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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是王爷,没人说他什么。
  “他自己来的。”
  门房也真行,大概看着是燕王连请柬都没敢问人要,就这么着让他混进来了。
  席位都是提前排好的,如今多了一个人,管事便有些为难,来想宣和请示,燕王该如何安排。
  “排什么,不速之客,我还要招待他不成?”
  管事冷汗都下来了,那可是亲王啊。
  谢沣也笑:“他又得罪你了?秋狩时不是还挺好?”
  “好什么呀。”
  到底还是给他排了座,谢淳的身份不排也就罢了,排了一定是是离宣和最近的,谢沣都在他后头。
  宴会上氛围还算轻松,却说不上多火热,一来家里都紧过皮不敢放肆,二来燕王在上头坐着。
  宣和同他们玩乐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距离感的,随意得很。
  但谢淳只在那坐着,就叫人不敢大声说话,那效果,跟爹似的。
  明明他刚回京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不知不觉他已经叫人不敢小觑了,但仔细回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
  至少明面上是没做太多。
  今日席上的酒酒味不重,不过是喝个味道。
  宣和虽酒量不佳,眼下也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耳朵略微有些发热。
  “阿和。”
  谢淳只喊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宣和不耐烦等他,他又拉住宣和,这一次干错利落地说:“住燕王府。”
  “你喝多了?”
  众人方才自斟自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没有。”
  “那你说什么胡话?”
  宣和已经叫人把加娜仁和谢汲领到一处去了,眼下便是要去找他们。
  但是谢淳说:“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他听说宣和找了加娜仁和谢汲一起来,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宣和有些犹豫,谢淳又说:“加娜仁未必会说实话。”
  宣和一想也是,倒是谢淳,这方面没有骗他的必要。
  宣和随手招了人去传话,说二位有要事相商,他就不打扰了,显得他多贴心。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外头星空很好看,这是风有些冷,宣和拎了一瓶酒和谢淳一道上了屋顶。
  同样的屋顶,宣和府上也有一个——特意修来躺着看星星的。
  坡度较寻常屋顶要稍缓一些,瓦片之间固定过,人在上面走也不会松动,如今坐着也合宜。
  上去时他象征性地扔给谢淳两个酒杯,然后自己踩着梯子往上爬,谢淳紧随其后。
  上去之后宣和却没有叫谢淳喝酒的意思,一手酒杯一手壶,他带酒上来是为了保暖,谢淳又不需要。
  宣和喝了两杯,便没有再喝,专心听谢淳说话,反倒是谢淳,给他斟了一杯。
  宣和看看酒看看他,一仰头喝了。
  接下来谢淳维持这宣和刚好能接受的频率,一杯接一杯,没有停过。
  宣和有些纳闷,平日里谢淳说话都言简意赅的,今天怎么;罗里吧嗦说了那么多。
  不过能多知道一点也是好的,宣和没有说什么,一杯一杯地饮酒听他说。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西凉的大胡子二王子同镇南王长子联络密切。
  听到这消息恐怕大多数人都会想到是镇南王府有不臣之心,但若真是如此,作为世子的谢汲哪里用得着找宣和牵线搭桥。
  再结合书中的剧情,想来是镇南王和世子都出了意外,谢汲兄长袭爵。
  剧情发展到那时,西凉已经不成气候,于是他选择了和燕王合作,起兵昭告天下要同大雍划界而治。
  没想到谢淳转头就能平了他。
  宣和终于把这事摸清楚了,酒也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壶。
  他眼神有些迷离了,也不知是困的还是醉的,神志倒还算清醒,吐字也得很清晰。
  他看着谢淳,质问他:“你灌我酒?”
  “嗯。”
  这话宣和不是第一次说,但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谢淳靠近了他,宣和想到之前每一次听他“讲故事”的代价,心想,这次难道还想亲?
  要真是这样,他一定咬得快准狠。
  谢淳在离他不过三寸的地方停下,声音有些沙哑:“桃花香。”
  这酒不是正经的桃花酿,只是在春季往那酿得不那么成功的酒中放了桃花,试着挽救一下,藏了半年拿出来,没想到还挺好喝,酒液中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宣和计划落空,不上不下的,直直地盯着谢淳,忽然说:“我醉了。”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谢淳看着飞速跑下屋顶的人,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露出个笑来。
  今日留宿的人多,庄子上客舍不够,不少人是两人一间,还有人睡在榻上。
  谢淳自然是一人一间的,谢沣却说要睡在宣和那腾一张床出来。
  他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宣和回来,下人说王爷同燕王去屋顶了,那屋顶谢沣是知道的,嘀咕一声“还说不好”就靠在一侧睡了。
  睡意朦胧间被人拉起来:“出去睡。”
  然后就被人半是拖半是拎弄到了外面榻上,谢沣无语地看着谢淳的背影,这人怎么回事?
  宣和的床都很软,榻就没那么舒坦了,不过也不是谁家都睡软床,谢沣睡着这硬邦邦的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后半夜他被冻醒。
  这榻原本没准备睡人,自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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