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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乔纪维答不上来,钱大永的问题怎么就突然沉重起来了呢。
  但往深里一想,觉得跟钱大永搭伙过一辈子也无不可,此人待他各个方面也没有他嫌恶的地方,也无任何坏肠子,于他是个理想的伴侣。
  但他不懂钱大永问这话的用意,是要继续调笑他还是正经话。刚要回应钱大永的问题,突然外面响起了异地口音:“有没有人在家?”
  乔纪维走到外面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三五个男人。一个人手上正提着一大把东西。
  一个汉子汉子首先开口:“这是钱家吗?”
  乔纪维点头:“是。”
  “买你家点鱼豆腐。”
  乔纪维指指村里有做鱼豆腐的人家:“那里有。”
  来人买鱼豆腐不能称作借口,只好说明来意,原来是要花重金买鱼豆腐的方子。
  听来人说这些人是从晋地那边来的,乔纪维率先在脑海里浮现出杏花村酒,以及唐代诗人杜牧的名句“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么说这伙人便是晋商了,这伙人这些年走南闯北,最近刚好在这儿落榻,也好卖些东西收些原料,能把生意拓展到这么远的地方,想必手段也是有的。
  如今突然对染色麻衣产生了兴趣,想必也是看到了里面的商机。
  换作普通人,卖方子断然不会同意,毕竟方子就意味着一辈子安身立命的饭碗。但乔纪维却不这样想,既然有人要买,他便卖,但却绝不是用重金作为代价。
  乔纪维端正神色:“要方子可以,但必须拿酿酒方子换!”
  这才叫“等价交换”,众晋商一惊,直觉眼前这少年不简单,看得远。
  但交出汾酒方子可非同小可,几人还要回去与东家交待,看一看东家的意思。
  第二天东家亲自造访,同意把酿酒的技术教给他们。
  晋商答应得如此爽快,是因为酒本来就不是他们做生意时兜售的东西。之所以要酿酒,只是为了宽慰思乡之情。
  但乔纪维这边口还不松,还要他与郭掌柜的商议。
  虽说此前乔纪维与郭掌柜的多有冲突,互为对手,但如今他们俨然已被核心利益捆绑在一起。郭掌柜的跟乔纪维一样不希望染色方子外传。
  若是不经郭掌柜的同意把染色方子传出去,可能会落郭掌柜的埋怨。日后恐怕不好交际。
  所以当晋商头子邀请他一同去的时候,乔纪维借故推掉。如若他去了,郭掌柜可以会以为他早已和晋商串通好了呢,就等着他上套。在大事上,乔纪维和郭掌柜的还是相互依存的,跟晋商比起来自然是这头更近。
  这些天郭掌柜的一直在招收织妇,置办机杼,把声音拓展到了附近几个州府,生意可谓兴隆。
  晋商找到这边的时候郭掌柜的正在监督劳力把机杼搬进织房里,郭掌柜的这边比乔纪维还要难缠,把染色方子交出去郭掌柜的也要做一番思量,按说晋商一直在迁徙,制出来的麻衣要卖到很远的地方,与他家的生意有构不成多大的冲突。再说近来染色麻衣产量增多,价钱也相应地趋于平稳,已经过了最有红利的时期,最后晋商答应每年往这儿按成本价送一批丝绸娟布和蜀锦,郭掌柜的才松口。
  接着就是签定契约,乔纪维郭掌柜的晋商三边各自按了红手印,合作算达成。
  随后钱家和晋商双方各自交换手艺。一个来自晋中的红脸老头儿在钱家负责教授乔纪维酿酒的工艺,而钱大永则负责把染麻布的工艺交付出去。
  其实酿汾酒比起染麻衣,麻烦得很。又是制酒曲又是发酵又是蒸馏,每一步都要耗费绵长的时辰与大把的原料,远远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而乔纪维此前又从未接触过酿酒这一技术,老头儿只好从头教起。先教他发酵,随后拿一袋子小麦作原料,把酿酒的步骤依次乔纪维看,乔纪维在旁边帮忙,熟悉一下手感。
  而在钱大永这一边,钱大永给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上课。这青年乃这伙晋商头子的庶子,长得爽朗清秀,又是个自来熟,“大永哥大永哥”叫得那个亲热,若是有些许不懂的地方便会请教钱大永,钱大永当然也不会熟视无睹,给他以积极的回应。
  钱大永往蓝色染料里加酶染剂,说道:“加这种东西可得细着心思来,不然啊,连染液都给灼伤了。来,你来!”
  那青年笑嘻嘻地接过勺子,起初加得有模有样,但一瞬间加得猛了,钱大永急忙握住他的手臂,不由得把那青年给罩了起来,“够了,不要再加。”
  这本来很正常的举动,但从远方看去,就好像钱大永从背后紧紧抱住那青年,演出那份郎情妾意的戏码,互相温柔相待,正缱绻热恋的样子。
  乔纪维注意到异动,好奇地往那边瞥了一眼,随之又转过头去。
  这场面也被那青年的父亲看在了眼里,瞬间惊白了脸,以为钱大永在调戏他儿子。他这儿子乃美妾所生,宠爱得紧,他可不容许有人对他儿子觊觎之心。
  晋商头子寻了个机会把乔纪维拉进里屋,悄悄的小声说道:“我看你大哥不太检点,和我那儿子挨得太近,你最好还是说一说他,说长兄如父吧,但即便是父母做错了事,当孩子的也要劝一下吧,你说是不是?”
  钱大永和那青年的亲密动作也让乔纪维的心里有点堵,也不知何故,但他心里有点乱面上可不乱,给了晋商头子一张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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