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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又立即笑着问,
  “傻坐着等待救援这么怂的事可不像柴刀你干的啊?你就先下去找安全绳上来救我,行不行?”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林逆涛火了,冲姜铎耳边小声吼:
  “打小我就又怂又孬又结巴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不知道啊?我不怂?不怂能让你成天摁着腻歪?连我阿爹都骂我在你面前没骨头。”
  “三两叔真这么说过?”姜铎笑起来,用脑袋撞他,嬉笑过后有些事又从心底浮起来,不禁愧疚的轻声说,
  “涛儿,对不起,如果不是眼下这种处境,卢隐舟的事情我真不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你。”
  抵靠自己的肩颈绷了一下,眼角一压,仇恨的血刃又往心脏处割出一道深痕,但林逆涛只屏息沉住气,紧紧咬嘴皮,有些事情鲠着咽喉出去以后他肯定会深究,但这笔账,无论如何也算不到姜晓堂头上,便闷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跟你没关系,余知检的脾性和手段我早就看透了,他拿我当刀使又怕我过了劲儿给他惹麻烦,处处防着我,伪君子真小人。”
  听他镇静齿冷的骂完,姜铎知道小涛这是恶狠狠的记了他余处长一笔了,再联想起那把扔在厕所马桶刷旁边的花里胡哨的=狗=腿=刀,不禁眉目一挑,没来由就心里一阵舒坦。
  “但是,姜晓堂,刚你说姜叔是怎么回事?还有魏叔是怎么回事?怎么魏叔搞化装调查、控制下交付,帮姜叔和越籍毒贩牵线接头缴毒窝的事情,姜叔叔都没跟你提起过吗?还有那猎杀令?你真的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怎么连你也跟我说这个?”
  一提起这茬,姜铎就恼火的想揪头发,偏偏手上没劲抬不起来,只能孩子气的拿脑袋撞林逆涛的脸再掐他腰肉,怨愤道:
  “还有,你还叫他魏叔!?魏源那盒毒糖就是冲着咱俩来的,还把小田叔和老吴伯也拖下了水,还害得我爸被关禁闭接受调查,哎,纯度那么高的=乌=头=碱=,你说好歹咱俩喊他叔叔也喊了近二十年,他怎么能忍心对咱俩这样下死手?”
  林逆涛皱紧眉不出声,安静半晌忽然发问:
  “姜晓堂,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查我家放火案的事情,都给临潭的哪些人说过?”
  听他问起这个,姜铎轻叹一声丧气的一低头,
  “你以为我没怀疑过?你觉得我能跟谁说?不管跟谁说谁都得先收拾我一顿再跑到老姜跟前打小报告,我哪有那个胆量。”
  “那你是怎么找到朱龙洞村村外那条山道的?还有周箐县和丽州交界那个藏匿毒品的废矿洞?”
  姜铎阖眼皱紧眉头认真思考,捋一捋思路才说:
  “一半靠老虎牙尔扎都惹,一半纯属机缘巧合,但前期线索收集和摸排工作,从我刚加入警队接触到无名尸体协查平台就开始了。
  最开始是因为几具无名尸体的腹部创腔,我发现,近几年途径周箐的源丽交通线附近有几具无名尸体腹部上的创腔外观,和当年我爸、三两叔追查过那起火车货运站人体藏毒案有点相似,但个中原由、联系和具体查证过程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这会儿我实在没力气细说。”
  “尸体腹部创腔?”林逆涛疑惑皱眉,又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向姜铎,
  “你不是刑事侦查专业么?尸体痕迹检定只要求学到个了解法医学常识的程度吧?”
  “是啊。”姜铎漫不经心的回答,“专业不对口,所以查证起来非常费劲,但证据线索就摆在那,光质疑却没结论我又不甘心,为这事我还专门跑到源州警校去观摩法医系的大体老师伤痕检定和解剖课程,还查了好多专业书,等于重新学了一遍。”
  “晓堂哥,你真牛啤。”林逆涛睁圆眼睛冒出小星星,由衷赞叹。
  不由得抬了抬下巴从鼻孔里哼气,姜铎逞强的直起背搂住小涛,笑着继续道:
  “那是,这点切合实际的“比学赶超”实干精神咱还是有的。而且比对同种伤痕创口和分析形成原因时,我还专门请教了小田叔,决定亲自去现场复勘并提取物证时,又请教了蒋松叔叔和瑞叔,毕竟他们干了那么多年的现场勘验和物证、痕迹提取,肯定比学校教官教的更贴合实际……”
  谁知话音未落,摩挲自己脖颈的手却突然重重一掐,姜铎狐疑转头,立即被小涛惊惧又阴鸷的脸色唬了一跳。
  瞬间反应过来并急声道:
  “不可能!我向他们请教学习时都编过瞎话,他们都只当我是学用脱节,刚毕业新入警不熟悉具体业务工作而已,根本不知道我在查……”
  说到这,戛然失声,姜铎脸色煞白背脊阵阵发凉,原本因为低烧疼痛甚至麻木昏聩的脑壳,骤然惊惧转醒。
  几位叔叔要是与这几具无名尸体没有牵连,那自己掐头去尾隐瞒原由打着请教的名义去查证线索真正是想要干什么,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但如果有牵连呢?
  如果他们当中有人早就知道,在何时何地,有何种外部特征的无名尸体,尸腹上有何种创口形态,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甚至是死因如何……
  反观自己,浑然不觉的拿着案例向知情人求教了尸检情况、检定重点和勘验提取注意事项,那是不是等于已经早早的暴露自己?早早的打了草惊了蛇?
  而且小涛果然醒转的更快,甚至想到的更深。
  只见他架肩立肘浑身绷成坚硬的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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