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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不到就是高速路休息点,再往前走的高速出口旁边,就是公安武警边防一级勤务联检站,五年前才设置的。”
  尔扎都惹转头看着姜铎,
  “非得等天亮你才看得出来?”
  姜铎笑了笑,指了指布防图右下角小图上的山林等高线。
  “不等天亮我怎么看得出山势,这地儿信号那么差,连GPS定位器都白瞎。”
  尔扎都惹把地图一折交给姜铎,示意他背上背包,引他往山涧树林走了不到1公里,指着一处被草稞子遮掩盛着浅浅一层泥浆腐叶的印迹,问道:
  “你怎么看?”
  姜元芳高深莫测的蹲在旁边。
  拿出行政区划和基建布防两份地图铺展开,用马克笔把等高线密集甚至是重合的部分在行政区划图上的山脉边沿标注出几道黑线,圈出摩托车走不了的陡坡和断崖位置,再指着等高线较平缓的部分和昨天标注出连接两处案事件地点的粗线,划出交点,沉声道。
  “只可能是这边了,深山里有两伙人,都干着运货杀人中转毒品的杀头买卖,要说他们没有交集我信都不信。这周围你都看过了?确定没找到弃尸地?”
  尔扎都惹一拧眉,沉声道,“没有。”
  姜铎站起来,往密林四周张望了一圈,边用马克笔在地图上画出路线边分析:
  “弃屋周围没有信号,人体藏毒的运货人进山时间也没有规律,接货人如果常驻在这我们不可能碰不上,我估计他们是在有信号的地方等运毒人从小道上山的消息,再过来押货排毒。要不然,也不会谨慎到连摩托车都不敢开到弃屋附近,而是藏到树林子里。”
  “嗯。”尔扎都惹点点头,指着泥地里窄长的印迹,
  “车轮印太浅不像坐着人,八成是边推着边找硬路慢慢靠过来的,相较于弃屋内的马虎了事,这帮人掩盖来去痕迹倒是用心多了,连显见的脚印都非常少。而且我不明白,接到货,他们又怎么往外运?”
  “不知道。”姜铎站起来把地图收好。“而且单只为了绕开检查站就把货送到深山里,既可疑又很没道理,老虎牙,咱接着往下查?”
  尔扎都惹没吭声,只佝偻着腰定睛看看前方隐蔽的山林,沉默着抬脚就走。
  一个“查。”字飘过来,人已经钻进树缝里了。
  相比肩背55L大登山包,手持登山杖,看起来户外野游经验丰富装备齐全的高B格驴友姜铎。尔扎都惹背手垮腰一身轻便,连擦鼻涕的纸都得跟姜铎要,爬山爬的十分松快。
  姜铎边紧追其后边忍不住骂娘。
  “哎老虎牙!你能有点团队意识么?一劲儿往前蹿万一我跟丢了怎么办?”
  听见这个,尔扎都惹边走边回头有意思的瞥他一眼:
  “年轻人,老跟在我这个小老头后面吃屁,你好不好意思?”
  “挺好意思。”姜铎紧追了两步,二皮脸的笑着,“您是公安战线老前辈,我不过是刚参加工作的小民警,不如您不是太正常了,所以能不能请前辈多照顾着点。”
  “照顾?” 尔扎都惹一愣眉头一挑,步幅不减步频不慢,光扯起一边嘴角笑得很讨厌的说
  “我用走你用飞,何必要我照顾?”
  “飞?”姜铎莫名其妙,指着尔扎都惹嗤笑出声:“老虎牙你吃毒蘑菇了吧,大白天呢说什么胡话?”
  “胡话?”尔扎都惹头都懒得回,边找路边骂:“到底是谁说胡话?你个臭小子昨晚喊了一夜"等我翅膀硬了"!我以为你今早起来就能飞了呢。你说你和柴刀是什么毛病?夜惊症也传染?”
  “……?”
  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再回忆起来时,姜铎心境沉了沉,只垂下头疾步向前走。
  眼里没别人一样独自闷头爬了两天山,发觉身后跟着的碎嘴子突然没声了,尔扎都惹眉头皱了皱,第一次停下脚步等姜铎。
  见他走到自己近前,便与他并行,再抬手用枯树杈一样粗糙厚重的巴掌砸了一下他的肩。
  “一心两目五感四肢,是人都有极限。小子,做事儿对得起自己的心就成,别被柴刀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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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尔扎都惹七拐八弯钻了一个多小时的野林子,一路迂回向上攀爬,终于在半山腰看到一座信号发射塔。
  尔扎都惹急忙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向余知检汇报弃屋情况,又压着耳朵边听边答了几句,10多分钟后才挂断电话。
  “出事了?”姜铎见他一个电话打得眉头紧巴脸色不好看,赶紧凑上前。“是不是老童……?”
  “他没事!”
  还没等他说完,尔扎都惹便急声打断他的胡乱猜测。缓了缓脸色转头就跟他要标注弃屋位置的地图,边拍成彩信发送给余知检,边说
  “童必祥各项指征稳定,已经没事了。是余知检准备把熊忠转移到周箐县看守所,预计明早能到,我觉得这么做太冒险和他吵了两句,但拗不过他。咱俩今天要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明早以前就先折返周箐县公安局。”
  再往前要是啥也查不着,必然只能从讯问熊忠和勘验弃屋入手,把人弄过来还能节省时间,免去向省城第二监狱呈批讯问手续的麻烦,何至于脸色这么难看……姜铎心底起疑,但没有多问只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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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小时40分后,山道上行,越往高处走,空气越寒凉。
  光秃秃的黑色风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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