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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随手丢进虚空保存起来。
  光阴,对无尽寿命的生命而言十分廉价,时间不停地流逝,风景不断地变化,生命循环,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无尽轮转。主世界不断变化重演,终究仍是一片繁华,无论怎样努力,鬼怪不可能灭尽,正义不可能消失。
  管理局一代代传承,又迅速崩塌。忽然在一个契机之下,再次出现的管理局,不知是重复了曾经,还是前进步伐的建设。
  灭世的脚步不会停止,但灭世之后,人界依然欣欣向荣。
  主世界不能被摧毁,但生命不是构建世界的唯一前提。病毒、变异、进化、退化、繁衍,从妖魔时代过渡到普通人的世界,再轻而易举的破坏既定的秩序,重新轮转到妖魔时代。
  随着时间变化的,是世界变迁,永远不会随时间变化的,是光和暗的交替。
  正义、邪恶、光明、黑暗、白色、黑色,对或错从来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认识对错并进行选择的过程。什么是白,什么是黑?这个问题,永生的生命永远都给不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你是黑是白?”孤震看着床上的决影,又一次问这个问题。
  “谁知道呢。”决影闭着眼,他早已养成无论身处何地都顺着自己心意生活的习惯。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孤震叹了口气:“还真是舍不得。”
  “不胜荣幸。”决影翻了个身,身上的锁链随着动作哗哗作响,连接着手腕和脚踝的地方堆满了锁链,它足够长,长到决影可以在这个房间生活,它也很短,短到这个房间的门决影都无法触碰。
  决影翻了身,胸口的领子被身体压住扯开了一点,孤震眼尖的看到了他胸口的灼痕:“……刑伐又来找你了?他怎么回事?”
  “云安星死了。”刑伐这个人非常执着,他能记得翼澜几百万年,自然也是能记得云安星几十万年的。
  “他,太重感情。”孤震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替刑伐解释一下,说完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今天不是来欢好的?”决影才把眼睛睁开,看着孤震微微挑眉。
  其实和决影欢好的时候,感觉非常不好。因为决影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眼神都非常清明,不染一丝欲望,就连呼吸都不会紊乱半分。过程中,透过那双平静的眸子,只能看到自己陷入□□的疯狂,让人难堪至极。
  难怪韵卿即使有那种渴望,她也没有试图在这时候欢好……孤震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你失去灵气十几万年,还有办法自己恢复吗?”
  “谁知道呢。”决影心里毫无波动,尽管失去了灵气,但那种能量越发明显,原本自己把自己献祭了的灵魂在慢慢补全,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完全恢复。
  孤震的脚步有些沉重,走到塌前,手指慢慢划过那双眼,又是轻叹:“我们没有玉帝那么多花招,几十万年了,真神的方法似乎从没有对你起效。”
  “谁知道呢。”决影把脸别开,又翻个身。
  “你到底……有没有在意的人?”孤震盯着决影的后背,几十万年间,他不止一次的羡慕帝娜和决暗,有时候在睡梦中他甚至把帝娜的脸换上自己。
  如果那个人是决影的话,无论怎样他都愿意,可无论怎样决影都不愿意。不对,不能说不愿,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事他都会毫无压力的接受,甚至主动配合,反倒像是主动权在他的手里一样,会让人下意识去在意他的想法。
  这种接受和配合,简直像是一台被设定好的机器,难堪也好痛苦也罢,该怎样就怎样,不知道是该说他安之若素,还是真的对此毫不在乎?
  “谁知道呢。”决影满不在乎的回答。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总是这一句……”孤震说着说着便皱起眉,掀起那件外袍,手指顿在后背交错的焦痕处,声音不自觉有些发抖:“你……怎么还敢穿东西……”
  “呵。”决影一个眼神都欠奉,失去灵气后,除了身体愈合的速度和不需要吃喝拉撒之外,他的身体几乎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现在更是极度嗜睡,如果不是每天都有人打扰他的清闲日子,他的伤势可能很早就能恢复。
  “决影,你是不是非常恨我?”孤震用手指描绘那些交错狰狞的鞭痕,像是在威胁。
  “为什么恨你?”决影似乎真的疑惑,但嘴角却向上勾起,眼里依然是那份清明,似乎能洞悉所有人内心深处的丑恶:“不过是胜者为王。”
  “什么……意思?”孤震的手不自觉的用了些力气,直到闻到了血香味才回过神来,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失去灵气之后的身体承受能力也大大减弱,但这么长时间,再不习惯也习惯了。忍过痛感,决影才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无所谓。”
  “如果你不再被束缚,恢复灵气……”孤震顿了顿:“你会找我报仇吗?”
  “我不在意已经过去了的事。”决影戏谑的回过身看他:“你是怕我找你报仇,还是怕我不找你报仇?”
  “……你受伤了,今天好好休息吧。”孤震转过身离开房间。
  最后一个世界是孤震和刑伐两人制作的,但因为副世界的合并,决异的以酒为尊的世界同处于这个副世界中。
  在他的契约里,随着一个个世界逛过,现在只剩下决异和那些恶魔,可惜因为是共同契约,决异没有直接解除契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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