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杯不醉的Hin默默嫌弃自己。
“你没事吧?”段嘉韶瞧他脚步发虚,连忙过来扶住他,“你刚才喝得实在太多了,哪有那么个喝法啊?这边又不是酒吧,也没人劝酒。你一直灌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过来买醉呢。”
“我失恋?我怎么失恋?”Hin自嘲,“我没有谈过恋爱。”
“唉?那你之前…”
Hin毫无节操的回答,“炮友。”
“哦。”段嘉韶心情有些复杂。
“你觉得很讨厌吗?”
“不讨厌,这是你的生活方式。不过,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别那样了。”段嘉韶犹犹豫豫的建议,“你找个固定对象?”
Hin没说话,一双天生勾人的蓝眼睛,笑得很漂亮。
段嘉韶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他扶着Hin走出包厢,准备去前台那边买单。店员礼貌的说,“你旁边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啊?什么时候?”段嘉韶有些意外。
“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卡留在这里了。”
段嘉韶转过去,“怎么又是你买单?说好的我请客,上次西餐厅就是你请我的,我已经欠你两次了。”
“不用太计较。”
“要计较的。”段嘉韶说,“我爸爸从小教育我,亲兄弟要明算账。”
原来在你那边,我们是亲兄弟?
Hin觉得这个说法挺有趣。
段嘉韶也觉得不太对,揉揉头发,自暴自弃的说,“总之我一定要请你的,等会我把钱转给你吧。”
“不。”Hin拒绝道。
段嘉韶张张嘴,准备说话,耳边又听到他的声音。
“下次吧。”
“唉?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很希望我留下。”Hin笑了笑,“所以,我决定让你带我体会一下这片土地的乐趣。”
“好!这我最擅长了!”段嘉韶兴奋的说,“咱们制定一个路线,我带你领略我祖国母亲的大好山河!你决定留多久啊?我们国家这么大,没个三五年逛不完的。”
“那就三五年。”
“好哦~”
Hin意识很清晰,说出来的话,却好像不受控制。
明明应该及时收手,隔开距离的。
果然是醉了…
宿醉的余韵,害得Hin第二天睡得昏昏沉沉,直到蒲筝打来电话把他吵醒。
“有事吗?”Hin含含糊糊的问。
“Hin Shawn先生,请问你起床了吗?”蒲筝声音发冷,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我给你订了晚上的机票,等会送你去机场。”
“嗯?”
“你该回去了。”蒲筝凉飕飕的说,“在你做出什么事情之前,我有必要阻止你。”
“什么事?”
蒲筝搞不懂他到底是明白还是糊涂,既然对方问了,他干脆把话挑明。
“Hin,我知道你不挑食,送上门的都照单全收。但是小段他不一样。”蒲筝缓了口气,“他是笙笙的第一个朋友,而且是在那种情况下,陪伴他整整三年的朋友。你如果伤害了他,怎么对笙笙交代?”
“我知道。”Hin清醒了一点,慢吞吞翻身坐起来,“我没打算伤害他。”
“我指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你技术很好也没用!”
“……你为什么知道我技术很好?”Hin立刻发现盲点。
蒲筝沉默几秒,不情不愿的说,“我公司那位高管,前段时间回来上班,隔三差五会回顾一波跟你的艳遇。”
“让他别回顾了。”Hin揉揉头发,残忍的说,“不会有第二次的。”
“你总是这样…”蒲筝憋了一口气,又回归原本的话题,“所以我才让你别对小段下手。”
Hin:“你说晚了。”
蒲筝眼皮一跳,“别告诉我他现在在你床上?!”
Hin:“当然不会,我还没有追求成功,就带他上床,太轻浮了。”
蒲筝:???
您说了什么?
您脑子里居然还有轻浮这个概念?
以及——
追求?!
这俩字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世界太荒谬了。
筝总在一片问号中,挂断了电话,陷入对人生的思考中。
同样思考人生的,还有挂断电话的Hin。
他昨晚喝醉了,加上刚被吵醒,脑子不清醒,很多话都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往往这种时候说出的话,能代表人类最深层的想法。
所以,他想追求段嘉韶。
搞明白自己的想法之后,Hin重新拿起手机,翻出段嘉韶的联系方式,发送了一个‘早’过去。
段嘉韶:你醒了?太好了,我还担心突然过来会吵到你呢
Hin:?
段嘉韶: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第二天肯定会头疼的,所以我买了点药和早餐过来
段嘉韶:还有啊,昨天回去之后,我问了筝哥才知道,你不吃辣对不对?
段嘉韶:抱歉抱歉,我没问你的口味,就直接把你带到川菜馆了,以后还是去吃牛排吧
Hin:昨天的晚饭很好吃。
段嘉韶:真的吗?你喜欢吗?
段嘉韶:不过川菜真的太辣了,下次我们去吃粤菜吧,应该更适合你的口味
Hin:好
段嘉韶打字的功夫,电梯已经到了。
他来到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