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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趟过场却是走得祝大公子浑身上下都不痛快,在大殿上一直憋着一口气,又不敢对皇帝出,只得闷在心里,仍是自己受累。
  他离宫之时恰巧是雨正大的时候,原本他前来时为快只骑了匹马,未曾套车,一时间令这雨凭空生出些挑衅祝大将军的架势。
  可惜祝临自小是个心大的,此时又正烦躁着,便连在哪处躲一躲都不肯,硬是要和这雨势硬碰硬。
  方踏出几步,他肩上衣物便湿了个透,但许是正好想着南疆那些生死未卜的将士们,他反是眼都不眨一下继续往里闯。
  先前他是气糊涂了,此时经了皇帝这么一番磨磨唧唧才想起来。东南军那位严将军与豫州刺史温大人一脉,尽是赵氏一族的附庸,不出兵援南疆这回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小了,也不过算姓严的不是,去了他的职。
  可往大了说,掺和进了赵党,再来几个世家一搅合,怕是就麻烦了。保不齐大小官员们能在朝堂上吵个翻天,迟迟得不出决策。届时……
  届时真要等这些个大人们达成一致,或是皇帝发话出兵,怕是南疆土地,乃至整个南洲城早都已经被南蛮占尽了。
  他有些懊恼地握了握拳,生出些不该早早便报上东南军袖手旁观一事的后悔来。
  雨略小了一点,因着时辰的关系,天色仍是暗沉沉的,但祝临的视线倒是稍微清晰了些。
  他无意中瞥见巷子里有个男子正在往里行,腰间有什么微微一闪。
  直到转过头又走了两步他才意识到,那是兵器的寒光。
  此时街上行人已经很是稀少了,他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注意这边,便回身进巷子跟上了那个男子。
  那人七拐八拐,绕了不知道多远,却一路都不出声。
  祝临心下警惕,便将剑抽出来握在了手里。托方才在赵府遇到那个胡姬的福,他离开祝府时还能记得把剑带上,虽说这剑进不得皇宫倒有些麻烦,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令人猝不及防的是,那男子忽就转身,目光一凛,飞速抽刀向着他这边劈了过来。
  祝临心下微惊,忙提剑去挡,带飞几许雨丝,却发现那人力气大的惊人,直退了几步,险些便让兵器脱了手。
  “呵,”那男子眯了眯眼,说话的口音有些奇怪,“小虫子,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吗?”
  祝临皱眉,更是紧了紧握剑的手。
  是胡人。
  那胡人提起刀,露出上头依稀可辨的鹰图案,哼道:“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按照我大楚律例的规定,”祝临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态露出个笑,即便心里已经有些没底了,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自信模样,“城内街道上无武职行人不可携有长为两尺七寸以上的刀兵。【注】这位公子,您带着这大家伙在街上走……怕是不妥吧。”
  “哼,”那胡人听他说完,脸色不怎么好看,倒是恼羞成怒似的,“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你不安好心。”
  正揣度着自己有几分胜算的祝小祖宗眼看着对方又扑上来了,忙回身踏了墙提剑去刺:“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不会趁人不备偷袭,看来公子是个小人。”
  那胡人横刀拦他,剑与刀相撞,发出“叮”的一声,伴着哗啦啦的雨声,倒是意外的好听。
  胡人嗔目瞪他:“我虽然不精你楚人言语,但我也能听出来你在骂我!”
  “公子所言非虚。”祝临微微挑眉,回身变招。
  他不敢用脚踢这大块头,因为衡量着对方的力气便知道一脚上去怕是就要被掀飞,只好勉勉强强借着锋利的剑刃与之相斗。
  眼见着对方迎了上来,他便猛地转身向那胡人砍过去,奈何对方反应也不慢,忙不迭躲开来,反是一刀劈下,恰好给了这位小祖宗的肩膀一记血淋淋的重击。
  祝临小时候是富贵闲人,便是去南疆吃过苦头也没能将那时的公子病拗过来,此时乍一见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几分,更不要说还有冷雨顺着胡人的刀往他伤口里钻。
  “哈。”偏生那胡人还肆无忌惮地嘲笑起他的狼狈状起来。
  他咬咬牙,硬是用伤了的手去抓住对方的刀,另一手握着剑捅向对方的心口。
  那汉子许是见他受伤一时大意失了防备,霎时被捅了个透心凉。
  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那胡人咳嗽几声,尚且挣扎着想要抽刀,未果,“嘭”一声便扑在了地上。
  祝临这才有闲暇去管自己血肉模糊的左臂,但将将把视线落在上面他心里就一阵发憷,连方才算不得严重的疼痛都更加真切了几分,便再不忍直视,只好移开视线,胡乱撕了几片布条绑上。
  “嘶,疼死了,”这位二世祖见四下没人,便十分放心地将这句压在心底的抱怨说出了口,至此才上前去用剑挑开那胡人的尸体,“原本只是想看你带匈奴人的兵器上街作甚,也没想杀你,谁让你先动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我瞎编的。

  ☆、风月(待修)

  上京城的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甚至随着雨势渐大,生出了劲头足以掣旗的风来。
  祝临忍着左臂上的疼痛冷静蹲到死在自己剑下的胡人身侧,不怎么讲究地将对方的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摸出两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木牌,便小心揣了起来。
  稍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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