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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给我带些吃的。”
  祝临失笑,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着实有道理,只好在那人的注视下乖乖取了钱袋,走到门口。
  静立片刻,他又忽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去:“那我去了,你要什么吃的?”
  本就是随口一说哄他去玩,薛斐也没真想要什么小吃,便只轻笑:“你随意买些便是。”
  祝临忍不住弯眸,慢悠悠出了屋子,又小心给他掩上门,后知后觉地察觉对方这番言语着实有些像大人哄小孩。
  但这位小祖宗在薛斐面前向来并不多拿面子当回事,对此事也只是一笑便过,很快便将之抛于脑后,心安理得地闲逛起来。
  这个点方过了早市,街上人并不算太多,只三三两两成群,多半是无甚正事可做的纨绔公子,百无聊赖地在外头找乐子。
  祝临在上京时便颇有些游手好闲的经验,此时也不觉得如何不适应,东看看西瞧瞧,也足以打发时间了。
  不多时,他不远处的摊子上停了三个勾肩搭背的公子哥儿,衣裳花花绿绿好不伤眼,可那三人却丝毫没有觉察这点似地放声笑着,甚至时不时冒出几句可以称得上下流的混账话。
  那三人实在吵闹了些,祝临不由转头看向几人——倒不是想要与之争吵上几句,只好奇谁家公子那么放肆。
  不过很快他便想起自己毕竟是上京人士,对豫州的富商名流并不熟悉,也辨不出这几人的出身。
  还没等三人离开,街角便又有个扎着妇人髻的女子弯着腰慢慢走了过来,也不知道肩上压了什么担子,竟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
  三个纨绔见了这妇人,竟奇异地压低了声音私语起来,仿佛怕那女子听到似的。
  只是那女子离得远,三个纨绔尚且收敛得有限,即便压低了些声调,却仍是足以令祝临听个清楚。
  “没想到都一年多了,这女的还在闹州府啊。”
  “诶,说句公道话,她一个女人,年纪轻轻便平白失了丈夫,也是没办法吧……”
  “这人都死了,她哭着喊着要平反,有什么用。要我说,这女的怕是受了刺激,脑子有些不好使了。”
  祝临心下一惊,没想到自己还真有这个当街听到百姓议论州府的运气,便凝神,预备将这三人后头的话一次听个清楚。
  可惜三个并排的纨绔里正中间那位见女人靠近了,瞬时便皱了眉,忙不迭勾住旁边两人的肩低头装作调笑,待对方离开后才松了口气似地起了身,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祝临有些不解,思索片刻,索性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副上京纨绔的惯有架势走近三人,作嬉笑状低声道:“三位为何那么怕这个女人啊。”
  “你是……”左侧那公子哥儿迟疑了片刻,转头睨他,却见他衣着不凡,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他想,自个儿在豫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州中怎么会有自己不认识的富家公子呢。
  “在下姓沈名瑜,上京人士,南下经商行经此地。”祝临心知南方百姓一般都不知道此次来豫州的钦差是谁,自个儿又与南疆的古满结着仇,还是不暴露身份更为稳妥,因而不费多少思量便报出了沈瑜的名字。
  “沈瑜……”左侧的公子仍是疑惑,中间那人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那人看起来是个知晓上京沈瑜这个名号份量的,可惜似乎不够精明,只听祝临一面之辞便丝毫不怀疑此言真假,当即便肃然起敬:“原来是沈公子,久仰大名。”
  左侧那人犹没明白他态度大变的原因所在,“唔”了两声便被右边那人扯到后头私语起来,想是在与他介绍沈瑜其人。

  ☆、赠玉(待修)

  祝临未曾想沈瑜在豫州也这般出名,不由为冒用他的身份而感到片刻的心虚。
  但这心虚毕竟不长久,很快他又恢复如常,开始装模作样地与对面拱手,也算是全了沈瑜这个表哥在外的面子:“这位公子言重了,沈某就是个普通生意人,何来久仰一说。”
  “沈公子过谦了。”那纨绔笑了声,此时竟也不再如方才那般与友人放肆嬉笑,甚至端起了翩翩公子式的架子。
  “方才那妇人可有什么说法?我见三位似乎对她稍有畏惧。”祝临本也不欲与几人过多客套,一心想知道的都是关于那妇人的事情,因而很快便绕开了寒暄进入正题。
  那人迟疑了片刻,见祝临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只好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觉得这妇人有些难缠,不愿惹上罢了。”
  祝临听了这番没头没尾的解释越发疑惑起来,不由追问:“如何难缠?”
  对方似有些为难地沉默了下来,倒是方才那被扯走的公子哥儿听完了另外那人对沈瑜的介绍,含笑上前来勾住了沉默那人的肩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言罢,这人朝祝临一笑,答了他的话:“这女人的丈夫犯了事,前年秋后处斩的。她许是觉得这案子办的不妥,一年多来时时跑去州府门前哭冤,风雨无阻,就算哪天给赶走了第二日还是会去。因而说她难缠得很。”
  “竟有这样的事,”祝临心下微感意外,面上却只是配合着那人作出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追问,“那敢问兄台可知,她丈夫犯的是什么事儿,又是否真有冤情?”
  “谁知道呢,”那人轻笑了声,颇不当回事儿地道,“那男人都死了,外人谁还计较他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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