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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眯起眼睛,点点头。
  门开了,老五走进来,递根烟给张云生,张云生叼嘴里,摸摸身上,讪笑道:“没火……”
  老五拿出他的打火机给他点上,就在这时,本是在磕凳子桌子的小西冲上来,把这个打火机抢走了。
  “操,你妈的疯子!”老五起身要夺,张云生扯着他喊:“五哥,算了算了!给他吧!”
  小西两手捂着打火机,像一只警惕的小兽,缩在角落里瞪着他们两个人。
  “哼!”老五不屑地瞪小西一眼,和张云生面对面坐下。张云生朝小西使眼色,嘴里骂道:“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子干死你!”
  老五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小西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门外老三见了,逗狗似的骂骂咧咧踹他两脚,放他走了。
  屋子里静了,张云生也松了一大口气,静静吸了一根烟,他颓废地搓搓脸。
  “我问你,你对女人硬的起来吗?”老五笑着问他。
  张云生摇头。
  “哎……你们这是什么毛病……”老五瘪瘪嘴,把手里卷烟扔地上踩灭了,从怀里掏出一杆旱烟,点着了,吸一口,肩膀用力耸了起来,然后缓缓放松,眯着眼睛吐出一大团烟雾。
  “你们抽的都是什么?”张云生见他一副瘾君子做派,忍不住问。
  老五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脸色红润,“就长我们乌山沟子的好东西,我们叫这东西乌草,你们这些纸烟,没这个有劲。”
  “劲?”张云生低吟这个字眼,虽然他极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幕,但那一幕就像幻灯片在他脑子里播放。他犯恶心,深深吸一口气。
  “有没有劲你自己不知道?”老五嘿嘿笑着,眼睛闪动着猥琐的光。
  张云生又想到小西在他身下快活的样子,他把那两瓣屁股撞得有地里西红柿那么红,把那小洞弄得随便一顶,就滑溜进去了。
  这乌草,恐怕与毒品差不多,吃了,或者点着吸了,会让人兴奋,性欲高涨,吃多了还会神志不清,没有痛觉。
  老五吸了一小包乌草,话越发多了起来。
  原来这个小老七,从青春期发育的时候起,就不喜欢女的,专门在村子里挑男的看。小老七的年纪,比张云生小五岁,死的时候,刚满二十。
  每次搞丰收的时候,小老七都不去,村长觉得怪异,问他为什么不去,小老七说他不喜欢女的,他要搞男的。
  村长儿子多,一个不留种,好像问题也不大。再说他们乌山沟子的男人都吸乌草,吸了就要找女人干,小老七吸了却没地发泄,村长看了心疼。
  于是,疯子来了。
  疯子是被一个老熟人带来的,花了八千块钱。来的时候,穿着男人的衣服,背着书包,应该是个大学生。
  老五啧啧有声道:“他来的那天晚上,跟他妈杀猪一样的叫,叫了几晚就老实了。”
  张云生听着这些,出了一头的冷汗,耳边似乎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看见了小西疯狂挣扎的身影,他攥紧了拳头,颤声问:“你们就不担心他不喜欢男的……”
  老五正在兴头上,没有察觉张云生的声音变了调,他伸出手指点点张云生的额头:“你这就不懂了,老熟人不会坑我们,我们在她手里买了几十个女的了,让她找个愿意挨操的男的来,她还是办的到的!”
  “怎么办到的?”张云生继续问。
  “她说她花钱请了个男的,把疯子骗了出来,然后给他下点药。”老五说:“就把人绑过来了。”
  张云生从头到脚都寒意,渗入骨髓的寒意。
  人口买卖在这里像是家常便饭,这里的人毫无人性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不,应该说连畜生也不如,至少畜生不会残害别人。
  “小老七啊……”老五眼神迷离地拍拍张云生的肩膀,说:“痴情种!小老七让别人带了好多新衣服进山,疯子偏偏挑那些阴阳怪气的衣服穿,乱七八糟,天天泥巴里打滚,哦!我们才知道,这个买来挨操的男人,疯了!”
  一个正是青春年华的大学生,被人下药送进与世隔绝的山沟里,穿上男不男女不女的花衣裳,吃着带泥巴的食物,喝着溪里的生水。
  就这样疯了。
  “有一天晚上……”老五神情恍惚,他浑浊的目光打量这个屋子,扶着架子床的床沿呢喃:“我们在楼下听见这床摇摇摇,听见小老七一直在叫,你知道……”老五盯着张云生,说:“就是那种爽上天了的叫,他不停地喊舒服舒服,突然!我们听到疯子惨叫了一句,我们当时还笑,疯子的屁眼肯定开了花!”
  张云生听着老五的讲述,脑中出现了他所描述的场景。
  小西赤裸着跑下木楼梯,屁股上全是血,他慌慌张张拉扯起老大,嘴里惊恐地“啊啊啊啊啊”大叫。
  众人冲上去,小老七匍匐在床上,全身一动不动,身下的鸡巴沾着血,直挺挺地翘着,把人翻过来,嘴唇泛白,眼睛半睁。老大是个反应快的,连忙掐他人中,又按压他的胸口,小老七人没动,鸡巴倒是射出了一大滩精液。
  床都还是热的,精液都没凝固在布料上,人就已经没气了。
  “村里医生说,这就是心脏病,突发的。”老五咂吧一下嘴巴:“可能是爽到头了,就发病了。”
  后来的事情,张云生也猜得到,疯子在关键时刻还下去喊人,虽没救到小老七一命,这个举动却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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