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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想再跟你说了。”
  江季白更是恼火:“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温白不理会他,继续往外走,江季白几步上前,使劲拉住了温白的胳膊,赫然而怒:“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跟我说了?!”
  温白使劲甩开他,吼道:“就是不想再见你了!”
  江季白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道:“你…”
  温白踉跄着往外走去,疼!浑身都疼!像这样,活着干什么!一阵眩晕感袭来,温白无意识地向下栽去,却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江季白慌了:“温白?你怎么了?”他早该发现温白的不对劲的。
  “不用你管!”温白使劲又推江季白,却是没有推动。
  江季白死死拽着他,问道:“你犯病了?”
  温白下意识地怼道:“你才犯病了!”
  江季白:“……”我没骂你。
  江季白往上托了托温白,心急如焚道:“我带你去找鹊前辈。”
  温白还挣扎着,逞能道:“我自己…会去…”抽了口凉气:“…你别理我!”
  “你能不能别闹了!”江季白火气又被点燃了:“你连站都站不稳,爬着去吗?”
  “与你何干!你是我的谁啊!”温白恼怒道。

  ☆、季白自责意难平

  江季白跟他说不通,直接揽着他的腰,强行往鹊老院子里带去,鹊老大老远地就听见了两个人的争吵,出来看时,吓了一跳,和江季白把温白弄进了屋里。
  鹊老不停地安抚着温白:“别激动,别激动,生气伤身。”一边往里间去找针灸。
  江季白焦急地追问道:“他怎么样了?”
  温白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桌子顿时翻了,茶壶杯盏碎了一地,温白趴在地上,江季白赶忙去扶他,更加心急如焚:“怎么这么严重?”
  温白咬着牙,又推了江季白一下,迅速低下头,隐忍道:“走!”
  江季白:“……”
  温白又开始扯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起滚来:“走啊!别看了!”
  江季白心如刀割,伸手去制止温白,低声道:“别怕…”
  伸出去的手被温白一巴掌拍了下去,温白异常激动地嘶吼道:“我叫你别看了!走吧,江季白,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被你看到这样子,我够自行惭秽了,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江季白泪水骤然滑落,离温白一步远地半跪着,伸出去的手落寞地停在空中,又无力地落了下去:“…我…我…”
  我很担心你。
  我怕你没了。
  我不想走。
  我想替你疼。
  我不想看你这样。
  温白又蜷缩起来,他将胳膊搭在眼睛上,挡住了喷涌而出的泪水:“走!”
  江季白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鹊老刚好拿着针灸出来,拦住了想离开的江季白,紧迫道:“哎,别走啊,帮我打个下手。”
  江季白左右为难,下意识地看向温白,温白忍住哭腔,沉声道:“让他走!”
  鹊老有脾气了:“你如今得被人按着才能施针,别任性…”
  “让他走吧…”温白抬起胳膊,强撑起身子,红着一双眼睛,慌乱地摆手,央求道:“我不会乱动…不会…”
  江季白抬腿快速地走了出去:“我去叫修儒兄来!”
  鹊老心疼又无奈地看着温白:“你何苦呢?”
  温白不甘道:“我不想最后留给江季白的是我这幅鬼样子!”
  鹊老急忙道:“呸呸呸!什么最后,你得相信我,我一世英名,可不会毁在你身上!”
  温白终于忍不住了,任泪水哗啦哗啦地掉:“可是我受不了了!鹊先生,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特别想去死,立刻就去死!”
  “我知道,我都知道。”鹊老轻声哄着温白,也是鼻子一酸,温白再也怎么坚强,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这样的病痛有人一生都不会经历。
  常修儒匆忙地赶来了,他和鹊老开始忙活起来。
  江季白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人影,温白的声音还会偶尔穿出来,江季白听得心绪难平,将指节握的嘎吱嘎吱响,想到温白刚刚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眉眼,撕心裂肺的叫喊,江季白鼻子一酸,无声地落泪。
  不知道站了多久,屋里已经平静了一会儿了,房门被“嘎吱”地推开了,常修儒疲惫地走了出去,江季白急忙迎了过去:“修儒兄!”
  常修儒讶异道:“季白?你还没走?”
  江季白沉重地摇了摇头,迫切问道:“温白怎么样?”
  常修儒叹了口气:“稳住了。”
  江季白稍稍松了口气,追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常修儒欲言又止,江季白急得一脑门汗,仪态全无地抓着常修儒的袖子,央求道:“修儒兄,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真的…”江季白急得说不出话来。
  常修儒无奈地叹气:“好吧。”
  于是,常修儒从三年前说起,温玄被困,温白被强灌洛逖,回到温家后,温白又被族老质疑,临危授命担起温家,多次出海作战身陷危险。
  温索瑜重病,温白被温家不轨之人逼着出海寻药九死一生,回来以后,整顿温家,肃清温家军内蛀虫。
  也就是近一年来,日子才好过些,本想好好调理下身体,不料圣上突然去世,太子前来投奔,温白又想利用这个时机救出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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