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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想着过来陪陪你。只是毕竟祝府那边也有许多亲眷不能怠慢,只好后半夜过来……原只想着若你睡了便算了,未曾想你醒着,不仅醒着,还在墙根儿下头逮我……”
  薛斐不禁被他这仿若哀怨的语气逗笑了,一时间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谁让你正门不走,偏生要爬墙。”
  “没办法,祝府里没这规矩,我来也是偷着来的,卯时还得偷着翻回去呢,”祝临终于是全然放松下来,便一刻也不耽搁地往石桌上靠,“况且若你已经歇下了,我还大张旗鼓地找来,不是犯忌讳吗。”
  薛斐笑笑:“成吧。”
  他心道:“只要你来寻我,无论挑着什么时刻来,在我这都不犯忌讳。”但许是刚经了祝临方才那一遭表态,他也不敢太逼着对方,因而没将这话说出口。
  祝临这才敢磊落看向薛斐,淡笑道:“现在已经是定安十九年的元月初一了。”
  “嗯,”薛斐也终于能光明正大且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心上人,“阿临突然说这番话,可是有什么新年愿望?”
  “阿斐要替我达成?”祝临弯了弯眉眼。
  薛斐也被传染了笑意:“只要我能办到。”
  祝临心下一动,有那么一刻觉得眼前之人,该是拼了命也不愿让他心生丝毫不快的。
  许久,他执起对方放在桌上的空杯,轻笑道:“没去南疆那时候我说自己的毕生夙愿是要给天下百姓个安宁祥和的家,现在想想……其实有遗漏。那时候年少,想作出副满心家国大义的模样,偏生将那些不能隐的私心隐去了。”
  “可那私心与这‘家国大义’,其实是分不了谁轻谁重的,”他放下瓷杯,略有自嘲意味地笑了笑,“你猜这点私心是什么?”
  “猜不出来。”薛斐笑笑。
  祝临便收了笑,认真道:“我父母家人已经过的很好,物极必反过犹不及,我便没再为他们求富贵的必要了。那点私心,是关于你。”
  薛斐愣住。
  “我至今记得你方独自一人撑起薛家那时候,每日每日学的都是比自己大十岁的孩子都未必学的东西,”祝临垂首,没让薛斐看清自己眼底那许多的心疼,“我有时候总觉得你背负的多了。阿斐,我没见过别的什么人比你还……”
  “阿临,”薛斐忽出声打断他,“这些旧事,提来做什么。”
  祝临定定看着他:“我便存着点私心,总想让你少承担些,多高兴些。”
  薛斐听到自己心头错了几拍,伴随着对方语气平淡的话语:“我搞不清楚自己对你是什么心思,但你对我而言足够特殊,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愿坏了你我交情。”
  不知道说什么,薛斐只好轻轻笑了声。
  祝临轻笑着转过头,那突然“啪”一声炸响的灯芯便溅开光芒散在他眼底。
  “这便是我的新年愿望。”

  ☆、新岁(待修)

  年关便在一片安乐中平稳地度过了,入了新年,京中街道上的店铺陆陆续续开了张,但大街小巷里的烟火味儿却是久久不散。
  各家走亲访友过后,也开始筹备起元夕。
  上京的元夕比之新年,街上还要更热闹些。不光是四处挂满了花灯,还有贵妇主持的灯会——说白了,就是打着猜灯谜的幌子,给年轻男女们创造互相相看的机会。
  可无论其他的公子小姐们多兴奋,祝临也只是单纯想着去赢个灯。
  到正月十五这天,为了凑个热闹,祝颐早早就来寻了祝臤,祝临便蹭上他们的马车顺到了薛府。
  不出所料,薛斐并没有刻意做准备,只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读什么古籍。
  见着对方映在半掩的窗上的影子,祝临心下一动,倒不急着进门了,倒是将那窗拉开来,整个人趴到窗棂上,敲了敲手边的红木:“看什么那么认真?”
  早就听到了对方脚步声的薛斐便微微勾唇,搁下手里的书回过头去,满眼含笑:“随手翻一本看看打发时间罢了,怎么这么早,灯会不是在夜里吗。”
  “可自个儿待在府里也没意思啊。”祝临挑挑眉,干脆不走正门,就着这个姿势就从窗口翻进了屋里,还险险没踩着对方的书桌。
  薛斐见他进来的如此不羁,一时失笑,却没忘了起身自旁边拉把椅子过来:“坐。”
  “不坐了,”祝临却上来便拉住他的手腕,一边往外带一边轻笑道,“这好好的上元,你跟我出去逛逛。”
  薛斐看了会儿对方抓着自己的手,眼见对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便带着些笑意道:“那你由我先换件衣裳?”
  “没必要,”祝临倒是换了个哄孩子似的语气,“这件好看,咱们直接走吧。”
  虽对对方的语气感到哭笑不得,薛斐却也不再坚持,只理了理衣裳上的褶子,便任对方拽着出了门。
  此时的街上仍有极少部分商铺尚未开门,但已经开张的酒楼茶馆无一不是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
  四下的行人也是不少,三三两两,男男女女,气氛尚且祥和。
  薛斐便没忍住侧头去,将目光投向祝临,流转过对方的眉,眼,鼻,唇,甚至连对方身上那件原不特殊的衣裳纹路都细细记在了心上。
  两人现在的关系其实有些微妙,可奇怪的是,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妥,不仅不觉得不妥,反而生出了些心安。
  仅仅因为这个人。
  “阿斐,”祝临忽就笑了,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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