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耷拉着,好不可怜。
  “我没有......”,房疏只是这样喃喃自语。
  “那她和你什么关系?只是占玉的人?为什么要叫你房哥哥?!”,房疏不顾自己安危去保护他们时就彻底激怒了他。
  \"她比我小些......叫声哥哥,有何不妥?\",房疏汗球混着泪水淌到霍台令墨色衾上,就消失无踪了。
  “我看她喜欢你得紧!你不管不顾也要去保护她!你让我好为难啊......”
  房疏似笑却哭,“她喜不喜欢我......与你又有何关系?”
  霍台令咬牙,又是一记猛力抽拽,房疏已无力支撑,被霍台令环胸困住,贴着他耳旁说:“我可不允许别人染指我的东西,想都不要有这种想法!”
  房疏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垂着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了?”
  这无异与火上浇油,霍台令还没有来得及发火,房疏又说:“今天......贺夫人与你什么关系?不知道......贺大人看不看得明白......但我看得明白。”
  房疏眼里蕴满泪水,唯有这一颗,他憋着不让它落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他们成亲之间的事,我可没有对不起贺升文。”
  “可......她对你......还念念不忘。”
  霍台令心里有些莫名恼怒,“你休要转换话题!你若不说那女子与你什么关系,我马上就能让她人间消失!”
  随着一阵摆动,“啊!别......”,霍台令那物什今天没有带来丝毫欢愉,只有苦楚。
  “她喜欢我......”
  霍台令目呲尽裂,正欲发作。
  “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把我作哥,我将她作妹,她喜欢的是尔良.....”
  \"尔良?!\"
  “我好痛......”
  下面有些温热,霍台令低头一看,原来是出血了,他意识回笼,又被一丝内疚侵袭。
  他退了出来,重新用他衣服将他裹住,放置于榻上,取了一旁木盒里的药膏,轻缓涂摸上。
  房疏泪嘀嗒流得更凶,墨色衾都湿了一片,霍台令抬手拭去了那泪痕,“我......不知道要出血,把你痛哭了。”
  房疏双目直视他,“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十六少年为他初次的情动,不知道那十年来隔千里的思念,不知道再相遇时惶恐中藏着的期待,不知道被完全忘记时的酸楚,不知道那一句“作妻不作妾”鼓足了他全部的勇气,听在别人耳里只是一句笑语。
  不知道他刚刚孤独得像被抛弃的狗,晚间温情像肉骨头一样消失不见。
  “台令!那俏小哥又来找你了!”
  霍台令正舞刀舞得汗流夹背,就听得师兄们议论纷纷,他立马收刀看向那大树下,果然是那抹青色。
  他随即眉开眼笑冲到树下,不管身后师兄们的嘲讽,“台令那样子像看见媳妇儿似的,只有那公子才能打断他练武了。”
  “绝哥儿......你怎么来了?”霍台令喘着粗气,气还没有顺通。
  “才几天不见,似乎长高了些呢!”,房疏上下打量了这个泥猴,□□了上半身。
  每次霍台令脸红都会被脸上泥浆挡住,“没有.......还是只到绝哥肩膀处。”
  “是吗?”,才说完,房疏贴上前,胸口贴上霍台令的脸,“看,都过了我肩膀处了!”,房疏比划了他头,都到了自己颈窝处。
  霍台令连忙后退了两步,“绝哥儿衣服被我弄脏了。”,那青衫上留了一块泥印。
  “你牛干娘给你作的绣花比甲怎么不穿?又是光裸着!”
  那件绣花比甲玉中带粉,霍台令一直觉得牛干娘把他当成小女儿,前些时日还送过一方红色汗巾和几条丝绸裤衩,上面绣了两只黄莺,由于自己洗干净的裤衩昨天被一阵春雷带来绵绵细雨淋得透湿,今天就穿得那其中一条红底黄莺裤衩,上茅房都得躲着些,怕被人看见。
  他从来不撒慌,只说:“练武穿着不方便,你看.......师兄们都光着的。”,才注意到房疏一手背在身后,问:“绝哥儿,手上是什么?”
  房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之前不是说......你那师弟生病了,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么,我看你担心得很,本想让娘做些肘子,又想起病人不能吃得太油腻,娘又太忙了,我只会做点素三鲜,正好清淡,这是两人份,你那份我加了些肉。”
  房疏从身后拿出一裹布包扎好的包裹,一手不好拿,房疏一路都是两手托着,两只手腕都酸痛不已。
  霍台令赶紧接过,“绝哥儿……”
  “还有啊,你牛干娘想你得很呢!说你好几天也不来看看她,说你是个小白眼狼!”
  霍台令有些慌了,“没有的……师父不在,师弟没人看着,前几日有些恶化,这几天才好些,走不开……我也很想去……”
  “你倒是个乖乖!就只有你师弟师父!我走了,记得把碗还回来。”
  临走时,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留下霍台令留在原地愣神,他隐隐觉得房疏生气了。
  其实闻玄青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趁病不想起床训练,见霍台令端了碗汤进门,接过,几乎一口气喝了干净,然后又恢复一副虚弱的样子,“师兄……我这风寒怎么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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