再伤人之迹象。”
  “然后呢?”端文帝问。
  李兴安道:“回主子,这密报后面便没了。”
  端文帝抬了抬眼,扫了座下群臣,又问了一句:“然后呢?”
  李伴伴知道这句不问自己,已是收了密报站在端文帝身后。
  过了半晌,顺天府尹谭齐站出来道:“陛下,此时最先是顺天府差役得了消息,待七月十三日后,已是派了府内衙役们四处追查,寻找这妖物之下落。只是这妖物行踪诡异,后续几日又频繁伤人,府内衙役人数有限,已是捉襟见肘。事出紧急便请了太子向上呈报。”
  “东厂这边一直竭力追查。从未间断。”王阿随后道。
  “可曾与顺天府这边互通有无?”端文帝问他。
  东厂行事本就特立独行,又极具隐秘特性。王阿此人朝堂上与诸位大臣们针锋相对惯了,一手遮天、独揽大权,顺天府何时放入过他的眼底。
  “不曾。”王阿回道。
  “这折子是七月十五才拟好送入宫中,之前为何不曾上报。”端文帝又问,“初九、十一、十三几日发生之事都没密报。朕让李兴安翻过的。”端文帝冷哼一声,“是觉得这事儿太小,入不了你司礼监掌印、东厂厂公的眼吗?若不是今日太子来报,朕还被蒙在鼓里。朕让你管个东厂,你就管成这个样子。或者是你能力不足,不如朕换个人来坐镇东厂?”
  王阿眼睛都没抬一下,跪地道:“都是奴婢失察,请主子治罪。”
  他连辩驳一下都没有,乖觉的让人挑不出刺儿来,倒更让端文帝觉得他分外惹眼。
  端文帝厌弃道:“不争气的东西。”
  堂下自无人敢言。
  又过了少时,端文帝怒气渐消,开口问钦天监监正:“蔺监正,以你博学可知此妖为何物?”
  蔺景天连忙作揖答道:“陛下,我听东厂密报所言,此妖伏行人走,倒是有一物类似。”
  “哦?何物?”
  “《山海经》中有一异兽,名曰狌狌,书中记载: 南山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好食人肉,行踪诡异。”蔺景天答道,“怕是此物了。”
  “蔺监正博学。”端文帝夸道。
  后续事宜便又正常了不少,先是督促顺天府与东厂联合尽快把妖物捉获,又让人传旨给御马监加强了禁军防守,关赞与何安自然是责无旁贷。
  皇帝亲监,一通布置,等出了养心殿已是黄昏。
  出了养心殿,王阿与太子一行人拜别,从北华门出去,贴身伺候王阿的太监董芥早领轿子候着,王阿也不见什么情绪,转身就上了轿子。
  “司礼监里都谁在?”王阿问董芥。
  “郑秉笔在。”董芥道,“陈秉笔今儿不当值。”
  王阿嗯了一声:“去御马监请关掌印过来,若何安在一并叫上。”
  “是。”
  *
  王阿回了司礼监,换下常服,刚坐下喝了两口茶,郑献人已经进来,作揖道:“掌印,我来了。”
  王阿表情不咸不淡问:“陈才发人呢,今儿皇上召唤,他赶不回来?我记得狌狌一事乃是他主写的密报。”
  “说是不当值,宫外急事赶不上,便没来。”郑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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