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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炎热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季峯觉得自己屁股和腰已经酸到坐不住的时候,岑氓停下了车,他看着季峯边解安全带边说:“到了,下车还需要走一会儿。”
  季峯艰难的下了车,拍了拍酸痛的后背,不悦的说道:“我也是疯了,还跟你过来。”
  岑氓笑着给他揉了会儿腰,最后拍一下说:“走吧,很近。”
  岑氓带着季峯走了一阵子,慢慢的季峯看到了不远处的马拉河,还有一些游客的身影,他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进入了塞伦盖蒂公园。
  激烈的流水声和动物的嘶吼声愈来愈近,成千上万只角马、斑马与瞪羚在与湍急的马拉河作斗争,因此有数百只生命被活活冲走,同时它们还要逃过伏击的鳄鱼或其他天敌们的猛烈进攻,只为了一干季的青草与水源,这就是“天国之渡”。
  他们只能在远远的地方观望,再近的地方如果没有专业人士的保护随时都会发生危险,这么壮观的场面季峯也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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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责怪自己。”岑氓站在他身后开口道。
  季峯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怪自己。”
  “明知道只要踏入河水里,生还的几率极小,可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是为什么呢?”
  “横竖都是死,与其活活等死不如向那可能不到20%的几率冲一冲。”季峯看向他,嗤笑出声。
  “我想,黄陶听到敌人的脚步,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可是如果我做出个更好的决定,他就不会死。”
  “所以呢,回去继续当一个给人盛饭的炊事兵?”说完,岑氓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样他可能余生都没有机会上一次战场。”
  岑氓说的对,其实本来黄陶也是一名正式兵,当一名军人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他明明也可以拾起长枪与敌人火拼,可是因为他成绩不理想,体能不达标,最终因为就算不当正式兵也要留在部队的他,决定当了一名炊事兵。
  “如果没有他去充当了人质,我们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取胜,他比我们都要厉害。”岑氓在季峯的身后,看着他慢慢低下来的头,不自觉地想抬手安慰他,最后却放弃收了回来。
  二人都没再开口,只是都默默观望着远处的景色,突然强者和棉球从二人的脑内蹦了出来,好不容易有个如此宽阔的环境给他们享受,两只都疯狂的奔跑了起来。
  季峯突然笑出声,岑氓问:“笑什么?”
  “这还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然后转过身看向岑氓。
  在岑氓的角度看,季峯的背后是已经落在半山腰的太阳,暖黄色的斜阳落在季峯的头顶,利落的短发被染成了金黄色。
  他眉眼带笑,似乎褪下了平时肩膀上的重任,变成了束发为鬓的少年。
  岑氓看的出神,等到回过神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话没必要说,所以不说。”
  “谢谢你。”季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意识到时间慌张的说道:“明天就要回国了,能赶回到乌干达么?!”
  岑氓点了点头,两个人笑着疾步回到车上。
  太阳缓缓消失在世界尽头,温度也渐渐凉爽了些,季峯躺在车后座,望着天窗外的月亮开口道:“你怎么知道路的?你来过?”
  “凭感觉。”
  “那我估计今天我是交代在这儿了。”


第7章
  大家匆匆忙忙回到了祖国,部队立刻给黄陶以及其他牺牲了的军人们举行了葬礼。
  季峯站在队伍内,脱下了帽子用左手端着,右手行着军礼,站在眼前的是黄陶的父亲与母亲。
  黄父是一名退役在家的老兵,黄母是一名医生,曾经季峯听黄陶讲过他的父母亲也是在非洲的战争中结识的。
  他还记得黄陶在那天车里说的遗言是,他如果能活着,他希望他也能和他的父母亲一样在危难当中找到个媳妇儿,来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
  那时季峯嘲笑着说他是言情小说看到了,黄陶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认真的!”
  黄母恸哭着,最后已经哭得没有了力气,跪倒在黄陶的墓碑前。她身边站着黄父,虽然没有流泪也没有说一句话,但只是垂在身体两边的手用力握紧了拳,藏在暗处,颤抖着。
  因为黄陶是独生子,两位老人曾经在黄陶执意入伍的时候强烈的反对,往往就是因为经历过,才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去赴险,可是年轻气盛的黄陶半夜趁二老熟睡时溜了出去,最后二老也没有办法,就随他去了。
  现场除了家属们悲痛的哭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余热也散去的季节树叶开始变黄,脆弱的枯叶被一阵微风吹落,落在了季峯举在太阳穴旁的右手手背上。
  葬礼过后,一行人回到部队,季峯和岑氓因为没有命令又不打报告出逃,被惩罚了负重跑,但和平常牵轮胎不一样,大队让他们俩牵车跑,还正好就是那天那辆车。
  大队原话说:“你俩不是愿意玩儿么?你俩不是愿意偷钥匙偷车么?让你来开心个够。”
  部队的车和一辆大G差不多大,因为是改良后的车,甚至比大G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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