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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住烛火,探身过去吹气。转瞬间,天昏地暗,唯有月光沿着帷帐缝隙潜进来,落得满地银霜。
  萧玉山这才安心,褪去衣衫,环住储栖云脖颈,稍稍用力,便将人拽到床榻上。
  储栖云顺势一倒,又将萧玉山压在身下:“看来陛下极是想念我。”
  萧玉山圈住储栖云脖颈不松手,扬起下颔轻笑,承认得无比坦然:“手头少了颗开心果,自然想念。”
  “人说小别胜新婚,我见你现下这般模样,方晓得当真有几分道理。”萧玉山情真意切,储栖云自是喜欢得紧,又想着能得皇帝真心,十分得意,“再让我瞧瞧,是不是久旷之身——”
  萧玉山见他又有喋喋不休之兆,索性以一吻将话堵回去。储栖云并不挫败,反倒十分享受,一手解去萧玉山衣带。
  萧玉山不甘示弱,亦是扒开储栖云衣襟:“怎么,这便耐不住了?”
  “玉奴啊玉奴,你怎敢如此嬉闹?”
  储栖云凑到他耳畔,一面吮丿吻耳垂,一面低声警告。嗓音中含着欲丿念,沙哑而撩人,几乎化作一阵暖风,飘飘悠悠拂过萧玉山心田。
  这一回,萧玉山心弦也颤动起来,还带着丝丝麻痒。他张口咬在储栖云脖颈侧畔,烙下一处印记,如猛虎标记领地。
  作者有话要说:储栖云第一次和赫连归雁正面较量
  赫连前期会比较低调,但后面越来越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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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另有玄机 (上)
  萧玉山一口咬在储栖云脖颈, 直至烙下印记,才松了口。
  储栖云吃痛,却不气恼, 反倒调笑道:“你怎跟野狼似的?”
  “我若是野狼,早将你吞了去。”萧玉山故作不悦,只应道, “扰了我一宿好眠, 你该当何罪?”
  “我便陪你一晌贪欢——”储栖云又说那不经之言, 全将清净道心抛去了九霄云外, 只愿在红尘里眠柳宿花。
  此话一经说出,萧玉山与储栖云蓦然对视,眸光焦灼半晌,忽而一同笑出声来。
  这二人正是那且把衣袍解, 散了小衫儿, 相互依偎着,共赴巫山度春宵。
  一夜过去, 天色欲曙,储栖云素来早起,此刻便已换好衣衫。萧玉山迷蒙转醒之际,他已理好混元髻,穿戴整齐,却不曾离去, 正守在床畔一瞬不瞬地瞧着。
  朦胧间满眼都是储栖云,萧玉山心念一动, 朝他展颜一笑。此刻本是半梦半醒, 毫无防备,萧玉山笑意里头带着些未经催磨的烂漫与真心, 如贝壳敞开一丝缝隙,露出珠玉般的真心来。
  储栖云极是喜欢这副模样,手指缠绕起萧玉山耳鬓发丝,绕出一段柔情,缠绵悱恻,缱绻如丝缕不绝。
  萧玉山换了更舒坦的姿势躺着,仰面朝上,望向储栖云时,笑眼灼灼:“昨夜扰我一宿好眠,今晨又乱我酣然美梦,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一言。”
  “我又怎成了‘冤家’?”储栖云故作不服,挑起萧玉山下颔,俯身压上去,“‘命中贵人’还没做够呢。”
  萧玉山连连摆手,只应道:“你这名号捡得太过容易,不提也罢。”
  储栖云将那长眉一挑,得意之色跃然于脸上:“这是个能教我吹嘘一辈子的名号,胜过那些个官爵封号,岂能不提?”
  “不提就如锦衣夜行,我只恨不能招摇过市,大肆炫耀。”
  萧玉山又教他逗笑,抬手一拧这人脸皮,啧啧叹道:“竟真比旁人的厚些!”
  储栖云也不恼,一把握住那只拧着脸皮的手,直往怀里揣:“你再好生摸摸这处,是不是比旁人更真些?”
  手掌之下,心跳轰然,萧玉山只觉得灼热异常,如捧火团。一时之间,有颗临危不乱之心的皇帝,竟不免也慌乱起来。
  他一把拽住储栖云衣襟,又将人扯近了些。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凑得极近,近到呼吸交融,难分彼此。
  温热气息逡巡在唇畔,若有似无,比亲吻更撩人遐思。储栖云情难自禁,在萧玉山唇瓣落下一记真吻,虽只如蜻蜓点水,却极是情深。
  萧玉山偏起了促狭心思,一张口便咬在储栖云唇上,几经碾磨,直至印下痕迹才肯罢休。
  储栖云略有些吃痛,拇指轻擦下唇,促狭问他:“你这是狼崽子上身了?”
  萧玉山瞧着储栖云薄唇微肿,好不得意:“今日便是要惩治你这骗口张舌之人。”
  储栖云似想起什么,忽而笑出声来,与萧玉山道:“说起狼崽子,我不禁想起那位赫连王子来。”
  萧玉山深以为然,笑应道:“他哪是狼崽子,分明是豺狼虎豹。”
  那人高鼻深目,又生得琥珀眼眸,身姿魁伟,不笑时有阴鸷相,笑时虽有豪爽气,却又微露一对尖牙,难教人不思及虎狼。
  二人正谈笑着,忽闻王公公在外一声提醒:“陛下,时辰不早了。”
  萧玉山与储栖云指了指门帘,意思不言而喻。储栖云只作那愁云惨淡之色,苦叹连连:“受用了了便丢,苦啊——”
  萧玉山朝他肩头推上一记,将他推离床榻,笑嗔道:“就数你能说会道爱喊冤,独占龙床还敢叫苦不迭。”
  “今日方知何为伴君如伴虎。”储栖云存心逗他一笑,全装作有苦不敢言之状,好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贫道退下便是。”
  这副模样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萧玉山。萧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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