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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贸易,如此宝马,丹州早该供上了。
  但京师一匹都没有,甚至在来丹州之前,我从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好马。第一次见是在落鹰山中,倘若我们猜的不错,那队西胡人也是往丹州来的,平湖郡又是到丹州节度使府的必经之路。第二次就是去寻高士雯,贾淳青随手便牵出来两匹大宛马,得意洋洋的说以为京师什么好东西都有。
  大夏于边境贸易一事一向有明确规定,若是官府组织,便得优先供上。可倘若是民间自发,那便自留,就是官府也不得征缴。
  贾淳青走的显然不是民间的路子,他屡次试探,只怕是得了那些西胡人的线报,说与我们短兵相接了。
  如此大好的机会,我才不信西胡人不会借机嚷嚷出来。
  我与平湖郡府衙彻底翻脸,于他、于整个平湖郡乃至丹州的官员,想来都是好事。
  直接谋划杀了我,应当比屡次试探我究竟是谁麾下更容易些。
  我早就怀疑丹州中高层官员大多是尹川王的人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凤相在信里说过什么,所以导致他们对我一直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凤相大约也早有察觉,是而反复的在信中叮嘱了与纪信、赵士琛等所谓故交的相处之道。
  “属下上过沙场,知道俘虏最不可信,所以提前喂了药。”丁四平这才将手放平了,微微皱了皱眉,“只是似剂量大了些,不知道这人往后还能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入了夜,愈发觉得睡不安稳。
  通天寨一事尚无下文,五仙县瘟疫纪信拒不上报,如今高士雯又遇害死在家中,四周杀机此起彼伏,也不知谁可信谁不可信。
  原先以为迟早会从那西胡人口中挖出些什么,如今却也不知他往后能不能再说话了。
  我起了身,盘膝坐在榻上。
  平湖郡之行并不顺利,只怕这才是个开始。
  那夜相聚,主场是唐代儒,纪信与贾淳青仿佛两个捧哏,赵士琛偶尔调和气氛,方静除了冷嘲热讽,好像也没说过什么。如今我细细顺着,凤相说方静与方瑱两支不和,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来,无论是谁有损,只怕于方族都无益处。
  何况方家本就起于京师,方静为人脾气怪些,大约也是可相与的。
  赵士琛不知道,但单看着他与纪信熟络的样子,想必也早已上了尹川王的贼船。
  贾淳青便不必说了,唯纪信之命是听,肯定是个狗腿。
  我对平湖郡的官员还不大了解,本想通过高士雯了解一些,不想他忽然遇害。宋岸倒是个实诚人,只是看着他一心为了案子,大概也是不会参与到这种腌臜事中的。说起来,五仙县的余海,不知道现下里如何了,也不知纪信去往五仙县做什么,瘟疫可控制住了?
  乱七八糟的想了半晌,忽然想到今日拿回了平湖郡盐库的调动与高士雯在平湖郡的笔记,于是又趁着清醒,翻看核对了一遍。
  这账册做的很清晰,条目、运量、出入时间一眼便知,可是也因为太清晰了,让我总是生出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虽不曾做过这类型的官,可也知道这世上不会有绝对干净的账目,太干净了看不出首尾,反而觉得是假账。
  于是我又翻开了高士雯的笔记。
  今夜青衿睡的沉,并不曾听到我的动静,我也没有点灯,只半开了帘子对着月光看,越看越觉得那一团黑墨是一行字,只是后来又被盖住了。
  这两种墨不同,时间也差得远,只是不知这一行究竟写了什么。
  在京师时有些二世祖专门研究这个,我只跟着看过些热闹,如今要用到这本事了,才觉得自己实在是贫瘠的很。泛而不精,多而不专,有些时候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我又照了半晌,实在看不出什么。合上了高士雯的笔记,心头也渐渐染上了一团浓黑的影儿,如那墨一样。
  这丹州……果然是龙潭虎穴。
  高士雯的死,一定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
  包裹里的东西真假尚难定论,自由贾淳青去说。但大狗二狗,高府的小厮们,都得保住了,即便他们什么也不肯说出来,朝夕相伴,也总该有些线索在。
  只是,我不过区区一个盐运司使,根本无法插手府衙的事情。
  即便明日贾淳青让他们死,我也是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一念至此,我又觉得无力。
  丹州积弊已深,官员错综复杂,京师虽也根系多些,但毕竟在天子脚下,尚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丹州距京师千万里之遥,老话说强龙尚难压地头蛇,更何况唐代儒就是丹州的龙?
  真要闹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
  一夜未眠。
  第二日起身时,白鹭问了一句,“大人昨夜可曾起来了?”
  青衿连忙道,“大人为何不叫青衿伺候。”
  自从来了平湖郡,青衿又恢复了贴身小厮的身份,白鹭养的差不多了,也开始跟着干些轻省的活儿。纪信安排的那些仆从倒往后靠了,不过贾淳青也不大在意,只是总往我睦缘堂里派人,美其名曰:京师来的人,怕不惯招待。
  我摇了摇手,“不过醒了一瞬儿,翻身便睡了,何必老叫你们进来伺候。”
  白鹭似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今日贾淳青要带我去盐库清点,因而只吃了几口粥,我便将账目带好,前往贾淳青的院子等着他了。那边的小厮说贾淳青去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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