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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陈才发阴阳怪气的说。
  盈香刚才那举动,多少肯定让这个老家伙看出了点名堂。
  当太监的就是这样,平日里就算来往的少,小心维持,无冤无仇。找着个机会能欺负人一回,咬人一口,便绝不会罢休。
  就像是压抑的久了,但凡有个出口,一鼓囊的怨气都得想着法儿的撒出去。
  何安这边有点不耐烦了。
  五殿下还在屋子里等着自己。
  这会儿被陈才发纠缠不清。
  他琢磨着要不干脆让喜平把他喉咙割了,大概能消停一会儿……但是也不行,黑天白日的,死了个司礼监秉笔,这事儿也压不住。
  何安真有点烦,毕竟陈才发高自己一级,不好硬来。
  正棘手着,二楼最里面那间屋子门就开了,赵驰散着长发,赤着脚,只穿一身中单,靠在门口,醉醺醺问:“何督公,那盈香来了吗?”
  何安何等机灵的人,连忙躬声行礼道:“殿下,盈香姑娘在这儿呢,就是陈秉笔先点了盈香姑娘,奴婢这……”
  他话没说完,赵驰已经飘飘然赤着脚就出了房门。
  何安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半弯着身子,抬起胳膊让赵驰搀扶着:“殿下,这天儿虽然热了,可也得小心热风寒。”
  又扭头对喜平小声道:“快去拿了殿下的衣服鞋子,准备走了。”
  赵驰这次也没推却,走到几个人面前,还带着六七分酒意道:“这位是?”
  陈才发怎么会不认识赵驰,连忙打躬作揖:“不知道五殿下在此,惊扰了您。奴婢是陈才发。”
  “司礼监的陈秉笔?”
  “是奴婢……”
  “盈香呢,盈香在哪儿?”赵驰醉眼稀松,茫然四顾,最后才看到跪在一侧的盈香,“既然盈香都到了,还等什么。走吧。”
  “殿下,这……”
  “还是说……陈秉笔有什么旁的意见?”赵驰看过去,慢悠悠的问,然而天然的压迫感却已经让陈才发心头发慌。


第二十章 息怒
  “奴婢怎么敢。”陈才发身子都要躬到地上去了,讪笑答道。
  喜平已经收拾了赵驰扔在房间里的东西,跟了上来,又把在地上跪着的盈香扶起来,四个人就下了楼。
  等走到廊下,前面便是十字路。
  “殿下,还是穿了鞋再出去吧?”
  何安接了喜平手里那双布鞋,半跪在赵驰身前,捧着鞋子就等着赵驰伸脚。丝毫没觉得自己一个御马监提督大庭广众之下为人穿鞋有什么不妥。
  赵驰大约是真醉了,肆意的厉害,抬脚踩着何安的膝盖把鞋子穿好便往外走。
  喜乐早就驾了马车在外面候着,一见五殿下醉醺醺的来了,下车放了脚蹬,又要扶他上车。
  赵驰一挥手,自己两步进了马车内。
  “……这,师父?”喜乐茫然。
  何安让喜平带着盈香在马车后面去坐,自己也上了车:“殿下喝醉了,先走再说。”
  马车驶出了勾栏胡同,何安等了会儿,里面没动静,于是便掀帘子进去,赵驰靠在榻上,已经翻出了旁边屉子里放的梅子酒自己小酌着。
  “……殿下,还是少饮点酒吧。”何安弓着身子在车子里很是不方便,便跪在软榻上小声劝道。
  “怎么了,这酒不是放在这里给我准备的?”
  “自然是的。”何安连忙说,“就是饮酒过量伤身。况且明儿个一早还得去西郊的皇庄呢,殿下。”
  赵驰置若罔闻,倒了杯酒递给何安:“督公也同饮。”
  “殿下,奴婢不会。”
  “不会?还是不敢?”
  “殿下,奴婢是不敢,不敢。”何安哄着他道,“喝醉了在您面前失仪那就是大不敬了。殿下饶了奴婢。”
  然而赵驰却似乎真的醉的厉害,执拗的抬着手,等着何安。
  何安没法子,只好双手接过来,手还没收回去,却忽然被赵驰抓住猛的拽上了榻。一阵天晕地旋,何安已是被赵驰压在了身下。
  他惊慌失措,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殿下那张脸。
  赵驰低头,长发披散下来,盖着了何安半个肩膀。
  ”好香……”赵驰的鼻尖在他发丝间扫过,缓缓蹭过他的耳垂,脖颈,下巴……何安浑身都僵死原地,连呼吸都快紧张的没了气儿。
  醉酒的殿下仿佛多了几分邪魅,少了点雍容的气质。
  他就那么蹭着何督公的肌肤,贴着极近,似乎是寻找那香气的来源。
  “督公怎得如此好闻。”他声音低沉沙哑,带了点松香的气息就钻入了何安的鼻子。
  若说好闻……殿下才是真的好闻吧。
  何安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赵驰,感觉三魂六魄都丢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殿、殿下……”
  然后就见赵驰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最后那点儿意识也轰隆隆的散了。
  殿下这是醉了?
  要不要推开他?
  会不会僭越?
  “督公,我心中有疑惑。可否请帮我解?”赵驰在他耳边道。
  “殿、殿下请讲?”何安颤巍巍的回答。
  “如有人承了你的点滴恩情,这人回头对你万般殷勤。你信不信得过他是真心?”赵驰问。
  “这……这要看他是个什么身份?”何安脑子乱糟糟的。
  “哦?还有这个说法?”赵驰笑了笑,“若是个宫中之人呢?”
  “宫中之人?”何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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