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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临皱皱眉,但毕竟与平陵王也只相处了一年多,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偏生薛斐还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了:“如果是呢?你会如何?”
  心知不能再回避问题,祝临叹了口气,却是道:“那还能如何?这方面已经顾念了你,哪还能顾念其他人。”
  薛斐微微有些讶然,一时竟觉得有些读不懂对方的话语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祝临一时倒是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就是说,和你许是可以,和平陵王不可能。”
  此言一出,薛斐很是愣了一会,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考虑好了?”
  祝临闻言抬头,本想解释自己的意思是“可能”,但看着对方稍显紧张的模样,他忽然就明白自己这样吊着对方不应也不拒也挺混蛋的。
  待到他望进对方眼底那片微光,忽就心头一跳,此前一些不甚分明的欢喜都落定心头。
  有时候这种感情生长出来要等的时间,或许比冥灵的命还长,有时候这种感情也可以在一瞬间烟火般炸开,亮到极致。
  祝临看着薛斐的眼睛,觉得对方眼底微光的颜色比除夕夜里的烟火还要……好看。
  那些不甚分明终于彻底在心底亮堂起来,让他看了个清楚,祝临道:“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根本就没必要考虑。”
  薛斐眸底暖色像是被打破的水面一样漾开了。
  祝临于是取下挂在腰侧的埙放到对方眼前,轻笑一声:“你那时候问我,我不是姑娘想不想嫁你?我刚才忽然想到,幸亏那天没贸然回答什么许是会让自己后悔的玩笑话。”
  稍微顿了顿,他握紧了手里被编成挂坠的陶埙道:“你敢再问一次吗?”
  “好啊,”薛斐有些发愣地望着他,自个儿也得停顿半天才说得出下句,“所以,你想吗?”
  “想,只是我爹恐怕不会给嫁妆了,阿斐还愿意娶吗?”祝临笑弯了一双眼。
  虽说见对方神色便已经猜到结果,但薛斐还是未免心跳错了一拍,语气无比认真地道:“娶。”
  两人相视而笑,薛斐竟又道:“是嫁是娶我都认。”

  ☆、郡王(待修)

  祝临听清了对方的话后,虽心头微软,却是玩笑掩着认真地道:“那可不成,你不能嫁,祝家没薛家安定,哪天府里因为点事闹起来,让你受委屈怎么行?”
  薛斐未曾想对方还能有这方面的心思,失笑道:“可薛府冷清,你怕是要嫌了。”
  “不嫌,我还怕你嫌我吵闹。”该说的说完了,祝临干脆往后一靠,侧着头看对方。
  薛斐笑了声,看得出是真的很开心,但片刻后他又敛了笑意:“那祝丞相……”
  “我爹那边我尚且不知道怎么解决,”祝临也不嬉笑了,难得严肃道,“但是我一定会解决。你别急,再给我点时间?”
  薛斐定定看他片刻,半晌,却道:“对不起。”
  祝临猝不及防被道了歉,先是不明所以地“啊”了声,过后便难免有些紧张地问:“怎么?”
  “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让你知道,”薛斐这么说着,面上却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只是淡淡笑着,“毕竟这种事,为世人所不耻。”
  “那时候也不是你直接告诉我的啊,更何况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管世人做什么?”祝临倒是一派轻松。
  薛斐愣了愣,失笑:“你这性子,还真……”
  “真怎么?”祝临带点戏谑地挑眉截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薛斐便将“有点我行我素的意思”咽了回去,改口换成了:“讨人喜欢。”
  突然就“讨人喜欢”了一把的祝临被噎了一下,难得竟不好意思顺杆上,甚至轻咳一声,故作反驳态势:“没。”
  “有,”薛斐笑,眼底完完整整映出祝临的模样,“这话里的‘人’又不是指你,你说‘没’不算数。”
  两人便这般偶尔闲聊几句,偶尔插科打诨着走了许多天,一路也算安稳。
  祝临是个坐不住的,奈何在马车上也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聊累了就只好在旁边看着薛斐,竟也看出了点趣味来。
  薛斐多半时候是端正坐着的,有时候看看外头的景色,有时候又从包袱里翻出本书来默默地看,可祝临一唤又总能立马放下正在做的事含笑应一声,好似其他的事情都没有祝临唤他一声重要。
  次数多了,祝临便不在对方看书的时候唤对方,只在旁边安静看着。
  他想,阿斐看书的模样是最好看的。
  几处驿站休整过后,终于到了平陵的邻县。
  临近午时,祝临开始有些犯困,薛斐见他模样,不由低声提醒:“约莫还要一个时辰就能到平陵,平陵有驿站。”
  祝临笑笑:“我知道。”
  眼见着对方困得不行,薛斐终究是心下一软,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对方那头挪了挪,轻声道:“要不你靠着我先睡会?”
  祝临到底是困得狠了,并不多想就靠上来,低低“嗯”了声。
  薛斐见他这么干脆,不由无声失笑,却还记得护着些对方以免对方摔下去磕到脑袋。
  这下是看不成书了,但薛斐并不在意,竟也能一言不发地护了对方半个时辰。
  到底只是白日里的困乏,祝临没到平陵便醒了。
  虽尚是暮春时节,从上京南下自然是足够暖和了,丝毫不觉寒凉。
  他醒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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