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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也没料到林罪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周也停顿了一会才开口,“那你先洗澡,我好好想想怎么哄你。”
  林罪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他莫名喜欢从周也嘴里说出来的“好好”“想想”,诸如此类的叠词。
  毕竟,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记忆中,只有一小片暗无天日的空间,他是精神病生出来的孩子,所以要关起来,被迫接受冷眼,嘲讽和谩骂,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不可抵抗。
  一个人长大很漫长,也很乏味。他习惯了冷漠,别人也习惯了他的冷漠。
  第一次,周也问他,“哄过人吗?”答案是没有,他说买一瓶牛奶就可以了,所以林罪给哄人的定义是一瓶牛奶。第二次,周也问他,“要不要我哄哄你?”答案是要。
  看着那只手离开了门板,林罪方才回神,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哄我,说到要做到。
  哪怕是一瓶牛奶都可以。
  如果林罪再多探究一点,他兴许就会明白,这种失去掌控又不能自拔的处境,叫做,
  在劫难逃。
  作者有话说:
  给我自己念一段,清心咒,不要逆10,不要逆10,不要逆10....
  所以大家看出来了么,其实这是个,为爱做0的故事。


第6章
  就着周也调的水温冲完澡,身上终于凉快了些,林罪抹了一把脸,习惯性往毛巾架上一摸,空的。
  愣住,回忆起挂在周也腰间那条,他目光又转向琉璃台,散乱的衣服一件比一件湿。没什么好想的了,林罪抓起琉璃台上的衣服,揉作一团塞进了洗衣机,倒洗衣液、启动、关盖,一气呵成。
  光着就光着,又不是没看过,娘们唧唧的,不像样。
  老神在在地推开浴室门,16度的冷风铺天盖地卷来,吹得林罪脑子发懵。
  又是空的。
  没有人,他不在了。
  那条毛巾被随意扔在茶几上挂着,一截边缘挨着地板,玄关处只有他自己的鞋和那双拖鞋,怀着最后一丝侥幸走进卧室,林罪默然,脸色前所未有的冷。听着洗衣机转动的声音,机械地套上衣服,林罪站在原地,突然无所适从起来。
  一种,从脚底升起的无力感慢慢席卷全身。
  被骗了。
  周遭的气息突然灰败,氧气变得稀薄,林罪瞳孔猛烈收缩,身上发汗严重,一下就浸湿了干燥的衣物。
  脑子里嗡的炸开,一些不属于这里的记忆撕开裂口,疯涌而入。
  “乖,妈妈会来接你的...”
  “再等等...”
  “林罪!你去那边等我们!我们马上就来找你!”
  “快跑啊!神经病发病啦!”
  “哈哈哈哈.....”
  “要不要我哄哄你...”
  食言的妈妈,疗养院不把他当人看的其他孩子,说要哄他的周也,一张张脸在眼前盘旋交错,重叠,他们每一个,都是骗子。
  周也,周也,周也.....
  林罪牙关咬碎,呼吸急促,陡然冲出卧室。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脚下脱力,林罪佝偻在地,能感觉到堪堪悬在爆裂边缘的汗腺,和止不住的肌肉痉挛。
  应激反应。
  偌大的客厅,林罪耳膜胀气,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也听不见自己粗重的喘息,想活下去,他一直在大口呼吸,维持最基本的体征。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手脚都拴着铁链。
  生来便是千不该万不该,生来,便是罪。
  所以,活该被骗?
  ............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叮叮叮咚”
  门铃一直在响,按铃的人耐心一点点耗尽,烦躁地抵着门铃按。
  林罪的视线如老电影闭幕,边缘两条黑边,不断往中央挤压。好在周也一直在按,在一片嗡鸣声中响起的急促不绝的门铃声,拽着林罪往回拉。
  林罪握紧了拳,背阔肌暴起,从地上一跃而起,刹那间就拉开了门。
  周也脸上还来不及扬起笑,就被压在楼道,堵住了唇。
  那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身都是湿的,暴虐的咬住他的唇,撕咬,血腥味喷薄而出。
  周也皱眉,喉间溢出一声闷哼,马上就被闯入的舌头堵住,他不顾一切地攻略口腔城池,发了狠地吮吸他的舌根,不留一丝罅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感,极度缺乏安全感,一味索取的吻。
  眼前的林罪双眸紧闭,眉间拧出川字,呼吸急促。紧贴着的身体滚烫,他在颤抖。
  不对劲。
  周也丢下手里的塑料袋,捧住了他的头,指尖插入潮湿的发间,更狠地吻了回去。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口角流下,两人颈间皆是一片濡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口水。
  暧昧的水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延绵不绝,紧绷的指尖,交叠的双腿,炙热的呼吸,少年蓬勃的气息交缠,宣泄着内心的不安和暴躁。
  一直吻到嘴唇麻木,林罪才冷静下来,感觉到他的转变,周也放开他的唇。两唇相离,拖出一条淫靡的水线,都还未分开至断开的距离,林罪又贴了回去。
  周也无奈,用了点力气推开林罪,对上他不甚明晰的瞳孔,几乎是贴着他的唇道,“还没冷静?”
  林罪闭了闭眼,打掉他的手,紧紧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颈窝,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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